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非何衝真的害怕有人報復才拒絕參與這次行動中,而是他不想因此而破壞了自己抓住李航的事情。
剛在警局說到後面時何衝在心裡面已經認同的樑永江的說法,但認同不代表就會配合,真要讓自己身邊經常有聶蔓蔓出沒,李航能上鉤那才叫怪事。
至於聶蔓蔓保護自己的事,何衝還真是在爲她着想,如果黑衣人襲擊自己,聶蔓蔓在旁邊只能是添亂,到時候不讓自己保護她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不想再考慮這個問題,何衝離開之後依舊去了醫院,待到傍晚時分便打車去了全博平所在的小區。
“有輛車就好了。”何衝提着些在醫院門口買的水果下車後感嘆着,這時候正好趕上了下班高峰期,好半天才招呼到一輛出租車,還是和別人拼車來的,“話說我不是把周憲那輛奔馳買下來了嗎?”
何衝這才記起自己之前是用兩枚靖康通寶買的他那輛奔馳s680,結果回來後光顧着自己父親的事了,硬是讓人家又給開走了。
“站住,你來找誰!”來到小區門口,居然被保安給攔了下來。
上次何衝來是張金生開車帶他來的,所以纔沒人盤問,但這次他是自己來,保安不問他纔怪。
“我來找人的。”何衝說道,“那人叫全博平。”
“我們這有規定,陌生人不準放進去,除非你讓對方出來接你。”這保安倒是挺盡責。
這種高檔的小區安保措施自然做的也非常到位,何衝無奈也只能打電話給全博平讓他出來接自己了。
來接何衝的是全博平家的保姆,見何衝的確是人家請來的客人,保安這才放行。
“小何來了,快坐,菜一會兒就好。”進了全家門,最先迎出來的是全雅卉,“怎麼還買了東西來,你這孩子,真是的……”
吩咐保姆將水果放到固定位置,全雅卉又和保姆一起進到廚房忙活去了。
“小何,來我這坐。”全博平坐在沙發上,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笑道。
“全老爺子,你好。”何衝很禮貌的說道,卻發現在全博平旁邊還坐着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何衝吧。”中年男子站起身伸出手笑道,“我是全雅卉的丈夫,我叫聶志遠,前陣子我一直在國外出差,不知道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感謝你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挽救了我岳父的生命!”
“聶叔叔你好。”何衝連忙也伸出手握住,“你太言重了,我只不過做了件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而已,真的沒什麼,全老爺子和全阿姨都跟我謝過好幾次了,再謝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到你家來了。”
“哈哈哈哈,我就說這小夥子很不錯吧?”全博平爽朗的大笑。
“岳父說的是,這個小夥子本性純正,不驕不躁,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很少能有這樣的心境了。”聶志遠微笑點頭,似乎對何衝也很滿意。
何衝坐到全博平的身邊,卻越看越覺得聶志遠有些面熟,不由得再多看幾眼,忽然腦中閃過一個身影,記起對方是什麼人。
“聶叔叔,你是濱海市的警察局長?”何衝站起驚呼。
聶志遠的確是濱海市的現任局長,何衝之所以能認出對方完全是因爲他父母經常在家看濱海新聞的緣故。
“什麼局長,在家裡我就是個普通的女婿、丈夫、父親!”聶志遠笑道,“小何你也不要太拘束了,我們是請你到家裡吃飯的,可不是來批示工作的,哈哈哈!”
突然間見到大人物,何衝還真是有點忐忑,但見對方這麼說也就好了許多,忽然記起自己給全博平帶來的東西,隨即從兜裡拿了出來。
“全老爺子,恭喜您痊癒出院,這是我送給您的祝賀禮物。”何衝將兩枚嘉靖通寶放在桌子上。
現在何衝成大款了,做什麼事也更率性一些,就比如這兩枚銅錢,明明價值連城,但他就因爲對全博平這位老爺子很談得來,居然捨得送給對方。
其實這已經不是先例,另外的兩枚銅錢他說是拿來換周憲的車,但到最後還是讓對方開了回去,足以證明何衝的東西是送是賣只憑他個人的喜好,但前提是他沒有壓力的情況下。“以後不要叫我老爺子,聽着怪生分的,就叫全爺爺,這才舒服。”全博平笑道,跟着將兩枚銅錢拿到手裡,本還以爲只是普通清代錢幣,可在用放大鏡看清了上面的四個字後卻是臉色大變,“小何,這是真
東西?”
“是啊,假的我也不能送你。”何衝笑道,“這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有事耽誤了而已。”
聶志遠不懂古玩,但見自己岳父這個表情也是很好奇,湊過來想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卻只看到了兩個鏽跡斑斑的破銅錢。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全博平直接放回了何衝的手裡,“你居然能淘到靖康通寶,小何你的眼力已經堪比國內一線的大師了。”
全博平沒有懷疑何衝的眼力,更何況他自己本就是此行中的高手,一看便知這兩枚銅錢八成不會是假的。
“這就是兩枚老銅錢,全爺爺你可別拿它當什麼寶貝。”何衝又給塞回到對方手裡笑道,“這就是我的心意,誰讓咱倆聊得來呢,換別人我也不會給不是嗎?”
“哈哈哈,既然小何都這麼說了,你就收下吧。”聶志遠雖然搞不清狀況,卻勸道。
“好吧!”全博平當然喜歡這兩枚銅錢,猶豫半天還是答應,“謝謝你了,小何,以後來京城我家,我也送你一件好東西當回禮。”
何衝這才知道全博平的家並不是這裡而是京城,倒是有些意外,怪不得聽着口音不太像本地的。
“岳父,這倆銅錢有什麼名堂?”聶志遠此時才問道,“很好嗎?”
“好?這兩枚可是靖康通寶!”全博平誇張的說道,“三十年前一枚就已經到了百萬的價格,你想想現在得到什麼地步!”
“什麼?”聶志遠聞言震驚,他現在才明白爲什麼自己岳父適才會出現那種表情。
正在聶志遠被這兩枚小小的銅錢嚇到的時候,他家的大門卻忽然被打了開來,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女惡霸?”“何衝!你爲什麼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