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裕隆他們看向洛凡,眼中有屈辱之色,卻沒人敢出言頂撞。
“是不是不明白,爲什麼會找你們的麻煩?”洛凡目光從橋本裕隆他們臉上掃過,看向了周玉鑫,淡淡說道:“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她姓周,在你們這些狗賊來這裡之前,烏莫爾礦區就是她家的。”
橋本裕隆他們,都聽得懂洛凡的話,臉色立時變得死白。
兩年多以前,他們是怎麼屠戮血洗周氏開採隊的,他們沒有忘記,甚至還常常提起,引以爲傲。
他們一直以爲,周氏是絕無可能奈何得了他們的,周氏最有戰鬥力的人,已全部死在了他們手裡。
烏莫爾礦區的周礦主有一個女兒,他們是知道的,但他們也沒放在心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來塞昂這樣的狼虎之地,找他們報仇,要是真敢來,只會給他們增添無窮的樂子,聽說周礦主的女兒,長得不錯……
但世事無絕對,一切皆有可能,周家的人真的殺回來了!
當初他們對周氏趕盡殺絕,現在周家的人有了報仇的能力,當然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若是隻有暗迪的人,他們還可以放手一搏,但有了碧眼雷雕的存在,他們已沒有了反抗的勇氣,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像當初周氏的人一樣,任由對方宰割。
他們也不指望斯奈森能領着萬人大軍來救他們了,姑且不論斯奈森能不能得到消息趕過來,就算斯奈森的大軍到了,碧眼雷雕依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送下地獄!
現在他們只希望,在他們死了之後,斯奈森能替他們報仇,把這些人連同這隻恐怖的大鳥,轟成肉醬!
洛凡瞟了一眼橋本裕隆,眼中滿是嘲弄:“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斯奈森那個王八蛋,已趕在你們之前下地獄了,周小姐親手送他下去的,而他的軍隊,已經由安德烈來接管了。”
橋本裕隆他們完全絕望。
“烏莫爾礦區的那些扶喪監工,已經沒一個活着的了,礦工宿舍的護衛,估計也都已經被幹掉了。”洛凡盯着橋本裕隆,銳利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剜進了橋本裕隆的心臟。
沉默了一陣,橋本裕隆慘然一笑,看向了周玉鑫:“周小姐,這裡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現在你有了殺掉我們的資本,我無話可說。”
周玉鑫冷冷看着橋本裕隆,沒有說話,無論橋本裕隆說什麼,她都絕對不會心軟。
“只是,我有一個請求。”橋本裕隆臉上的恐懼漸漸褪去,居然有了些傲意,“周小姐,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自盡的機會,我們大貉民族的武士,就是要死,也要死得有尊嚴有骨氣……”
啪!
不待橋本裕隆說完,洛凡就一閃而上,擡手在橋本裕隆臉上甩了一個巴掌,森然說道:“草泥馬的!就憑你們這些狗賤種,也配死得有尊嚴?現在你就像老子手裡的螞蟻,老子動動手指就可以把你們捻出屎來,你們還有什麼尊嚴?本來老子只是想讓玉鑫姐一槍一個結果了你們的狗命,偏偏你這賤種要秀你們狗屎民族的優越感,靠,老子就讓你們死得比狗還卑賤!”
洛凡說着,突然退開兩步,一臉的戲謔:“你們不是想自殺嗎?現在老子給你們這個機會,十秒鐘,十秒鐘之後你們要是還活着,你們就給老子像狗一樣趴好!”
橋本裕隆他們聞言馬上就想掏槍自盡,但他們突然發現,他們動不了了,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
而洛凡卻伸出了兩隻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曲起。
暗迪殺手們眼中露出怪異之色,不明白這些扶喪人爲何還不趕緊自殺。
十秒鐘很快過去,洛凡的兩隻手握成了拳頭,倏地雙手張開,冷喝道:“全給老子是趴下!”
隨着洛凡的喝聲,包括橋本裕隆在內的十一個扶喪人,全都聽話地跪了下去,雙手前伸,趴在了地上,要是給他們每個人裝上一條尾巴,當成有幾分狗雜種的架勢。
“可惜,德欽不在這裡,不然的話,你們這個撿肥皂的姿勢,他肯定喜歡!”洛凡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失望,接着道:“罷了,既然德欽沒來,你們每個人學一聲狗叫好了。”
洛凡中指曲起,對準了橋本裕隆:“由你先來。”說着,曲起的中指對着橋本裕隆彈出。
“汪!”
橋本裕隆真的叫了一聲,但他用了極大的意志力來控制自己,不讓自己發出這屈辱至極的聲音,但汪的一聲之後,卻被他憋成了一聲更加逼真的狗叫:“嗚——”
“嘎嘎!挺有語言天賦的,這就是你們狗屎民族的絕學,佩服!”洛凡得意之極,哈哈大笑。
接着,洛凡又伸指彈向了橋本裕隆旁邊的那個扶喪人,那人也同樣乖乖地學了一聲狗叫,一時之間,入耳皆是蹩腳的狗吠聲。
“臥槽!學得真心不賴!”洛凡讚了一句,又道:“可惜哥不養寵物,不然,養着你們這些又有尊嚴又有骨氣的扶喪狗,也挺拉風的!”
周玉鑫本來滿腔怨憤,被洛凡這麼一搞,情緒平復了許多。這些扶喪人肯定是要死的,在他們死之前,給他們來這麼一番侮辱,讓她感覺更加的解恨!
就在這時,魔藍帶着那十幾個暗迪殺手過來了,洛凡看了他一眼,他衝洛凡點了點頭,表示礦工宿舍那邊的扶喪護衛已全部解決。
洛凡從一個暗迪殺手手中接過機槍,遞給了周玉鑫:“玉鑫姐,你來動手吧。”
周玉鑫接過槍,瞄準了橋本裕隆,想要扣動板機,但斯奈森被她開槍擊斃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的心頭,心裡一驚,還是沒敢扣下去。
對於周玉鑫來說,斯奈森是她唯一殺過的一個人,現在她心裡的戾氣已經消減了許多,雖然在她的意識裡,這些扶喪狗賊跟她有殺父殺夫之仇,她非殺他們不可,但她還是沒有再次扣動板機的勇氣。
“你來幫我吧。”周玉鑫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將機槍交到了洛凡手裡。
看了周玉鑫一眼,洛凡將機槍接過,還給了那個暗迪殺手,說道:“玉鑫姐,不如我來玩個踢球遊戲,我腳法不錯的。”
周玉鑫不知洛凡又要搞什麼名堂,卻沒反對。
“你們這些扶喪狗,很看不起華夏足球吧?是不是覺得,華夏踢足球的都是一幫廢物?告訴你,那是老子沒去踢球,不然,早就不知道把你們扶喪狗踢到哪裡去了!”
洛凡冷眼看着橋本裕隆他們,陰森森地道:“不過,空口無憑,老子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子的腳法!”
洛凡說完,人已到了扶喪人背後,一腳踢出,趴在最後面的那個扶喪人就飛了起來,撞到了百米開外一棵合抱粗的大樹樹幹上,跟着就跌落到樹下。
“射中!”洛凡冷酷地低喝了一聲。
魔藍他們都吃驚地看着洛凡,不是驚異於洛凡那匪夷所思的力量和準頭,而是對洛凡的冷酷和殘忍,打心裡感到畏懼。
橋本裕隆他們,見到自己同伴的死狀,嚇得面如土色。
而周玉鑫則是別過了頭,不敢去看。
洛凡又提起了腳,忽又放了回來,對魔藍道:“你們去把裡面的護衛都帶出來,帶到那邊的林子裡去,別在房子裡殺人,把地面弄髒了,我暈血。”
魔藍他們都瞪大了眼,哭笑不得。殺起人來比他們還要冷酷殘忍,居然會暈血,誰信呢?
不過,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二十個暗迪殺手,在魔藍的帶領下,衝進了小城堡。
裡面的上百號護衛,早已被嚇破了膽,根本沒有反抗,就被魔藍他們全部帶了出來。
待那些護衛全被帶入樹林之後,洛凡冷冷說道:“暫停時間到,罰點球遊戲,繼續進行。”
說着,又是一腳踢出,又一個扶喪人飛了出去,竟然再次撞上了之前的那棵大樹,而且撞到的是同一個部位!
“看到了吧?百碼之外,老子罰點球的精確度,都是以毫米來計量的。”洛凡說着,又是一腳踢出,又有一個扶喪人飛起。
洛凡罰點球的精確度,未必是以毫米爲單位來計量的,但他先後出腳九次,罰了九個人肉點頭,無一例外都罰到了那棵樹上,而且都是撞到了那棵樹的同一部位。
最後還剩下的,是橋本裕隆和一個皮膚粗糙得像蛤蟆皮的男人。
蛤蟆皮見洛凡走到了他身邊,竟嚇得暈了過去。
“爲什麼不用雅潔集團的護膚品呢?你這樣的皮膚,雅潔集團的護膚品,也有效果的。既然你都不支持我老婆的事業,留你還有什麼用?”洛凡說着,又是一腳踢出。
暈過去的蛤蟆皮又飛了起來,同樣準確無誤地撞在了那棵大樹上。
咔的一聲,那棵大樹接連承受了十次大力撞擊,竟然從中折斷了。
洛凡皺起了眉頭,語氣頗爲不滿:“麻痹的,你這癩蛤蟆都暈過去了,老子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沒把你踢醒過來享受豬撞樹上了的滋味,你居然把樹都撞斷了!你丫的賤命一條,死了事小,但破壞自然,罪過就大了……阿你的脫褲,善了個哉!”
橋本裕隆已經是最後一個人肉點球,雖然沒像蛤蟆皮那樣嚇暈過去,但他臉上的肌肉都已因爲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眼珠子也突了出來。
洛凡沒有繼續再出腳,一把將橋本裕隆拉了起來:“特麼的,先前看着跟加藤鷹挺像的,爲何現在又不像了呢?”
橋本裕隆瞳孔雖然變大了,卻灰白無神,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不用怕,你暫時還死不了。”洛凡拍了拍橋本裕隆的臉,“開採到了多少鑽石,全部交出來,要是有老子想要的大白鑽,老子會考慮給你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