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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女的探索好奇心,被杜預激起,嬌呼一聲,
當新一天的旭日宏升,當尤楚紅和獨孤鳳,帶着獨孤霸、獨孤策等守城將士,來到城牆上,抱着戲耍之心,看向渭水河畔時,她們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色青青的渭水河畔,竟然一夜之間,多了一座宏偉無比的城池。
這城池之上,有寬闊的護城河,巍峨的城牆,密佈的荊棘毒花叢,更有森然的箭塔,還氤氳着一層仙氣光澤的保護罩。
光是看上去,就知道這是一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金城湯池!
絕非她們想象那樣,是一座用土堆堆砌的破爛城垛子。
獨孤鳳用力擦擦自己的美眸,喃喃道:“老祖宗,你???這宇文預,到底是何人?莫非他是仙人?怎麼可能?”
尤楚紅臉色低沉,喝道:“不管他是何人,反正楊公寶庫,絕不會讓給他。”
獨孤鳳眼珠一轉:“不若這次不派兵士給他,如何?”
尤楚紅搖頭道:“擊退李世民要緊,派兵可以,但要派老弱病殘,那李世民對宇文預,仇恨很深。我們既然得到了宇文預的血液,有了破解屍兵之法,就可坐視兩人殊死搏殺,然後穩守長安城。戰後,起獲楊公寶庫後,我獨孤閥,將成爲天下閥門之首!”
獨孤鳳深深點頭。
她熟讀兵書,倒也知道利用軍心,嬌聲高呼:“大家請看!一夜之間,我們長安多了一個掎角之勢的衛城!此乃上天註定我們長安能守住的祥瑞奇蹟!裡面更有我大隋右屯衛將軍的精兵駐紮,拱衛長安。此戰,長安必勝!”
守衛長安的隋軍四萬人。均目瞪口呆看到這飛來的城市,更聽到了右屯衛將軍宇文預的名號,均士氣大振,山呼萬歲。
一時間,守城兵將,人人激憤,奔走相告。準備箭矢、沸水、滾木雷石等器具,準備迎接一場苦戰。
獨孤鳳接手城防後。確實雷厲風行,整頓了多處漏洞,城內有了大戰之前的緊張氣息。比獨孤霸和獨孤策這兩個酒肉色鬼,要強出很多。
遠處的地平線上,漸漸升起了漫天的塵土。
正是李世民的一萬玄甲鐵騎和突利帶來的一萬金狼軍。
獨孤鳳發下將令,命令五千後勤老弱兵,趁着李世民攻城大軍尚未到來,急速前往渭水河畔的飛來之城。
杜預灰頭土臉,從地道中鑽出。看着涌入城內的5000隋軍兵士,苦笑道:“果然是老弱病殘,這獨孤閥老婆娘真狠。”
他身後,又鑽出了師妃暄。這仙子雖然在地下探索一夜,依舊一身雪白,一塵不染。
王語嫣也從地下鑽了出來。
“我們雖然佔據了唯一的入口,但可惜沒有多餘的人手。挖掘通道。多虧了合金彈頭”她看向隨後從土地中鑽出的合金彈頭:“否則還真不好打通通道呢。”
合金彈頭上的李清露,微微一笑:“不怕,我的合金彈頭加裝了先進的續航電池,可連續工作不用休息。今日我再用這挖掘機套裝,連續工作半日,便可打通楊公寶庫的通道。”
原來。楊素狡猾無比,爲了防止城外的出口被人發現,採取了隱蔽的填充埋法。在入口處,覆蓋上了一層黃土。若是要從內部打開,必須在楊公寶庫內部觸發一個機關,才能自動清理開入口。若是在外,則需要動用人手挖掘。否則。這長安周圍的土地,寸土寸金,很容易被人用來種植,楊素又不敢將之買下,掛上自己名字,引皇帝懷疑。若是種地老農發現楊公寶庫,會讓隋文帝笑掉大牙。
經過半夜奮戰,通道已經打通大半。
但要先守住燕子塢,才能進一步開採楊公寶庫。
杜預拍拍燕子塢,笑道:“多虧了咱們採用這城外方式,挖掘楊公寶庫。否則就算從獨孤閥的宅邸中,挖出武器、黃金和寶物,那麼巨大的數量和重量,也運不出長安城。而此時的燕子塢,可裝載巨量物品,收入我空間中,說走就走,堪稱方便無比。”
“李世民的大軍來了!”負責瞭望的商秀珣淡然道。
杜預點點頭,命李清露將入口遮蔽好,自己帶人上了城牆。
城牆上,5000隋軍已經上陣,殺氣騰騰,看到戰無不勝的宇文預果然在此,頓時有了自信,齊聲歡呼。
杜預微笑以對。
他自信,有了這防守神器燕子塢城堡之心,加上一衆高手和5000隋軍,加上自己的數頭高級魔獸,擋住李世民的攻勢,絕非難事。
只要盜走了楊公寶庫,就算長安被李世民最終攻陷,都沒有關係。
他有了楊公寶庫,那堪稱富可敵國的財富和堆積如山的精良武器,絕不怕侯小峰。
他看向渭水對岸的長安城。
遠遠的,尤楚紅和獨孤鳳,紛紛對他頜首致意。
這暫時聯手的雙方,彼此對視,都覺得勝券在握,報以微笑。誰會想到,彼此都各有算盤。
塵土漸漸散去。
前方果然出現了一隻龐大的軍團。
尉遲敬德率領的玄甲鐵騎和突利帶來的金狼軍,靜靜矗立在長安城數千米的一處山崗上,殺氣凜冽地俯視着長安和燕子塢。
玄甲鐵騎,一如既往,人人身穿玄色輕甲,面帶頭盔,手拎精鐵騎槍,將頭全部護住,只留下一雙冰冷無情的嗜血眼睛,盯着長安這富庶天下的首都城市。
在最前的一員大將,乃是天策府的尉遲敬德。此人的體格既不高大也不魁梧,故而並不十分引人注目,並非日後門神貼畫上那副猙獰猛將範。可是此刻卻穩立如山,自帶一股殺氣騰騰的迫人氣勢,顯示出非凡的功力和氣質。而且信心十足,乃是能於千軍萬馬中視敵人如無物的猛將。
他的手中,卻拎着一對雙鞭—名武器歸藏鞭!
騎在馬上的尉遲敬德,拎着歸藏鞭,冷冷看着如臨大敵的長安,嘴角露出一絲自信微笑。
他的目光與杜預的目光相碰,更是激起了無限火花。
“宇文預,聽說你從來不敗。這次孤身前來長安,協助獨孤閥防禦,我尉遲敬德倒要看看你如何逆轉大局!”
杜預的目光僅在尉遲敬德的臉上停留片刻,便再次轉向了玄甲騎兵的內部。
而居於玄甲騎兵核心位置的,卻是明明已經死於杜預之手的李世民—侯小峰!
此時,侯小峰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原本器宇軒昂的秦王李世民,已經慘死在洛陽,此時的侯小峰,身形相貌,也許與李世民一模一樣,但身上的氣質,卻完全換了一個人!
換的更加陰鷙,嗜血,冰寒,充滿了邪氣。
師妃暄在杜預身邊,看到了那侯小峰,嬌軀一顫,輕嘆道:“妃暄不明白,一個人的變化怎麼會如此之大。若當年與妃暄深談的李世民是如今模樣,妃暄除非眼瞎了,否則怎麼肯將天下託付給他?”
杜預笑笑。
這侯小峰,從他手中,死裡逃生,應該用的是某種靈魂類秘術。
然後不管是附身,還是凝聚身形,重新出現在李唐陣營中。
他之所以不逃走,有一種可能,是他身上所有的生存點,都被自己榨取一空,交不起任務失敗的罰金,會被抹殺。
另一種可能,是他不甘心任務失敗,繼續嘗試,捲土重來。
不過,杜預知道,這種起死回生的法術,就算空間有也代價十分巨大,絕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出現。
否則那就太逆天了,空間中誰還能死掉?
侯小峰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這次宰了他,看他還能不能復活?
他的目光,繼續投向金狼軍。
而金狼軍,則同樣是天下馳名的精銳騎兵,縱橫草原,絕無敵手,人人騎跨戰馬,背上揹着角弓,頭戴草原皮帽,穿着包鐵皮甲,手持寒光閃閃的馬刀,用突厥語交換着對長安富庶和堅固的驚歎。
領頭一人,是一名身穿漢人便服,年約三十的健碩男子,一把形狀奇特的馬槍在左肩上斜斜豎起,形態威武至極,風度姿態均予人完美無瑕的感覺。
這枝由波斯名匠打製的馬槍把手的地方鑄有一隻禿鷹,全槍重達六十斤,鋼質絕佳。在突厥,這枝標誌着他武技的‘伏鷹槍‘已是家傳戶曉,乃是突利可汗。
看着城下,那兵強馬壯的玄甲鐵騎和金狼軍,長安城上鴉雀無聲。
雖然未開始戰鬥,但玄甲鐵騎生化屍兵和金狼軍身上,那殺人如麻的血腥之氣,已經隔着數千米,撲面而來,讓這些舊隋留下的兵將,聞風喪膽。
更有在黃河渡口風陵渡一戰中,隋軍被這隻強軍殺得屍山血海、人頭滿地滾的慘痛教訓,讓這些平素只會欺壓百姓的大頭兵們腿腳發軟,還未接觸,已經心怯。
尤楚紅心中暗歎。
就連她身後的獨孤霸、獨孤策,都有些聞風喪膽,腿腳發軟,何況這些平素沒有見過戰陣的隋軍?
長安城防,在見到玄甲鐵騎和金狼軍的一刻,已經無法阻擋地開始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