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虎冰冷的黑冥劍一路刺破喻良釋放出的碧綠蔓藤,忽地來到喻良身前,喻良滿臉的殺意頓時定格,突地轉化爲驚駭。
“秦石虎,你一個築基一階,竟然能突破我的法力。”喻良滿臉的不可置信。
“殺!”秦石虎臉上的戰意正盛,加上平時就少語,哪裡還跟他講什麼廢話,無情冰冷的長劍,瞬間刺向他的咽喉。
“給我去死。”喻良急忙之中,立刻收回飛劍,迎向秦石虎的黑冥。
“當!”兩者‘交’擊,這一次,卻是喻良被‘逼’後退,秦石虎佔據了上風。
“不可能,你只是築基一階。”在空中倒退了一段距離之後,喻良的臉上突然爆發出猙獰的神‘色’,突然看向秦石虎手中的黑冥,尖聲道:“不可能,就算你拿着是靈器,你也不可能勝過我,沒有道紋,不是道器,這是怎麼回事!”
可惜此時此刻,沒有人替喻良解‘惑’,秦石虎劍之道的殺伐之氣越來越濃,無形的殺意,逐漸地瀰漫開來,喻良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心中猛地出現恐懼。
隨即,喻良把這莫須有的恐懼又壓了下去,眼前的人只是築基一階而已,自己怎麼可能會敗。
“給我去死吧。”喻良再次上前,碧綠的三菱梭子再一次爆‘射’出去,於此同時,飛劍攪動,碧綠的法力再次成型。
宋飛右手平舉,緊緊地扣住李銳藝的咽喉,冰冷的笑容逐漸瓦解,慢慢地,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譏笑。
李銳藝整個人黑了大半,全部都是被灼熱的火焰焚燒所致,如同焦炭一般的皮膚下,隱隱還有‘肉’香傳出。
李銳藝原本綁在身後的長髮,此刻被燃燒成一團黏糊物扣在腦袋上,臉上也滿是灼傷,神情萎靡,此刻被宋飛的右手扣着,臉上卻突然笑起來。
宋飛淡淡地笑道:“有意思,事到臨頭了還能笑出來。”
“哈哈哈哈。”被扣住的李銳藝聽後,突然放聲大笑,笑完之後,看向宋飛的眼睛,臉上‘露’出濃濃的不屑和傲氣:“今日你我的對決,有數十萬人都殺我,消息必定會傳回黑火教,黑火教的怒火,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凡夫俗子可以承擔。所以,你不敢殺我。你不敢!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不敢!”宋飛也逐漸地大聲笑着,突然停止笑容,臉‘色’一沉,對着李銳藝冷冷地道,“我不敢?”
看着宋飛‘露’出濃濃殺意的冰冷眼睛,李銳藝莫名地閃過一絲恐懼,心中掙扎了一下,沉聲道:“我承認你的實力,你現在不算是一個凡夫俗子,放開我,今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宋飛輕輕地笑道,說完後,捏住李銳藝咽喉的右手手臂,突然間燃燒起微弱的紅‘色’火焰,然後慢慢的,這些微弱的火焰,開始順着宋飛的手臂,鑽入李銳藝被捏住的脖子之中,接着順着脖子處的筋脈,開始運轉全身。
“你幹了什麼,你,啊——”李銳藝突然痛苦地大叫。
這是宋飛獨有的運用火焰方式,如同修煉太陽真火一般,可以把火焰力量經過筋脈,吸收到氣海之內。反之,也可以根據自身對太陽真火的熟悉,把體內的法力形成火焰,注入到敵人的筋脈之中,這種痛苦,就相當於宋飛修煉太陽真火時吸收火焰一樣,比真正的火焰焚燒身體,還要痛苦許多倍。
況且,宋飛吸收火焰,是一點點地吸收,不會超過自身的承受能力,而此次給李銳藝注入的,哪怕是一絲的火焰力量,沒有太陽真火功法的李銳藝,所受的痛苦絕對超出了宋飛修煉太陽真火的時候。
火焰,開始透過李銳藝的筋脈,在他的身體內部燃燒起來,李銳藝的身體,如同一個噴灑着火焰的法寶,從他的‘毛’孔中,不時地噴出灼熱的火焰來。
痛,劇烈的疼痛,深入靈魂的疼痛,使得李銳藝不顧仙人的臉面,痛苦地在空中大嚎,整個身軀,在空中不斷地扭曲顫抖,企圖擺脫這深入靈魂的痛楚。只可惜,整個身體被宋飛緊緊的扣住,根本無法擺脫宋飛的束縛。
宋飛看着掙扎中的李銳藝,火苗印在他的臉上,迎着他的笑容一閃閃的,看到李銳藝在承受難熬的痛苦,宋飛變得非常的開心,低聲地笑道:“你放心,我控制住了法力,不會讓你很快死去的,因爲,我不敢殺你啊。哈哈哈哈,老子不敢殺你。”
“求求你了,給我個痛快。”李銳藝到了現在,哪裡還不知道宋飛言語中的嘲諷,只可惜巨大的疼痛,飛快地摧毀了他的意志,摧毀他高高在上的傲氣,此刻的他,不過是一個儘快求死的卑微小人物而已。
“那怎麼行,我不敢殺你。”宋飛笑得很舒心,很陽光。
慘烈的嚎叫,讓山頂上的大人物們聽得頭皮發麻,心中發堵,從這哀嚎中可以看出,空中的這位白衣年輕人,好像不是什麼仁慈的主啊。
特別是少‘女’們,一個個臉‘色’慘白,若是宋飛無異於他們的美‘色’,那麼很有可能,自己就要接受如此的下場。
想到這裡,這些貌美如‘花’,平日裡一個個眼高於頂的千金小姐,暗暗下定決心,爲了不死,爲了捕獲這個強大男人的心,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討他的歡心。
空中戰鬥的喻良,突然聽到李銳藝的哀嚎,待轉頭時,就看到李銳藝被宋飛捏在手中,發出慘痛的哀嚎。
“不好,師兄都不是對手。”看到李銳藝落入到如此下場,喻良心中立刻大驚,也顧不得跟秦石虎戰鬥,打算馬上離開,離得越遠越好。
“分心?”耳邊,傳來了秦石虎淡淡的疑‘惑’,然後一柄黑‘色’的長劍,瞬間映入喻良的眼簾,在他的瞳孔中突地放大。
自從秦石虎有了黑冥劍,原本喻良就被秦石虎‘逼’着打,落入下風,此刻竟然還敢分心,立刻就被秦石虎這位戰鬥高手抓住了破綻,一劍刺破了喻良的咽喉,隨即猛烈的殺伐之氣,突地在喻良的咽喉位置炸開。
“啊——”喻良因痛大喊,築基巔峰的修士,秦石虎這一劍沒有立刻要了他的‘性’命,情急之中,喻良用盡全身法力,忍痛立刻倒飛出去,隨後也不敢看秦石虎一眼,身子化爲一道流光,突地朝遠處飛去。
什麼殺人,什麼國師的臉面,此刻在喻良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字“逃。”逃得越快越好,只要逃出去,他就可以回黑火教搬救兵,把眼前的兩人,徹底滅殺。
逃,只要逃出去就好了。一切噩夢,都將結束。
“你這麼急,這是要去哪。”一個悠閒的聲音突然在喻良的耳邊響起,喻良渾身大震,不可思議地扭頭,卻發現宋飛一手提着李銳藝,正保持跟自己平行的飛行方式,趴在自己的身體上方,手上的李銳藝如同一個大火爐一般,冒着灼熱的火焰。
而這灼熱的火焰反而烘得喻良的心拔涼拔涼,然後喻良看到,宋飛慢慢地伸出了白皙的左手,“嘭”得一聲燃起灼熱的火焰,隨即,宋飛手上的火焰脫手而出,如炮彈一般狠狠地轟在喻良身上。喻良整個身子被這股大力直接轟得朝地下落去,咽喉被刺,火焰的灼燒,痛得喻良大喊大叫。
然而還沒有等他完全落地,又有一股大力傳來,宋飛的身影比他更加快速地來到他的下方,然後一擊鞭‘腿’踢出,把喻良的整個身子直接踢飛了出去。
於此同時,喻良聽到宋飛朗聲道:“二叔,接着。”
“是!”秦石虎沉悶的聲音突然在喻良耳邊響起,然後喻良感覺‘胸’口一痛,一柄黑‘色’的劍尖刺穿他的氣海,從他的‘胸’口透體而出。
喻良艱難地轉頭,看到秦石虎冰冷的臉‘色’,然後拔出手中的黑冥劍,接着粗暴地抓住自己的頭髮,朝着仙山的山頂落去。
“怎麼會這樣。”喻良面若死灰,呆呆地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隨即,喻良的餘光看到,一滴眼淚突然從秦石虎的眼角滑落,這個冷酷冰冷的男人,竟然掉淚了。
宋飛和秦石虎兩人幾乎同時落在山頂上,宋飛提着李銳藝,如同提着個破沙袋一般,隨意地拖在地上,只不過李銳藝淒厲的哀嚎時有時無,彷彿述說着宋飛手段的殘酷。李銳藝慘痛的哀嚎聲中,還有斷斷續續的求死聲音,更是如一隻大錘子一般,狠狠地擊打着衆人的心靈,讓人忍不住地恐懼顫抖。
宋飛看了一眼被秦石虎抓住的喻良,看到了秦石虎眼角的一滴淚水,心中嘆息一聲,當日欠下的債,終於討回來了。
宋飛沒有想過怎麼對待喻良,那是擎天劍派所有人的俘虜,宋飛相信擎天劍派的兄弟們會有很好的辦法招待他。
接着,宋飛的目光逐漸冰冷了下來,掃向山頂上的大人物們,以及跪在地上,看上去楚楚可憐的一地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