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達到這個境界了。”宋飛的身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九天高空,任憑周圍的九天罡風瘋狂肆虐倒卷,卻是依然不動。
右手默默地拂過前方,虛空承受不住宋飛不輕易間流露出來的力量,片片破碎。
三千年的苦修,消化了跟魔神大聖們戰鬥的感悟,加上密紋的知識和龍組龍珠的神奇,以及五大終極功法的玄妙,宋飛終於如願地踏入帝境。
以混沌之道邁入了帝境,在整個仙界,曾經也只有祖龍達到。
宋飛能夠達到如此成就,除了以上種種外,可以說是站在祖龍的肩膀上,還有妖帝和青帝的無私幫助,更藉助於神級兌換系統的神奇。
“若不是有如此多的因素,我絕對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宋飛的面容無喜無悲,彷彿是實在闡述這一件普通的事實。
帝境,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只是宋飛知道,這只是開始。達到了帝境,宋飛終於走上了征討邪神的道路,以前的宋飛,哪怕有天帝的實力,面對着邪神,也只有被屠殺的結局,要知道,那時候三界數十位天帝級別的高手共同對抗邪神,也弄的炎帝等無數高手隕落,剩下全部重傷的結局。
“現在的我,應該能跟當時的邪神有一戰之力了吧。”宋飛輕輕地呢喃道。
混沌之道成帝,宋飛可以從中感悟出所有的大道,比如時空之道,劍之道,都可以順手捏來。混沌之道的可怕,就算是老牌的天帝站在宋飛的面前,宋飛都有信心殺掉。
“不知道阿修羅界那些人的實力如何,以我一人之力,可以對抗阿修羅族的所有人嗎?那裡至少有十位天帝級別的高手。”宋飛輕聲呢喃道。
隨後又笑了起來:“應該可以吧,我有至寶山河社稷圖,哪怕無法誅殺他們,也等於立於不敗之地。 實力達到這個境界,已無需擔心阿修羅族和魔神妖聖那些存在了。”
實力的提高,讓宋飛的眼界和心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神識稍稍擴散,就可以把仙界南方的所有地界囊括在內,宋飛彷彿看到了無數生靈在天地間忙忙碌碌,有的躲在洞府裡修煉,有的在追殺仇敵,有的在獵殺仙獸,更有的一方大佬坐在大殿中發號施令。
宋飛的神識再擴散,穿透仙界,折射到無數的位面,億萬凡間生靈在摸爬打滾,有販夫走卒爲生計奔波,有官僚士子爲前程努力,也有蓋世君王坐在皇宮中號令天下。
無論是乞丐也好,帝王也罷,或者是仙界那些可以視凡人爲塵土的仙人,又或者是那些強大的仙界高手,宋飛只要起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他們灰飛煙滅。
任何的生靈,在他的眼中,跟螻蟻沒有什麼區別,哪怕是半步天帝,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一隻強大一點的昆蟲而已。
聖人之下,皆爲螻蟻,哪怕宋飛不到聖人,如今也有了類似的心態,對於那些生靈,自己就是九天之上的神靈,俯視蒼生,任何的生命都可以生殺予奪。一個念頭,可以讓他們富貴、強大,也可以讓他們悲哀一生,這不是神靈,那什麼是神靈?
宋飛有些明白當初的太陽神帝縱橫天下,爲何沒有創造出勢力,或許在他的眼中,除了他的兩位侍從外,其餘等人皆是螻蟻,作爲一個神靈般的存在,統領一幫螻蟻,又有什麼意義?
宋飛終於知道,五方天帝橫掃六合八荒,驅除兇獸妖獸,威壓神獸不敢亂動,共建仙界五個區域,建立禮儀,傳授陣法煉丹,建立人族禮儀,是何等的偉大,到了那個境界,竟然還有如此悲天憫人之心,是多麼的不容易,多麼的崇高。
隨後,宋飛把神識投到擎天劍派上,擎天仙山內對於一切,都清晰地呈現在宋飛的腦海中。 武神峰上,人山人海,擎天城中,揮汗如雨,自己只需一個念頭,就可以讓這些全部毀滅,哪怕是擎天劍派的所有高手,都敵不過自己一個念頭的恐怖。
宋飛突然間有一種他們都是累贅的感覺。
自嘲地笑了笑,宋飛慢慢地收斂心中的高傲,輕聲呢喃道:“哪怕再強大,也不能忘本。若是失去了那些親人,我哪怕再存活億萬年,又有什麼意義。”
那顆站在九天之上俯視蒼生的心靈,逐漸被親情取代,讓宋飛又變回了原來的宋飛,並且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有神帝的那種心態,剛纔的自己,差點迷失在了力量中不可自拔。
下一刻,宋飛的身體繼續拔高,越往上,九天罡風的肆虐越加地恐怕,傳聞九天罡風的最上層,可以讓天帝級別的高手都要隕落。
然而任憑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無法對宋飛造成絲毫的損傷。
很快,宋飛穿透了九天罡風的區域,站在九天之上的太陽面前。
哪怕如今的境界,都感覺身在火爐之中一般。
混沌之中誕生的太陽,遠非燃燒的星辰可比,巨大到不可思議,有億萬顆形成凝聚而成的體積那般。
那溢出的能量,就是太陽真火的力量,有九天罡風的層層削弱,和長距離的消散,才變成了適合仙界萬物生長的陽光。
站在這巨大的太陽面前,宋飛感覺到自己比塵埃還要渺小。
“太陽真火,萬火之源。”宋飛輕聲呢喃道,“哪怕是我,都無法盡數闡釋太陽真火的玄妙。”
宋飛的腦海中,突然間有露露的聲音響起:“當你真正參透太陽真火力量的時候,你就可以以火之道成聖了。 ”
宋飛默然。
太陽真火的功法,已經修煉到了最高等級,然而這畢竟也只是前人創造出來的功法而已,最多能夠達到天帝的境界,若要達到聖人,還需自己去感悟火焰的更深層奧妙。
那是,真正的大道,哪怕是現在的天帝還是以前的神帝,都在這一條路上,孜孜不倦地追求着。
求聖的道路,艱難且虔誠。
沒有了功法,沒有了前人經驗,最困難的路,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