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國的國都王宮之內,龍虎道帶隊的長老嶽不清也同樣已得知了唐劍等人趕來的消息,不過他並沒有到國都門口去迎接。
厲若言以及李冰心畢竟都只是小輩,他一個長老過去迎接有些掉份兒。
就算是與他同輩的唐劍,也畢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嶽不清還拉不下臉去巴結。
不過嶽不清的名字雖然不清不楚的,但腦子其實很清楚。
他知道這次的宗門聯誼會,唐劍就是他們龍虎道奪勝的希望,至少是文鬥奪勝的希望。
因此即使曾經他對於唐劍有些看輕,認爲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憑藉着上一代道主的裙帶關係就直接與他排在同輩十分的荒謬,但到了現在爲大局着想,嶽不清決定這段時日還是要給足唐劍的面子,不能怠慢了這位宗門的未來之星。
故而,唐劍以及厲若言等人進入了王宮後被宦官帶到了居住的住所門前時,嶽不清是親自出門來迎接了。
“哈哈哈,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唐師弟你果然是一表人才英武非凡,簡直天驕在世,難怪雄師伯收你做徒弟,真是慧眼識英才啊!”
嶽不清一看到唐劍,立即笑着張開手就要過去擁抱,卻被唐劍避開。
“嶽師兄可別這麼擡高我,一表人才是真的,英才也是真的,天驕就太誇張了啊。”
唐劍笑着謙虛了兩句,伸手與嶽不清張開伸來的手掌握了握。
嶽不清身旁跟着的兩名龍虎道青年弟子,此時也都好奇兼審視的打量唐劍,見唐劍比自己還要年輕的樣貌,都是心裡起了嘀咕。
不過也全都是立即上前憋着聲音喊了聲。
“師侄馬長青見過小師叔。”
“師侄陳志見過小師叔。”
唐劍笑眯眯道,“好說好說,大家也別站着了,都進去說話吧。”
嶽不清拍了下額頭,又看了眼汨落,淡淡頷首算是致意,笑道,“師弟說的是,走,進去再說。”
凜國對於所有宗門界來人分配的住處,都是極盡奢華的,不過也還是分了細微的區別。
至少龍虎道居住的元寧殿雖然奢華,卻也稱不上是最大最好的。
但人貴在自知,龍虎道也沒想過要去和太乙宗那些頂尖大宗門爭個什麼。
唐劍進入元寧殿後,就被嶽不清拉着問及這次聯誼會的準備事宜。
李冰心遣退了周旁凜國伺候的侍從,素手蘭心親自爲衆人泡茶。
唐劍面對嶽不清的問題道,“嶽師兄若是要問我是否有把握取勝,我也只能說盡力而爲,不能說百分之百能取勝。
而且嶽師兄你也且放心,我說要發明出藍色星品的卡牌,那就絕對會在聯誼會上表現出來。”
嶽不清聞言鬆了口氣,“只要是藍色星品的卡牌,那應該可以說是有七成把握贏過羅雲宗和朱雀道了,師弟你能盡力而爲就行。
我已經調查到了羅雲宗以及朱雀道這次派遣來參加文鬥弟子的部分情報,待會兒就給你先看看,心裡也好有個準備。”
唐劍淡笑道,“我聽說只要勝過了羅雲宗以及朱雀道,那麼龍虎道就算是今年的守擂成功,將再度保持兩個教化國的自由交易權。
而若是能再進一步勝過另一個宗門百分之十以上,那就可以再獲得一個教化國的自由交易權?”
“嗯?”嶽不清詫異道,“不錯,的確如此。”
唐劍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保二爭一,不僅要守擂成功,更要再爭取一個交易權的分配額,不知道嶽師兄你覺得怎麼樣?”
嶽不清驚愕,“保二爭一?師弟你這胃口也太大了,這......這還是到時視具體情況再請掌門師兄詳細定奪吧。”
“也好。那就到時再說。”
唐劍點頭,心中卻暗歎龍虎道也真是沒什麼太大的野心。
當然這也或許是能力受限,畢竟往屆也都是輸多贏少,能守擂成功就不錯了,哪裡還會企盼更多?
將自己調查到的情報資料交給唐劍,馬長青這個師侄便帶着唐劍以及汨落去歇息。
早已有女侍備好了香湯沐浴,凜國對於所有來此的貴客全都不敢怠慢,宮內的侍女全都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嶽不清待唐劍和汨落離去後才搖頭嘆道,“年輕人還是太過好高騖遠。”
厲若言好奇道,“嶽長老是認爲小師叔太過驕妄了?”
嶽不清道,“那倒不是,我若是像唐師弟如此年輕便取得這麼大成就,只怕更是驕妄,唐師弟這還算好的。
只不過唐師弟儘管如今已隱隱是我們古夏年青一代制卡師中的第一人,但其實畢竟還並不算真是第一。
這種放在明面上的名利,最是容易令人一葉障目迷惑其中。
不說別的,單單我們宗門界,又有多少極其傑出的制卡師加入了制卡師協會?
即使加入,又有多少願意拿出專利分享?半數都不到。
高手在民間啊!”
厲若言以及李冰心等人聞言也不禁深以爲然。
唐劍的制卡實力和潛力毋庸置疑,但其實新人王制卡賽排行榜也並非將全聯邦所有青年天才制卡師一網打盡。
還有很多世家、宗門培養的天才制卡師未必上榜。
有些天才制卡師即使加入了制卡師協會尋求便利,也未必願意貢獻出自己的專利,或者說不會貢獻出太好的專利。
爲什麼?
專利貢獻出後雖然能得到大量貢獻點和名望,但卻不及壟斷生意來得賺錢。
對於很多受到世家、宗門培養的天才制卡師而言,他們發明的專利在某種程度上不單單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更是屬於家族宗門的,不是他們想拿出分享就能拿出的。
因此高手在民間着實不錯,可以把新人王榜單看作是明面上的高手榜單,但也有很多暗中的高手不屑不願上榜。
...
古香古色的紅木雕飾房間之中,焚香嫋嫋,沁人心脾。
唐劍在兩名女侍伺候下沐浴了香湯更衣,入鄉隨俗,穿起了肥大衣袖的錦緞華服。
不過度儀以及卡包等重要事物,自然還是裝備在身,看起來頗有些古怪。
“爺,您請喝茶。”
一名穿着明黃色宮裝的嬌俏女侍端來瓷杯奉茶,垂首低眉,聲音柔糯,發音是專門培訓學習的聯邦語,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
“嗯。”
唐劍淡淡瞥了眼嬌俏侍女,細細感知了一下對方的生命力,發覺也不過是生命力低於10以下的普通人,沒了興致,接過茶水便遣退。
他拿起嶽不清蒐集到的詳細情報觀看,半晌過後,眼神中閃過看一絲異色,吩咐一名侍女去喚來汨落。
...
嶽不清蒐集的情報,着重記載着羅雲宗以及朱雀道的兩名參與文斗的種子選手,至於其他宗門的選手,卻也只是簡要提過一筆。
不過唐劍一眼就看到了太乙宗太乙的名字。
儘管在來之前唐劍便早有預料太乙宗大概是會派人來,沒料到太乙竟然也來了。
不過這一世的太乙畢竟不是上一世的太乙,融合卡都已被唐劍捷足先登。
這一世的太乙縱然制卡水準的確也極強,但已是比不上此時如日中天的唐劍。
然而太乙宗仍舊還是派太乙來參加這一次的聯誼會,並且參加文斗的人選據嶽不清介紹就將會是太乙。
而武鬥的人選則會是太乙的弟弟太生,至於那傳聞之中有勝男兒之心的太牽,此次卻是並沒有來。
太乙的出現,頓時也就令唐劍轉移了關注對象。
這個虛僞男之前可是對付過他的。
現在對方既然出現在聯誼會上,並且自身也將參與到文鬥之中,那麼就不可能不關注到他。
對這個上一世古夏聯邦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唐劍是時刻保持有高度警惕的。
“太乙也要參加文斗的話,那麼他會不會繼續針對我?如果針對我,他又會拿出什麼樣的底牌?”
唐劍蹙眉思索。
龍虎道的人是不清楚他與太乙之間的一點小恩怨的,那恩怨甚至幾乎就不爲人知。
因爲太乙素來就是這麼一個維持老好人形象的僞君子,時時刻刻都將自身置於最謙和有理的一面。
以至於絕大多數人都被他的表象迷惑,認爲他講義氣是人中君子,所有人都只想和他做朋友,不想和他做敵人。
他也幾乎沒有敵人,還經常作出一笑泯恩仇的舉動,主動向敵人伸出手冰釋前嫌,這樣的事例廣爲流傳。
但唐劍是清楚太乙的。
這個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陰險手段作出後偏偏讓你有苦說不出,說出來都沒人信。
現在太乙也要參加文鬥,若對方要針對他,很可能有所預謀。
若對方不針對他,唐劍想要保二進一,可能也與太乙產生衝突。
就在唐劍思索時,汨落也已經被侍從傳喚來了。
唐劍立即就請汨落來繼續商量一些卡牌知識的思路。
他已經無恥的準備將上一世汨落在後期發明的【瞬間移動卡】用在此次聯誼會上了。
不過這一世現在的汨落,卻竟對【瞬間移動卡】完全沒什麼理論基礎。
這代表對方壓根沒研究到這類卡牌的問題上,更談不上發明出專利。
這雖然令唐劍感到詫異,卻也不意外。
上一世汨落應該是在一年多後才研究出【瞬間移動卡】。
這種靈感迸發就立即研究出卡牌的天才,很多時候也不需提前做太多冗長的研究準備。
但唐劍帶上汨落一路交流,也並非與對方交流已經成熟的【瞬間移動卡】,而是另外一種新型卡牌的思路。
這一種新型卡牌思路,得益於上一世積累的某些殘缺資料,又經過唐劍這一世的積累。
再加上前段時間從諾曼黑手那裡瞭解到的有關沙丘星的類似類型卡牌的訊息,漸漸唐劍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清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