“花和尚?爲什麼今天的保護費沒有收到多少?說,是不是你貪了?”花老大一手掰下一朵花瓣,放在嘴裡嚼着,尖細的聲音聽在花和尚耳朵裡,就像催命符一般。
花和尚跪在大廳,嚇得瑟瑟發抖:“花老大,我沒有貪呀!這絕對是一個誤會,我怎麼敢呀?”
“哦!那我怎麼聽說,今天你在收保護費的時候,居然放過了一個快遞公司?”花老大漫不經心的的說道。
“花老大,那可不是我要放過他們,實在是他們的老闆太厲害了。擡手間,居然把我帶過去的十幾個兄弟全部撂倒了。”花和尚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可是非常清楚花老大的爲人,十分的多疑,只要是被他懷疑,若是不能消除他的疑心,那就只有一條路,死。
“花老大,不要聽信他的話,花和尚和那個老闆串通好的,要來對你不利。而且那個快遞老闆還給他一部手機,說是晚上會聯繫他。”站在下手位的皮三,見花老大居然有些相信花和尚,連忙說道。
皮三長的尖嘴猴腮,兩隻眼睛異常的小。他是花和尚在花狼幫最大的對頭,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卻始終沒有抓到機會,現在皮三一見有機會,哪裡肯放過。
“皮三?你可不要亂說,我對花老大和狼老大的忠心是日月可鑑得。”花和尚趕緊表態。
可是,皮三的一席話,卻比花和尚表多少個態都有用。只見到花老大眼中的冷光越來越明顯。
“bi、bi、bi”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花和尚把放在懷裡的電話拿了出來,正是薛強的手機打過來的,這簡直就是致命一擊呀!
剛纔皮三還說他和薛強勾結,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打了電話過來。這讓花和尚手頓時顫抖了起來,低着頭,目光陰沉的可怕。
“你怎麼不接呀花和尚?是那個老闆的電話?”花老大的聲音沒有之前的輕柔,帶着些許尖銳,“如果你把他引到咱們總部,我就相信你了。”
“喂!”花和尚無奈之下接了電話,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薛強可不知道花和尚正跪在這裡,並且手機還開着擴音:“讓你們老大洗好脖子,過了今天,羊城就沒有花狼幫了。”隨即他就把電話掛了。
“好的狗膽,也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狗崽子,居然口出狂言。”狼老大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找上門來。一聽居然還有人要來抹掉他花狼幫,頓時就火冒三丈。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可以讓我們花狼幫消失。”花老大目中帶着冰寒,但是聲音卻越來越柔和。
不多時,薛強和林如海就已經站在花狼幫的大門口。
讓薛強感到意外的是,花狼幫外面的守衛,居然沒有阻攔他們進去。只是那些人的眼裡,無疑都帶着憐憫。
薛強和林如海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花狼幫的會議大廳,此刻花和尚依舊跪在地上,不停的解釋。可是花老大和狼老大,根本就沒在聽。
“你就是月光快遞的老闆?”狼老大看着林如海大聲喝道,“是你要讓我們花狼幫消失?”
畢竟薛強在他們的眼裡,實在是不像一個老闆,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個高中生。在加上林如海本身體內頑疾解脫,自信心再次迴歸之後,更增添了一種氣質。
“是我,我纔是要你們花狼幫消失的人,同時也是月光快遞的老闆。”薛強走上前來,淡淡的回道。
林如海很自然的站在了薛強的身後,以示薛強的地位。
“對,老大,就是他!他好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纔沒有收到保護費。”花和尚趕緊解釋道。
“啪!”
誰知花老大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花和尚的臉上:“你是混到狗身上了?一個高中生都搞不定?”
“去!給我把他打殘了,否則不要回來。”花老大覺得這是個奇恥大辱,花和尚派出去那麼多人,居然被一個高中生打廢了,
花和尚一臉的爲難,因爲他知道自己去阻攔薛強,根本就不夠格。
“啪、啪、啪”就在這個時候,花和尚想怎麼應對的時候,花老大連拍三下巴掌,接着兩個漢子就從後面拉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婦女。
那婦女的臉色蒼白,並且身體十分的瘦弱,面容憔悴異常。似乎只要那兩個大漢一用力,那婦女就會散架了一般。
“媽!你怎麼在這裡?”花和尚看到婦女的那一刻,眼睛就紅了起來。他大喊一聲就要衝上去。
可是還沒有衝到近前,狼老大猛在站起身子,擡腿就是一腳,將花和尚踹了回去。
“狗東西,你有沒有藏錢,我會不知道?不然你這個老不死的媽,怎麼還有錢住那麼好的醫院?”花老大盯着躺在地上的花和尚,沒有絲毫的感情,“去,給我把這兩個混蛋攆出去。若是做不到,後果你知道的。”
“阿寶呀!不要管媽了?你走吧,不要再當黑社會了,媽其實什麼都知道。”那婦女見自己的兒子被打,頓時哭喊了起來。
他的母親一直都體弱,而且因爲花和尚是由他的母親一個人拉扯大的,所以她年輕的時候,什麼重活累活都幹。結果到了現在,落下一身的風溼病。
每次看到母親那麼辛苦,花和尚都說不出的難過。然而他文化又不高,爲了賺錢,最終出來混社會。靠着他的謹慎和機靈,終於在花狼幫混到一個小頭目。
但是隨着母親病情越來越嚴重,爲了負擔起她的醫藥費,花和尚不得不從幫裡抽一些保護費。
花和尚算是知道,今天花老大是不準備放過他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違揹他的意願,因爲他的母親還在他的手裡。
只見花和尚目中閃着兇光,接着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向薛強。
“給我死來。”花和尚一拳向着薛強轟來。
薛強可是後天五層的高手,又怎麼可能被他一個普通人打中。側身就讓過花和尚的拳頭。可是花和尚這個時候心裡想的,僅僅是打,拼命的打。因爲如果不打,自己的母親就一定會死。
“啊!”花和尚怒吼一聲,幾乎雙手並用,撲向薛強。
薛強擡腿就是一腳,踢在花和尚的肚子上,頓時他的身體猶如沙包一般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阿寶,不要呀!媽已經活的夠久了。”花和尚的母親已經哭的快要站不住了,所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哈哈哈!你看,你看他像不像一條狗。”花老大一臉快意的笑着,“還不給我繼續。”
此刻花和尚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薛強,衝了過去。
薛強眉頭緊皺,林如海的臉色也不太好。
“小薛……”林如海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後依然沒有說出去。
薛強看着再次衝過來的花和尚,又是一腳將他踢了出去。而這次花和尚卻怎麼爬也爬不起來。
花和尚的母親一件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沒了動靜,頓時瘋了一般的想要衝過去。可是卻被身後的兩個男子死死的抓住。
“媽!阿寶沒用,阿寶救不了你呀!”花和尚倒在地上看着好似瘋子一樣的母親,嘴裡含着血,含糊不清的喊着。
此刻薛強的臉上已經陰沉的可怕:“林叔,本來今天是想讓你活動活動拳腳。但是今天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給我看好這個花和尚,我現在有點喜歡他了。”
“你去吧!我會看住這個小子的,我看着小子也挺順眼。”林如海看着躺在地上的花和尚,滿是欣賞之意。
“真是個廢物,看來他這個母親也沒有存在必要了。”花老大說着拿起一把匕首,緩緩的走到婦人面前。
“媽。”花和尚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母親的花老大,眼裡佈滿恐懼。沒有人會比他清楚,花老大的狠毒。
就在花老大手裡的匕首要刺向老婦人的時候,原本站在林如海身邊的薛強居然消失不見了。隨後就看到,他出現在花老大的面前,手裡正握着花老大刺向老婦人匕首的刀刃。
花老大的眼裡,閃着莫名的驚駭,“這是什麼速度。”
接着他猛的鬆開匕首,往後一躍,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看着一把握住刺向自己母親刀刃的薛強,花和尚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到那一滴滴從薛強手裡滴落下來的鮮紅血液,花和尚的心裡閃現了一個念頭。
薛強並沒有去追花老大,而是扔掉匕首,然後輕輕的把老婦人扶起,交到林如海的手裡。
老婦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剛纔還在打自己兒子的人,怎麼會來救自己。
可是當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立時把這些想不通的念頭忘的一乾二淨,眼裡都是花和尚。
“呵呵呵!沒想到薛老闆,還是一個見義勇爲的好青年呀。好讓人感動啊!”花老大看着薛強,眼睛微眯着,就像一條毒蛇一般鎖定着他。
已經見識到薛強恐怖的速度,花老大又怎麼會輕視他。
然而薛強看都不看花老大一眼,拿出一條手帕,把手裡的血跡擦乾淨之後,隨手扔在地上。
“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真的很醜嗎?”薛強帶着厭惡的表情,看着一臉笑容的花老大,“我看着簡直就想吐。”
聽了薛強的話,花老大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凝固,眼中的寒光愈加的冰冷。
“還跟他說什麼?等我一棍子把他砸出屎來。”狼老大最見不得這樣說來說去的耍嘴皮子,他揚了揚手裡的狼牙棒,兇惡的看着薛強,好似薛強已經是他的獵物一般。
在他的眼裡,僅僅十六七歲的薛強,實在給不了他太多的威脅感。
薛強看着狼老大,一臉鄙夷:“也就是有個幾斤力氣的莽夫,實在是上不得檯面。但是對於把人砸出屎,我也挺喜歡。待會我會把你的屎給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