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的暴漲,不同的鬼物帶給奴良陸生不同的力量,甚至可以將看中的強大神魂強行拉出體外,被他吞噬。
這種霸道到幾乎是掌握天下靈魂的神通,卻在張揚眼裡屁都不是。
一輪金芒在他手中流淌,無柄斬神刀,一刀祭出,仙魔神佛皆可斬!
而斬神刀最克的,還是修煉神魂的神道修士,但是卻又是張揚在神魂狀態之下,的最強攻擊手段之一!
“斬神刀?!”
奴良陸生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他身屬鬼神,鬼神卻依舊是神道修煉體系!
張揚的斬神刀,在神海道藏之下,何其的澎湃浩然,渾身精氣神化爲一刀,整個人就像是絕世天刀,代天持刀,斬衆神鬼!
“奴良陸生,我這斬神刀,可斬你否!”
張揚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絲的嘲諷。
他右手成掌,舉向蒼穹,蒼穹之頂,那個赤色的人影,緩緩睜眼,赤金得神眸彷彿在這一刻,成爲天空之中兩輪永久的耀陽。
“不!”
奴良陸生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那個赤袍人影,怎麼可能有如此的威勢。
就算是張揚,在他的感知裡的威勢都不及這人影一個眼神。
彷彿在那一瞬間,天道都爲之顫抖,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神眸,才能夠讓他感覺有一種崩潰消散與天地之間的錯覺。
張揚肉體被神魂一招,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神魂遊離天地的那種瀟灑自由的感覺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厚重踏實的感覺。
張揚緩緩睜開雙眼:“哼,馭鬼神通還算不錯但是,這可不是我希望的神通。”
張揚神魂強大無比,不開神海道藏就已經遠遠超過同級修士數倍,一道神海道藏大開,起神魂力量的增長絕對是幾個增長。
而且道藏的最讓人心動的不是它的增幅效果而是它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
只有能夠好好開發,就算是最垃圾的功法,也不一定沒有翻身的機會。
而張揚的煉神訣何等霸道,以天地大勢爲錘,直接錘鍊神念,此刻張揚的斬神刀的鋒芒之上一條條赤金色的仙氣沸騰。
“這一刀,斬你,奴良陸生,我以張揚之名,斬鬼神,以奠麻衣在天之靈。”
張揚眼中赤金光芒徹底爆發,原本懸浮於他頭頂的金色巨刃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已經動了。
帶着一條條靈氣長河,帶着撕裂天空蒼穹的威能,帶着張揚無盡的怒火。
“斬!”
死亡的威脅一瞬間在奴良陸生的心頭炸開。
“不,別殺我!”
此刻天地之間已經完全被張揚渾身的赤金光芒佔據。
之前奴良陸生的黑霧已經一絲不剩,此刻的奴良陸生那裡還有剛剛的半點霸道和狂妄,那種一出世就想要報復社會的囂張姿態在這一刻看起來異常的扎眼。
此刻的奴良陸生,只能渾身顫抖的跪倒在地,他的紫色眼眸裡,已經沒有冰冷的神色,只剩下一片恐怖的火海,還有一輪致命的金刀。
赤帝人影給他帶來的精神力威壓如同是泰山壓頂一般,讓他難以動彈。
原本奴良陸生就是那種在陰暗角落裡修煉的小蟲子,那裡敢在宇宙至尊的赤帝面前放肆?
而且赤帝至剛至陽,哪怕這個赤帝僅僅是張揚修煉出來的法相,卻依舊能夠將奴良陸生這種陰森鬼物壓制得死死地。
而斬神刀更是他最爲恐懼的神通,這一刀下去,也許他就永世不得超生。
“別殺我,我知道一個大秘密,求您不要殺我,我可以爲您端茶送水,我可以侍奉大人,只要大人能夠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
此刻的奴良陸生已經爲了活下去而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尊嚴。
張揚笑了:“你能讓時光倒流嗎?”
奴良陸生一愣:“別開玩笑了,就算是對時光一道最爲精通的青帝都不一定能夠做到,我這種連鬼仙都沒有達到的存在怎麼可能…”
“轟!”
張揚毫不猶豫一刀自上而下,一瞬間將奴良陸生斬成兩半。
“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殺我!”
也許是在最後,奴良陸生也沒有想通,爲什麼張揚會不在乎他所說的大秘密。
“因爲你該死。”
張揚一揮手,整片天地恢復到了最初的景色。
天空依舊湛藍,大地卻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張揚手中赤金光芒微微山洞,奴良陸生整個身體一瞬間都化爲了碎片。
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都被張揚徹底收攏,雖然那個讓東都陷入無盡恐慌的鬼神死去了,但是正是因爲他是神道修煉者,他的神魂之強大,是普通修士數倍。
有些東西,是刻骨銘心的,張揚需要的東西不一定只能訊問,只要將這些神魂全部煉化也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麻衣,答應你的事,做到了。”
張揚仰頭,天空之中的太陽依舊是那麼明媚,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都徹底安靜了下來,張揚揮了揮手,天空中的神龍消散,而酒井麻衣的身體依舊在天空之中。
“這就送你回家,其實你一直想回家只是因爲,所以纔不回去。”
張揚嘆了一口氣,伸手將酒井麻衣的一切血跡污漬全部去掉。
此時的酒井麻衣就這麼躺在張揚的懷裡,彷彿是在沉睡一般。
“好好休息吧。”
……
這一天對於東都的人來說,是末日,也是新生。
有一個名爲奴良陸生的惡魔,從地獄爬了出來,將整個蒼穹吞噬。
無數的妖魔鬼怪降臨,整個東都在一瞬間徹底破碎,無數的家庭在一瞬間凋零。
但是同樣是這一天,有一個名字叫做酒井麻衣的少女,在這一天死去,而有一個名字叫做張揚的男人,在這一天,給了他們新生。
“結束了嗎?”
草薙家的傳奇陰陽師面前,一個元嬰層次的鬼物,因爲鬼神的死亡一瞬間也消散在天地之間。
前一刻還在肆虐大地的怪物,後一刻卻化爲虛無。
所有人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做張揚的男人出手了。而張揚則是在戰鬥結束的時候已經離開了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