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給我在前面探路,若是不從,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喊話的是一名年輕人,白衣飄飄,丰神俊朗,舉手投足之間引起周圍的法力波動,倒也算是一個難得的年輕俊傑。
聽到這道張狂的聲音後,君婉霜打算問你們是誰,卻被宋飛一把拉住,用眼神止住了她的詢問,反而比對方更加猖狂的語氣道:“小子,跪下道歉,老子留你個全屍。”
“哈哈哈,有趣。”白衣年輕人腳下劍光閃動,突飛到宋飛兩人上空,居高臨下都看着他們,當他的目光看到君婉霜時,原本倨傲的臉上,突地閃過一絲淫光。
“這女人不錯,若是把她送給我,我不計較你剛纔的冒失。”年輕人輕笑道,言語間自信十足,高高在上,一副根本不把宋飛放在眼中的語態。
“真是廁所裡點燈,找死。”宋飛氣極而笑,一掌拍出,金色的法力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手掌,朝着白衣年輕人的身子,狠狠地拍了下去。
“小小金丹一階,還想反抗?”白衣人笑着,劍光往後退去,避開了宋飛的一掌。
白衣年輕人的同伴,此刻也誅殺了白色的巨熊,看到自己的同伴跟人戰鬥,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到戰場這邊。
當他們看到宋飛兩人的着裝之後,其中一人輕鬆地笑了起來:“兩人身上都沒有門派的標誌,想必是哪個厚臉皮的前輩偷偷多放進來的修士吧,只是很可惜,如此的修爲,註定成爲我們的墊腳石。”
這些人很隨意,用非常輕鬆的神態看着戰場,在他們看來,一個連身份都不敢暴露的修士,定然不是什麼大門派弟子,想必是一些小門派爲了歷練弟子,向老前輩求來的名額。
這樣的身份,就算隨意鎮殺了,也無人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白衣修士,一行五人,其餘四人倒是沒有打算上前幫忙,在他們看來,自家門派的弟子,對付一個不入流的門派,還不是手到擒來。
宋飛雖然身處戰鬥之中,但是聽到了旁人的話後心中一動,暗自猜測他們的來歷。
白衣青年退開後,腳下的飛劍頓時如閃電一般射出,短短的距離,轉瞬即至。
鋒銳的劍尖,直刺宋飛咽喉,劍光上的法力如同蛇信一般吞吐不定,逼人心魄。
宋飛冷笑連連,大門派的弟子又如何,就這樣的實力,也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隨之離火劍出現在手中,赤紅色的長劍上,頓時燃燒起熊熊的火光,一旁的君婉霜看在眼中,臉上浮現出迷人的微笑。
這一招劍術,不就是當初自己傳給他的嗎,沒想到,他用的如此得心應手了。
揮舞起燃燒着的離火劍,宋飛高高舉起,然後朝着飛來的飛劍狠狠劈下
。
一團劇烈的火焰如同洪水一般席捲而出,淹沒了白衣少年射來的飛劍,但仍舊勢威不減,隨之涌向空中。
白衣少年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凝重,原本輕鬆的表情頓時認真起來,連忙施展身法,打算再一次避開。
與此同時,宋飛的身子動了,身子如同融入空中,周圍的空氣都爲之生出層層漣漪。
白衣少年艱難地避開了離火劍洶涌而來的火焰,然後就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大力傳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拳頭捶在後背,整個人如同隕石一般,狠狠地砸在結冰的地面上,“嘭!”地面都爲之震動了一番。
這一戰,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他的同伴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衣少年就被砸入地面,隨後看到宋飛悠悠落下,落在白衣少年的身前。
憋屈,丟人,憤怒。
白衣少年趴在泥土裡的臉,如同瘋狂的野獸一般猙獰,胸中充滿了怒氣,右手一拍地面,打算藉機飛起。
卻不料一隻腳不慌不忙地踏在了他的頭顱,把他剛剛昂起的頭顱,重新踩入地面。
泥土中,白衣少年的頭雖然埋在泥中,卻發出了驚天的咆哮:“小子,你不怕整個門派被滅?”
“就你?”宋飛冷笑,一腳重重地踩在白衣少年的後背,把他剛剛聚集的法力,再一次踩散,眯着眼睛道,“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的性命。”
遠處,幾人不動聲色地看着宋飛的舉動,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大些,二十來歲的青年人,笑着出聲道:“這位道友倒是實力不錯,我們承認你有跟我們平等對話的資格,你就住手吧,不要自誤。”
宋飛遠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怎麼聽起來,你是在用憐憫的語氣跟我講話,難道不應該是求我放過他嗎?”
“道友,小師弟吃點苦頭,我們倒是能夠接受,但是我門派弟子不能受辱,你若是再不識擡舉,別怪我等無情。”
“哈哈哈,笑話。”宋飛冷笑道,“好一個大門派,好一個強盜邏輯,他來殺我時,你們倒是如同看猴戲一般,現在戰局倒轉過來了,你們還沒有認清現實嗎?還自以爲高人一等?悲哀的思維
。”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青年人之中,一個一直默不出聲的年輕人抽出了飛劍,頓時對着宋飛冷笑道,“給臉不要臉。”
說完後,身子如箭一般射出,手中的飛劍絞氣層層的水汽,水汽之中,一支由洪流組成的蛟龍飛撲而出,遙遙地撲向遠處的宋飛。
幻化而成的蛟龍十分逼真,就算是龍鱗上的細紋也清晰可見,尖銳的利爪,彷彿充滿了開山裂石的巨力,宋飛弱小的身軀在這巨龍的爪子下,顯得異常渺小。
由此可見,此人對於法術的掌控力十分純熟,這一擊的力量,同樣是非常強大。
巨大的蛟龍頭如同火車頭般大小,整個飛撲過來的身軀,就如高速開來的高鐵,狠狠地撞向宋飛,從蛟龍身軀的內部,宋飛更是感受到了磅礴的法力波動,比起前世的動車,這蛟龍的飛撲更加可怕。
這絕對是超越了人級的法術。
“法術練的不錯。”相反的,宋飛的表情依然平靜,目光如水一般地看着蛟龍的主人,淡淡笑道,“只可惜,你的實力太弱。”
蛟龍撞擊時,宋飛的離火劍在此燃燒起熊熊烈焰,然後猛烈的火焰在此席捲而去,涌向飛撲過來的猙獰蛟龍。
狂暴飛撲的蛟龍,瞬間跟兇猛的烈焰撞擊在一起,蛟龍看似比岩石還要堅硬的身軀,轟然破碎,原本張牙舞爪的形象轟然倒塌,化爲了一灘最基本的清水。
清水如同狂暴的雨點一般從空中灑落,只是灑向宋飛身上的部分,還沒接觸到他的身體,就被他身上泛起的熱力化爲了水汽。
“小子,竟然還敢反抗,你難道要陷自己於罪不容誅的境地?”遠處,出手的年輕人繼續冷笑。
宋飛面色平靜,腳下卻重重地踩下,被他踩在泥土裡的白衣少年,直接被宋飛一腳踩在手臂上,頓時傳來了骨骼破碎的聲音。
因爲修士的骨骼堪比精鐵,這破碎的聲音比起常人的骨折顯得更加地響亮清脆,且一連竄的聲音,聲聲不絕,也不知道宋飛的這一腳,造成了怎麼樣性質的骨折。
宋飛用不屑的目光對着不遠處的幾人笑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的回答。在老子面前撒野,他就是你們的榜樣,跪下求饒,否則,你們一個個都是這種下場。”
幾人沒有想到,他們橫,宋飛竟然比他們更橫,這個“故意隱藏”了自己門派的修士,竟然敢挑釁自己一流大門派的權威,做出如此“膽大妄爲”之事。
“好,好,好。”那個爲首的青年重重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你們幾個,拿下他,帶回師門問罪,若是反抗,生死勿論。”
“是,師兄。”身邊的三人應道,三人突然同時出手,剛纔使出蛟龍法術的修士手捏着湛藍色的水系長劍,長劍在頭頂輕微轉動,如同要攪動風雲,一看就是在醞釀一擊大招
。
另外一人,竟然手持一杆方天畫戟,身子射來,直逼宋飛,竟然是要與他近戰。
剩餘一人,手中出現一口灰色的大碗,口的外表有一層樸質的花紋,碗口好像是缺了一個角,但是這個碗一出現,就給宋飛帶來了強烈的危險感覺。
碗被他拋向天空,瞬間變大,籠罩在宋飛頭頂,朝着他壓了下去。
宋飛站在原地,離火劍被他提在手中,面對着三人的圍攻,宋飛巍然不動。
方天畫戟率先襲來,這名年輕的修士看上去文文靜靜,身體間卻蘊含着大力,隱藏在衣袍間的肌肉瞬間炸開,把寬厚長袍的兩條袖子都撐裂開來,露出裡面如同老樹根虯結一起的爆炸性肌肉。
濃重的土之力凝聚在方天畫戟上,修士高高躍起,同時藉助這落下的力量,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砸向宋飛的頭顱。
方天畫戟有如山嶽般沉重,這一擊之下足以轟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