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帶着血紅‘色’的天空,是魔界特有的風景。
魔血蟻分身從‘牀’榻上起身,‘侍’‘女’晴川連忙拿來衣衫爲穿上,小心翼翼地繫好每一根帶子。
晴川的面容美到極致,一身的婀娜盡顯‘誘’‘惑’,絕美的面容和乖巧的‘性’子,成就了這世間最動人的尤物,而事實上,美麗弱小的魔‘女’不僅僅在魔界,哪怕在其他的世界都非常有命,就宋飛知道的,很多三界的大人物,後宮之中都有魔‘女’‘侍’候。
而晴川的相貌,在無數的魔‘女’之中,都算是頂尖,不輸於宋飛身邊的任何‘女’子,而她有不像其他人有獨立的人格和身份,魔‘女’是最弱小的存在,她活着的意義就是供/ 人‘淫’樂。晴川是幸運的,整個擎天魔王麾下,她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她是擎天魔王唯一的‘女’人。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三界的所有魔‘女’爲之嫉妒。
被晴川穿衣的時候,宋飛道:“那個阿修羅的使者,有什麼動靜?”
晴川小聲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半月前奴婢從上次被大人誅殺的永海魔帝宮中,挑選了四個魔‘女’去‘侍’奉他,今日早晨有人來報,說那四個魔‘女’都被虐殺了。”
宋飛眉頭一皺:“虐殺?”
晴川道:“就是,用那種方式殺死,她們全都因爲下體破裂而死。”
宋飛點點頭,道:“你下去吧。”
晴川走後,宋飛心念一動,還沒有穿好的衣衫,全部飛到他的身上,一身黑‘色’的鎧甲和猩紅‘色’的披風繼續在房間內閃耀着兇光。
走出房間,宋飛回到大殿的時候,恰好通河也到來,宋飛對她點點頭,徑直地坐在皇座上,下方,各大魔帝魔皇對宋飛下跪朝拜,密密麻麻的有一百多人。
“參見擎天魔帝。”除了通河外,衆人下跪。
“平身。”宋飛道,
“謝陛下。”衆人大呼,起身後,無數桀驁不馴的魔帝魔皇們靜靜地站在一旁,微微低着頭,不敢接觸宋飛的目光。
這些人之中不乏高手,不過卻都是識時務的人,那些不識時務的人,都已成爲了宋飛修煉吞天魔功的補品。
上百個凶神惡煞,每一個手下都掌控着億萬大軍,此刻一個個卻大氣也不敢出,極度彰顯着擎天魔帝的威勢。
現如今,擎天魔帝如日中天,麾下的版圖已極盡廣闊,在魔界終於佔有了一席之地。
宋飛道:“讓阿修羅族的使者來覲見。”
隨即,有一個****着上身,下身圍着一片麻布的大漢從大殿口走入,此人皮膚呈現出淡紅‘色’,最有特點的是他的相貌,哪怕魔界之中,很多魔物生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卻也比這大漢順眼許多,此人的五官彷彿是隨便被人‘揉’在一起,真的是怎麼醜怎麼來。
很快,這名阿修羅族的男子來到宋飛的面前,對着宋飛躬身道:“阿修羅族使者羅布,拜見擎天魔帝大人。”
宋飛淡淡地道:“通河,把這阿修羅族的使者殺了,讓他們重新派人來,順便告訴他們,我擎天麾下的所有生靈,只有我纔有資格殺。”
宋飛的聲音落下,羅布卻楞在當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飛,臉上滿是詫異。
滿身黑甲的通河轉身,面向羅布,嘶啞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羅布,未經擎天魔帝同意,殺魔帝麾下四名魔‘女’,證據確鑿,殺。”
然而這一席話,卻讓在場的所有魔族爲之動容,早就聽說過擎天魔帝護短,卻沒想到竟然護短到如此程度,對方可是如日中天,敢跟仙界開戰的阿修羅一族啊,而原因,竟然只是爲了四名卑微的魔‘女’。
一柄黑‘色’的魔劍被通河‘抽’出,隨後朝着羅布斬落。
“不!”反應過來的羅布大聲吼道,“擎天,我是使者,你想跟我們阿修羅一族開戰嗎?你這是找死,啊!”
隨後羅布的聲音戛然而止,被通河一劍劈成兩半,接着宋飛的一道黑氣打出,羅布的血‘肉’化作吞天魔功的養料被宋飛吸入口中,只剩下乾枯的‘肉’身化作塵埃在大殿內飛舞。
當然,宋飛還留下了他的人頭,這將會被送往阿修羅族界。
殺了羅布後,宋飛道:“備戰,劍指血煞魔帝。”
衆人聞言,心中微驚,暗道終於要跟血煞開戰了嗎?然而雖然心中打鼓,卻沒有人膽敢提出疑問,紛紛領命。
宋飛站起來,轉身往後宮而起,一旁的胡亥連忙大聲道:“退朝。”
走到宮殿的後方庭院,宋飛的身體如同箭一般‘射’出,飛到整個魔宮中心的一座高塔上。
塔高五千米,有古老蒼涼的氣息在塔的周圍‘蕩’漾着,似乎在述說着歷史的滄桑。
這座宮殿,宋飛入主並沒有多久,他原來的主人是一位金仙級的魔帝,那位魔帝存在了上億年,或許這座塔和魔宮都跟那位魔帝一樣蒼老。
只可惜,再蒼老的存在,因爲不屈於擎天的威勢,終於還是被後起之秀一劍斬殺,上億年的經營,成爲了宋飛的囊中之物。
宮殿的建築十分大氣開闊,佔據了方圓千里的山脈,連綿不絕,如同絕世王座一般,矗立在這一片無邊無際的大地上。
這魔宮主人原先的領地,便可以用無邊無際來形容。
從高塔瞭望遠處,整片天地是一片灰‘蒙’‘蒙’的,越來遠處越黑暗,天空是血一般的暗紅‘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魔界常年殺戮的原因,把血都給染紅了。
宋飛掏出一個葫蘆,葫蘆裡是酒,一壺魔界的烈酒。
高塔頂端,罡風烈烈,猩紅‘色’的披風在風中狂舞,配合着一人一酒,獨添了幾分寂寞。
想起了曾經滿是荊棘的道路,想起自己一個腳印一個腳印過來,腳下流淌着的是敵人的血液,想起魔血蟻分身獨自在魔界的寂寥,想起魔界的種種殘酷,宋飛忍不住放聲高歌:“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哈哈哈,這首詞雖然呈現出小‘女’兒狀,如今讀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通河,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