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等人跟宋飛的配合也極爲默契,所有人的攻擊都已經施展出來,恐怖的光芒,瞬間把倒飛的慕容博佳給掩蓋。
攝魂幡上有一道道黑光垂下,纏繞嚮慕容博佳的身體。
“元帥!”正在與大山羊‘交’戰的副元帥拓跋吉望着這恐怖的場景大喝,他拓跋吉一直戰鬥到現在,至死不退,就是因爲有一顆極爲忠誠的心,因爲他的命,是慕容博佳救的。
看到這一幕後,拓跋吉厲聲大喝,朝着大山羊瘋狂地攻擊,企圖儘早地擊敗大山羊,從而可以營救自己的救命恩人。
慕容博佳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恐怖的各‘色’光幕給籠罩着,以他爲中心的區域能量四溢,拓跋吉很難想象,在遭受了如此恐怖的攻擊後,他的救命恩人還如何能夠生還。
拓跋吉心中極爲矛盾,若是慕容博佳戰死,自己要如何處之?衝上去報仇嗎?不,不行,衝上去只是送死,我要留着這有用之身,才能爲慕容元帥報仇。
就在拓跋吉極爲擔憂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間從光幕內衝出,只是身體光芒暗淡,顯得極爲虛弱。
看到慕容博佳還活着,拓跋吉終於鬆了一口氣。
黑影朝着拓跋吉的方向衝來,還沒靠近,慕容博佳連忙道:“我受傷太重,幫我抵擋三個呼吸的時間!”
雖然身邊有一個大山羊大敵,就纏得拓跋吉無法空出手來,不過卻不妨礙拓跋吉可以施展出消耗大法力的招式爲慕容博佳爭取時間。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抵擋三個呼吸的時間,不過看到慕容元帥無礙後,拓跋吉已經不會想那麼多了,哪怕是就此戰死也無妨。
這三個呼吸的時間,或許要用生命來抵擋,只是,他拓跋吉無悔,因爲這命,都是慕容元帥給的,能多活上萬年,並且享受八千年的權勢,拓跋吉覺得自己已經夠了。
渾身的法力在燃燒着,所有的力量都被拓跋吉給凝聚起來,阻擋着眼前的敵人。
而就在此時,背後一道極爲猛烈的力量轟擊過來,就在拓跋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股‘陰’力凝聚的法力,已經轟在了拓跋吉的背後,把他的身子給轟飛了出去。
“背後?怎麼可能?那不是元帥剛纔所站的位置嗎?”拓跋吉艱難地回頭,卻發現自己一直尊敬的慕容元帥此刻正握着拳頭,上面還有剛剛殘留的法力,很明顯,這個拳是慕容元帥轟出來的。
“爲什麼?”拓跋吉心中冰冷一片,他怎麼也不明白,慕容元帥怎麼會對自己出手,我們不是一直在殺敵嗎?
“主人!”拓跋吉接下來看着慕容元帥竟然對着宋飛拱手,極爲恭敬地喊了一聲主人,就如同他平時對待慕容元帥一般,拓跋吉看了眼宋飛的方向,對方的頭頂上方,正浮着一柄黝黑的長幡,泛着駭人的光芒。
“攝魂幡嗎?”拓跋吉低聲呢喃,彷彿明白了什麼,突然間,攝魂幡上的黑‘色’光芒再次垂下,籠罩在拓跋吉的身上。
拓跋吉知道,此刻自己就算掙扎,也不過是徒勞而已,想到這裡,拓跋吉立刻大聲地對着宋飛喊道:“我願意成爲你攝魂幡的傀儡,我只懇求您,在我成爲傀儡後,就算要犧牲,也要讓我犧牲在慕容元帥的前面好嗎?”
“你不知道此刻你的慕容元帥已經死了嗎?他不過是毫無意識卻保留記憶的傀儡而已。”宋飛淡淡地道,此刻的戰局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宋飛並不着急。
“知道,或許這是我自欺欺人,不過,這是我死前的唯一懇求了。”被黑光纏繞的拓跋吉放棄了反抗,跪地求饒。
“真是條漢子。”一旁,秦石虎看着拓跋吉低聲呢喃。
“我答應你。”宋飛道。
“我相信你。”拓跋吉突然鬆開了全身的防衛,帶着一絲解脫的微笑,被黑光攝入攝魂幡之中。
至此,攝魂幡中擁有了兩名大乘境界的高手,還能容納一個大乘境高手的名額。
“可惜了一條真漢子。”大山羊也走到宋飛的旁邊,看了一眼恭敬地伏在攝魂幡旁邊的拓跋吉,他們知道,剛纔那忠心耿耿的漢子,這一刻已經死掉了,忍不住發出了唏噓,從拓跋吉的身上,他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謂英雄惺惺相惜,就是如此吧,雖然彼此還不認識,雖然方纔還是敵人,雖然他被自己人給親手誅殺。
只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即便再英雄相惜,戰場上相見,只能毫不留情,活下來的人,纔有資格感嘆,緬懷。
剩餘的‘陰’兵‘陰’將們死的死,散的散,已經不足爲慮。
白雪城的大陣隨着慕容博佳的身隕而消散,所有人已經站在高空中,渾身如同血池中出來一般,每個人的身上被染得血紅血紅。
原本出戰的一百一十三人,此刻只剩下四十一人,且每個人的身上帶傷。
“哈哈哈哈!”宋飛發出仰天的大笑。
“哈哈哈哈!”所有的倖存者都發出了瘋狂般的大笑。
他們在享受勝利,享受這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瘋狂大戰,一場最爲慘烈的大戰。
下方的衆人默默地看着如同瘋了一般的擎天劍派衆人,他們笑得放肆,笑得猖狂,笑得無所忌憚,從他們的笑聲中,彷彿可以聽出要把整個大地都踩在腳下。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不敢打擾他們簡單地慶祝放肆,他們是瘋狂的,強大並且恐怖的。
只要是修士,就要遵從弱‘肉’強食的法則,這一刻,擎天劍派的強大,只能讓他們仰望,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們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無窮的霸氣。
這樣的場面,彷彿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所有人休息一分鐘時間療傷,一分鐘後,我們去迎接戰死兄弟的英魂!”宋飛大聲道。
“是!”所有人發出了震天的吼聲。
一句簡單的迎接,所有人都知道,恐怕要伴隨着更加猛烈的戰鬥,但是所有人都覺得,這迎接彷彿用得也是理所當然。
他們有這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