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飛中的秦石虎,身後有喻良的飛劍穿梭而來,前有如炮彈一般『射』來的本尊,讓秦石虎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
秦石虎握緊了飛劍黑冥,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底氣,一劍在手,何事可愁?
一劍刺出,直點向喻良『射』來的飛劍,這一次秦石虎直接使用了絕招——冷豔。
喻良泛着碧綠流光的飛劍被刺中後,突然間光芒消散了很多,接着秦石虎再次一劍,把整柄飛劍給『蕩』飛了出去。
直至倒飛了一段距離之後,秦石虎的身軀終於在虛空中停頓,立於虛空之間,望着喻良急速飛來的身軀,秦石虎的雙眼頓時收縮,手中的黑冥劍,發出輕微的顫鳴。
“二叔,可需要我的幫助?”另外一邊,宋飛暫時『性』脫離了戰場,對着秦石虎朗聲道。
“不用。”秦石虎的言語顯得非常冰冷,濃濃的戰意從他的身上頓時瀰漫開,“我感覺到這柄劍沒有見過血,我要用他的血來祭劍。”
“哈哈哈,二叔好霸氣。好!”宋飛大笑,隨即收回注意力,把目光投向眼前的雲霧裡。
雲霧逐漸消散,裡面終於『露』出了李銳藝完整的身軀。
此刻的李銳藝,沒有了當初的張狂,沒有了當初的倨傲,反而是一臉猙獰地看着宋飛。
猙獰的臉,頭上是被燒成焦炭的頭髮,臉上有明顯燙傷的痕跡,以至於配合此刻猙獰的臉蛋更顯得猙獰。破舊的衣袍上,滿是焦炭的味道,被燒燬的衣衫部分,『露』出了嚴重燙傷的血肉。
“好,很好。”李銳藝咬着牙,惡狠狠地道,“小子有出息了。”
“過獎。”宋飛笑了笑,兩隻拳頭上,突然有爆發出兩團紅『色』的火焰。
“你以爲這樣就能勝過我嗎?不可能。”李銳藝獰笑着道。
“不可能?那只是你愚蠢的想法。”宋飛揮舞着兩隻燃燒的拳頭,朝着李銳藝撲了過去。
山峰頂上,劉珊珊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回事,李仙長,好像剛纔吃虧了。”
不用劉珊珊說,衆人也把結果看在眼裡,李銳藝一副狼狽樣,宋飛反而白衣飄飄,不用說也知道剛纔誰吃了大虧。
楊謙緊張地出聲道:“也許等國師把秦石虎殺了,應該就能勝利了。”
衆人的目光,又瞟了瞟秦石虎和喻良的戰場,原本被喻良壓着打的秦石虎,此刻好像又有了些不同,雖然還是被動地防禦,但是隱隱間有一股不一樣的氣勢在醞釀着。
衆人默不作聲,只寄望這種莫須有的感覺是擔心過度,心中期盼着國師早點把秦石虎幹掉,等待着戰局大定。
“哈哈哈,我就說嘛,幫主一定會沒事的。”如此豪邁的大叫,也唯有大山羊這個棒槌,此刻看到血鷹幾人仍然深深地擔憂着,立刻被大山羊給鄙視了。
周圍原本緊張的人,包括周圍的百姓,此刻大山羊的話就好像是定心劑,讓衆人緊張的心,稍稍的安撫下來。
但是戰局還沒有結束,這些大喊過殺了帝國高層的百姓們,此刻只期盼着宋飛能夠早點斬殺李銳藝,從剛纔的戰鬥可以看出,只要李銳藝一死,戰局也基本明朗了。
至於秦石虎那邊,很明顯是被國師壓着打,只希望他能堅持住,堅持到宋飛斬殺李銳藝。
一邊是帝國的高層,一邊是帝國的最底層,兩個階級不由而同地成了兩個對立的陣營,而他們今天是生還是死,就寄望於空中的戰鬥。
兩團炙熱的火焰在宋飛的拳頭上燃燒,宋飛就這樣貼近李銳藝的身體,一拳拳地朝着李銳藝砸了過去。
李銳藝的身上,出現一層層水幕的光華,抵擋着宋飛的攻擊。
突然間,李銳藝身形一閃,立刻朝着遠方躲去。
“往哪裡走。”宋飛冷笑,立刻施展着風遁,然後又一把的回元丹放入口中,如影子一般地貼上李銳藝的身子。
看着宋飛貼來,李如意藍『色』的長刀,順勢斬了過去,化爲一道光影,朝着宋飛的咽喉部位飆風而去。
宋飛冷笑連連,身上的靈器法寶,再一次『蕩』漾出火紅『色』的光暈,把李銳藝的攻擊全部阻擋在外面。接着,火焰的拳頭,再一次惡狠狠地朝着李銳藝的小腹砸去。
李銳藝無奈,只有在此佈置起藍『色』的水幕,來抵擋宋飛的進攻。然而宋飛好像一個野蠻人一般,瘋狂而又暴力地展『露』着原始的本『性』,不含一絲絲的技巧,就用赤『裸』『裸』的拳頭,狠狠地砸向李銳藝。
有藍『色』水幕阻擋,沒關係,我砸。帶火的重拳砸到水幕之上,每砸一拳,水幕便黯淡一分。而宋飛的每一拳鏈接地非常快,如同拳擊手訓練打沙袋一般,一拳接着一拳,快到只能看到拳頭的虛影,每一秒都能轟出十多拳來。
藍『色』的水幕,三秒都沒有堅持到,就沒宋飛強制轟碎。隨即宋飛冷冷地看着身前的李銳藝,一拳朝着李銳藝的臉轟了過去。
“逃!”李銳藝又施展身法打算逃走,然而他再怎麼快,也快不過宋飛的風遁,空氣中產生一陣陣的漣漪,宋飛隨着漣漪緊緊地貼在李銳藝的身邊,然後狠狠的一拳直接朝着李銳藝的後背轟了下去。這一次,李銳藝終於被轟了個正着,悶哼一聲,李銳藝的身軀,直接被砸落向下方。
然而這還不算完,那掉落的身軀,又怎麼快得過宋飛的風遁,下一秒鐘,宋飛就出現在李銳藝掉落身體的下方。
下落中的李銳藝,眼中流『露』出極度怨恨的兇光,然而一抹譏笑的表情立刻出現在李銳藝的視線之中,宋飛滿臉的冷笑和不屑,隨即身體向上衝起,一拳狠狠地砸在李銳藝的小腹上,李銳藝的整個人都痛得捲曲起來。疼痛和灼熱感深深地折磨着他的靈魂。
宋飛冷笑連連,對着李銳藝的肚子,又一連轟了好幾拳,拳拳到肉,把李銳藝的整個身體再次轟飛起來。
然後衆人看到,宋飛的拳頭彷彿拖着李銳藝的身體在飛行,或拳,或勾,或鞭腿,或膝蓋,由於在空中能夠全方位飛行,宋飛或躺或仰,動作如流水一般,說不出的瀟灑。
宋飛的整個身軀都化爲可以戰鬥的武器,一次次地把李銳藝轟上天空,而李銳藝好像失去了戰鬥意志,任由宋飛一拳拳地打着。
不是李銳藝不想還手,實在是每一次的法力想要施展出來,都被宋飛赤『裸』『裸』的暴力給轟散了。
剛纔的一擊真陽火舞,雖然李銳藝看上去問題不大,其實已經受了嚴重的傷,實力大打折扣,這也是剛纔宋飛能夠用靈器擋住李銳藝攻擊的原因。
靈器級別的法袍,讓宋飛的防禦力大升,此刻李銳藝普通的攻擊已經無法給宋飛製造出傷害,除非能施展出強大的法術,可是實力大損,此刻又被宋飛連續轟炸,別說還手,想防禦都無法進行。
逃,逃不開,躲,躲不掉,防,防不住,攻,攻不進去。這就是此刻李銳藝的狀態,從來沒有什麼時候,能像現在這樣憋屈過。
一拳拳的轟擊,李銳藝傷勢一步步加重,此刻李銳藝別說是再次還手,就算是想要再次施展一次法力,恐怕身體都不允許。宋飛的火焰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一連竄的攻擊,實在是太精彩了,地上的百姓們歡呼叫好。唯有山頂上的大人物們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一片,這種形式已經很明顯,李銳藝處於了絕對的下風,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劉丞相,怎,怎麼辦。”一旁的楊謙,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的。
其餘幾人,也把目光投向了劉權,劉權平時老謀深算,一直是大家的首領,此刻面臨絕境時,大家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在劉權的身上。
劉權咬着牙,沉聲道:“有兩個方法,但是希望都不是很大。第一個,馬上逃,逃得越遠越好。以後再也不要出現,這種方法,要是被抓住,那就是必死。。”
“那第二個方法呢。”楊謙代替其他人問道,衆人都是位居高層多年,怎麼肯輕易地放棄眼前的權勢和榮華富貴。
“第二個方法就是。”劉權掃了幾人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狠『色』,“殺死你們忍怒擎天劍派的女兒,跪地謝罪。”
“什麼?”衆人大驚,那些少女們聽了劉權殺氣騰騰的話,俊俏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劉權冷笑道:“無論是哪個方法,都需要快點決斷,再遲,都來不及了。”
楊謙臉『色』稍稍有些猶豫,眼角的餘光在女兒綠衣女子楊昕兒的臉上不停地掃過。楊昕兒雖然驕橫狠毒,卻並不傻,此刻看到父親的猶豫,心中頓時恐懼起來,馬上跪地道:“父親,我們快跑吧,擎天劍派的人太狠,說不定要牽連九族。”
“你們好好商量,老夫先走了。”劉權拉着劉珊珊,突然對着身後的五個勁裝武者道:“劉一,劉二,六三,劉四,劉五。帶我們走。”
這幾個是劉家從小培養的死士,忠心方面不用懷疑,很明顯,劉權選擇了退隱。
楊謙的餘光打量了空中一眼,看到宋飛捏着李銳藝的咽喉,冷冷地看着李銳藝的臉。而李銳藝的身軀,則如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幼童,被他抓着,整個人看上去軟綿綿的。
“榮華富貴若是沒了,還不如一死。”楊謙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這絲眼神立刻被一直盯着他眼睛看的楊昕兒捕捉到,女兒的臉上,頓時流『露』出絕望的神『色』,哭着道:“父親,你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