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命運之神的真相

“以創世之左眼的名義,賜予眼前惡魔死亡。曙光之裁決!”當巴撒特聽到這句話時,他的頭顱已經被一束突然而來的光芒射斷了。

“啊,”征戰一生,不知道殺掉多少英雄以及弱小神氏的大惡魔領主巴撒特,卻一招也沒有使出來,就要死在尚未露面的光輝主神手裡,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太可能說出來了,

他那離開身軀的頭顱上,眼睛費力地轉動了一下,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地盯向趙燁,口裡吐出幾個字,“命運,之主神,果然,” 這幾個字還沒說完整,一股黑氣就由他斷開的脖頸處,衝體而出,想要逃逸,但卻被那束照在他頭頂的光芒牢牢控制住,掙脫不開,眼見得越來越淡,似乎被吸收了一般。

“居然連光輝主神都爲你親自出手,還可能背上偷襲的污名,”本來一臉死色的普頓一下子像絕處逢生一般,口中喃喃地道。

“呃,我什麼都沒看到,不,大惡魔是光輝之主神拼盡全力才勉強殺死的,唉,這下可能幾個月太陽都不會熾烈了,不過正好有個涼快天氣”那普頓似乎受到什麼警告似的,立刻替光輝之主神遮掩起來,但說着說着,他就沒什麼感覺了。

唉,這裡的人怕惡魔怕得要死,唯獨不怕他們的保護神,倒真是有趣,趙燁現在當然明白原因所在,不過他更對那惡魔口中“命運主神”感到好奇,如果想得沒錯的話,自己之所以會被他們這樣認爲,只有那一個原因呢。

自己原本的靈魂遊離在大陸靈魂,以及黑暗深淵靈魂之外,不被他們的靈魂聯繫所糾纏,只是後來添加了其他四個神的靈魂碎片,當然也許還會有創世神的一些原生靈魂碎片,才能夠擁有這個大陸上一些靈魂的特質,比如同樣可以增強,使用一些技能,甚至產生所謂的精神力,也就是信仰力。

而那些都是自己原本靈魂做不到的,甚至是肉體死亡原本靈魂就該同時消失的,但在這裡卻完全不同。

趙燁會這麼快明白,還是得益與父親的一次教導,旁觀者清,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加上他也從很多東西方神話中,知道命運,或者說因果之羅網的存在,要想看破,你就得自己脫離出來,否則一旦牽涉到自己,那判斷就肯定很難準確。

在自己那個世界,因果羅網可以說是客觀存在,但只能通過間接手段去觀察,比如親自用肉眼去看,記錄某些人的行爲,照相,詢問其他人等等這些間接手段,哪怕是直接的因果關係,也得你去分析了,才能知道有因果聯繫,否則那些現象還只是現象。

而這個世界,似乎靈魂這種神秘物質,是可以單獨存在的,能感覺到。而任何靈魂之間,只要他們想要那麼做,就能產生靈魂聯繫,當然這種聯繫的強弱遠近是有差別的。因此他們之間所有互動行爲,都可以藉助這個靈魂上的關聯去直接查探。

現在這些還只是趙燁的初步想法,但他認爲自己思考的路子沒有錯誤,只是需要對靈魂這項東西進一步研究。

好比剛纔“命運之預判”那個技能使用後,他看到的那些畫面,並不是多麼玄妙,當那個技能使用出來,他就感應到周圍的很多情況,最明顯的一點,有很大強大靈魂的視線都在投向這裡,即便光輝之主神不出手,也會有其他神出手,大惡魔領主雖然強大無比,但在這塊大陸上活動,實力本身就要受到壓制,而且他們的實力也只相當於一些弱神或者中等神,這些大多是從神的角色,想來他不過也是深淵頂層生物派出的試探物,只是比西莉亞強出太多,西莉亞似乎沒有主神想要殺她,他就不同了,爲了避免對自己的可能威脅,死亡只能是他唯一的下場。因爲他一個大惡魔領主是打不開次元通道逃跑的。

當感應到這些情況後,那些畫面就開始自動組合出現在靈魂之中,然後反饋給自己大腦,這種模式倒很像後臺程序在處理問題一般,自己只看到了結果,對中間的糾纏推算等等只是知道一些簡單的過程。

趙燁匆匆想完這些,那邊的普頓又要進去自己之前開闢的逃跑山道,連忙拉住他問道,“你怎麼還要進去,難道你不怕魅魔?”

“怕,我當然怕,不過從你逃跑到現在都過去十幾分鍾了,像她們這種雖然算強,但還不是很強的惡魔種族,只能在大陸中心上停留幾分種而已,當然如果是大陸邊緣,那些與黑暗深淵交界混雜的地方,就沒有這個顧慮,基本上越往外,惡魔能夠停留的時間越久一些,他們靈魂在這塊大陸上是受到創世神壓制的,停留時間太久就會被破壞掉,”普頓看起來很清楚這個問題。

不過他剛要進去,趙燁突然想到墮落怪物是可以在大陸上自由行動的,因爲他們本身的靈魂就是大陸上的,只是後來變質了一些。

“等等,那個魅魔,不是普通的,而是百年戰爭中某位戰死者的靈魂被拉到黑暗深淵後,轉生而成的魅魔,”趙燁想起這個問題,連忙說道。

“什麼,你爲什麼不早說,”普頓剛要伸入石道的一隻腳縮了回來,不過他似乎又想起什麼,又放了進去,“難怪你跑的那麼快,不過沒事,剛剛光輝主神親自出手,任何墮落怪物都早嚇跑了,光輝主神親自發出的日光可是他們的最大剋星之一,會淨化掉他們的,這點絕對不會有錯,那魅魔既然是被誘惑過去的,作爲擁有高智力的惡魔,不會不知道這點,絕對不敢再留在那兒,光輝主神是不吝惜順便清除掉幾個不順眼的小蟲子的,”

“看樣子你那技能還得一會才能消散,你在前面領路,我聽聲音就可以跟上了,還有你們幾個,都躲到哪兒去了,還不跟着你們的主人,一會去調製食物,”普頓想清楚後,卻找了個藉口讓趙燁帶路,看來也不是完全肯定的樣子。

啊,還要進去,雖然是這樣,趙燁看看似乎只有自己能看清,但仍然也有些昏暗的石道,想想還是率先進去了,他覺得自己大可不必擔憂,就算出現無法應對的情況,關注自己的諸神就會出手,有這種免費的保鏢在,只管向前便是了。不過他也想過,按說普頓對這裡足夠熟悉,而且自己開闢的那條路好像就是他們的秘密通道之一,摸黑應該也不會走錯路的。

“啊,莉莉婭,她怎麼還沒走?”趙燁剛剛走進大廳,此時黑暗天幕的效果已經散去,大廳內坐着幾個人,就是他的那些屬下,以及西莉亞,還有皮託老頭。

“喂,撒克怎麼不見了?”普頓有些焦急地問道,他甚至來不及問怎麼突然多了一個漂亮女人。

“咦,他不是出去找你了麼,等等,讓我看看,現在惡魔已經退去,我應該能找到他準確的位置,”顯然黑暗天幕一散去,皮託老頭也感覺外面的一些變化,他用手一指那個鏡子。

一個滿頭雞窩狀頭髮的老頭,正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面一眼不眨地向前看着,然後他旁邊還站着一隻巨鷹,尖尖的腦袋一會看向他,一會又轉向前面。

景象前移,衆人看到了更多,雖然趙燁有心要問莉莉婭怎麼回事,但還是一切看着。

只見前面站着一男一女,趙燁一看那不就是曼西斯和海茜嘛,看來剛剛的戰鬥他們勝利了。

“犧牲幾十個深淵惡魔,這麼慘重的代價,僅僅是爲了一個四位神締造的英雄?有些過分,畢竟那四個神也不是多強,他們合力締造的英雄雖然強,但未來發揮的力量也不會超過一個主神,似乎沒有必要這麼重視,何況就算是創世神之輝這種招式,主神一個人就能用,也得獻祭自己大部分力量才行,不過如果他成爲主神,是不可能被這樣消耗的,還要用來威懾惡魔的最高層們,除非那四個神都成爲主神,但那幾率太少了;曼西斯,我知道你詭計多端,肯定知道背後一定有什麼其他原因,”海茜以不容拒絕的口氣問道。

“你既然想知道,大可以去問你所屬的神,如果她不願意告訴你,那我也一樣,”曼西斯低頭想了一下,才說道。

“我問過精靈之神,她說這雖然算不上大秘密,但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耽誤他成長的速度,這很讓我不解,如果你肯告訴我,我自然不會白聽,也會告訴你同樣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你想知道很久了,”海茜說道最後帶有一點不耐煩的神色。

“哦,是嘛,沒想到你居然捨得用那個來交換,那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但你要發誓,絕對不能利用我說出來的秘密去主動做些什麼,包括改變些什麼在內,”曼西斯本來還在推脫,但一聽海茜居然要用那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秘密來交換,立刻換了語氣。

“哼,果然你們人類從來就沒有慷慨的人,人們稱謂的慷慨英雄也不過如此,”海茜先諷刺了一句,接着嘴脣動了幾下,曼西斯臉上似乎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看到這裡衆人非常無奈,知道這就是靈魂傳遞信息,想要竊取幾乎不太可能,不過看來那秘密真的是很重要。

“哦,既然你想知道那傢伙的秘密,我就告訴你,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你清閒慣了,平時就算去各個神的圖書館也只關注那些文藝戰鬥之類的,對一些老掉牙的歷史沒有興趣,我也是偶然在一本書上看到,目前諸神齊全,從管理大陸民衆各個生活方面的神,到司職戰鬥的諸位神,凡此種種數千位神氏,幾乎是無所不包,雖然肯定還有一些遺漏的地方,但都不是主要的,唯一缺少一個最重要的神,也是作爲一個前沿戰略指導的主神,那就是命運之神,”曼西斯慢慢地說了出來,他似乎不在意這個秘密。

“命運之神,和那個傢伙有關係嘛?我還以爲他就算繼承某個神位,也不過是幾個低級神而已,他們的淘汰率相對最高,”海茜有些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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