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依然保持着原來的速度,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四位異能高手飛快來到軍裝老者的身邊,如臨大敵,看向大山羊的目光時,如同看到了洪荒猛獸一般。
這樣的力量,實在是他們平生僅見,原本自傲的四位高手,驕傲的心被大山羊的一拳給轟地粉碎。
就連在世界地下世界橫着走的幾人,都沒有接觸過如此可怕的高手。
關鍵時刻,還是軍裝老者出言:“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緊張的,小友請坐。”隨後給宋飛倒上了一杯茶,推到宋飛的面前。
“多謝!”宋飛接過茶杯慢慢地品着。
“先自我介紹下,鄙人姓周,名羣。一般人都叫我首長或周老。”軍裝老者道。
周羣又對着大山羊道:“這位小哥,來飲杯茶如何?”
宋飛笑道:“這棒槌是個粗人,喝茶這種有品味的事情還是不要叫他好,免得壞了我們的雅興。”
如果沒有今天晚上的一些列事情,或許衆人還真的把大山羊當成了一個莽漢對待,但是現在誰還敢輕看他,或許也只有這個年輕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吧。
也不知道這漢子是怎麼了,一點高手尊嚴都沒有,跟在一個年輕人的後面當僕人,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讓人鬱悶的,還是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深淺,原本想有人拖住大山羊,然後試一試這年輕人是不是普通人,結果大山羊太強大了,讓他們根本無法嘗試。
周羣笑道:“怎麼會呢,我覺得這位小哥倒是一表人才,小哥請。”說話間,把茶杯扔向大山羊。
大山羊接住,隨後仰頭把一杯茶灌了下去,完了後咧嘴笑道:“小杯子喝水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大碗喝酒,不過老頭你前面的那句話老子愛聽。”
宋飛攤攤手道:“看到了吧。”
經過這麼以打岔,氣氛緩和了許多。
周羣道:“小兄弟,我是個軍人,我從十八歲開始參軍,也曾經上場殺過敵,身體內現在還留着三顆子彈,所以我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宋飛笑了笑,道:“我最喜歡直爽的人,也敬佩爲國而戰的英雄。”
周羣道:“小兄弟你是華夏人?”
宋飛道:“我的心,我的靈魂都來自於華夏。”
大山羊在一旁暗自癟嘴,心道:“我們幫主是天啓位面的人,那裡可比這裡大多了,靈氣也濃郁地多。”
聽到宋飛這麼肯定的回答,軍裝老者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歷。”
“知道!”宋飛喝完一杯茶,把他放在桌子上,淡淡地道,“丹藥!但是實話告訴你,我就算把丹方給你們,你們也煉製不出那些丹藥。”
話音落下,白嵐峰一臉激動地道:“小友你真有丹方?”
“有!”宋飛淡淡地應道。
白嵐峰大喜,連忙道:“小友”話說道一半,白嵐峰又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讓對方獻出丹方?憑什麼呢?
購買?又有什麼東西可以買到如此珍貴的丹方,那效果就跟傳說中的仙丹一樣啊,驅除百病,起死回生,這隻存在於神話之中。
周羣道:“我們需要這樣的丹藥,我指的我們,不僅僅是我們軍方,還代表着華夏千萬萬萬的百姓,如果小友能夠把丹方貢獻出來,是華夏子民的大恩人。你的名字,將千萬年不朽。”
如同是普通人,或許周羣的一句話,足以讓人心頭一熱,然後拋頭顱灑熱血。
但是宋飛卻是非常淡然,他看慣了生死,凡人只要不是魂飛魄散,就不算是真的死,所以他並不怎麼在乎,生老病死原本就是屬於凡人的大道。
只是宋飛的心中,始終縈繞着他前世的記憶,他的前世是一名軍人,他曾爲了這個國家而不顧一切,這些情緒影響不大,始終還是有些影響的。
宋飛道:“白老頭,我給你們另外一種丹藥,如果你們能夠研製成功,並且達到量產,我可以給你們一張驅病丹的丹方。”
白嵐峰有些遲疑地道:“是什麼丹藥?老頭子先把話說在前面,如果是害人的丹藥,我是不會研究的。”
宋飛拿出一個木盒,木盒打開裡面是一顆土黃色的丹藥,丹藥的賣相併不怎麼樣,因爲對於修士來說,這實在算不上什麼丹藥,屬於最低級的那種。
宋飛淡淡地道:“這枚丹藥叫做行軍丹。”
所有人都被丹藥吸引了目光,白嵐峰道:“請問小友,這丹藥有什麼效果。”
大山羊從腰間拔出一把槍,然後對準了周羣,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臉色大變,四位異能者以及李天雲和白嵐峰,更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但是他們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以大山羊的眼力,自然知道他們的速度如何,就算是開槍,堂堂的金仙級體修,也不至於讓幾個凡人攔住。
子彈劃破空氣,擊穿的了周羣的肩膀,從他的肩膀後面飛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血洞。
“去死!”餘洋率先反應,朝着大山羊發動了攻擊。
李天元拔出了長劍,劍指大山羊。
宋飛慢慢地品着茶,眼前的一切都彷彿跟他無關。
“住手!”一聲大喝,讓緊張的氣氛稍稍有些緩解,這是來自於周羣的冷哼聲。
即便如此,幾人還是劍拔弩張,臉色不善地盯着大山羊,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周羣的臉色有些蒼白,因爲疼痛,他額頭的汗水一滴滴地滴下。
紫發女子想爲周羣療傷,卻被他揮揮手退走。
隨後,周羣抓住了宋飛眼前的木盒,對着宋飛笑道:“小友,此丹如何服用。”因爲臉色蒼白,嘴脣發紫,周羣笑起來有些難看。
宋飛道:“放在傷口上即可。”
周羣點點頭,把丹藥直接放在流血的傷口上,除了宋飛和大山羊外,其餘等人的目光全部投在周羣的傷口上。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丹藥飛快地融化着,融入周羣的血液中,而周羣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周圍的血肉,朝着傷口的中心位置慢慢地攀爬着,企圖要把這傷口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