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國版圖雖大,宋飛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到了皇城的上空。
昂立於白雲之上,幾人的身形被層層白雲擋住,從下方望去,根本看不出有人飛在空中。
秦石虎看着下方由一塊塊岩石壘成的恢弘建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稍後把目光轉向宋飛,沉聲道:“幫主,該怎麼做?”
對於計謀方面,在擎天劍派宋飛是絕對的權威,秦石虎立刻向他請示。
“先下去看看,暗中打聽一下各位叔叔伯伯們的下落。”宋飛淡淡地道,在未明瞭情況之前,爲了那些倖存者的安全,宋飛決定採取保守的策略,先打探到他們的消息,再決定看怎麼營救。
這些爲了自己這具身軀的前主人,而捨生忘死的長輩,即便不是因爲宋飛的錯,宋飛覺得自己既然繼承了這個身份,就必須去揹負這個身份所帶來的責任,以前嶽天羽犯的錯,他必須竭力地去彌補。
而且這些意志堅定,捨生忘死的人,一個個都是財富啊,先別說其他的,光這一份忠心,在宋飛的前世,就萬中無一。
這樣的人,是多麼的可敬和可貴,所以無論如何,宋飛都要把他們救出來,不管是因爲愧疚,還是因爲他們個人的珍貴。
宋飛施展着隱身術,直接從高空俯衝下去,以目前宋飛的修爲,皇城中根本無人可以發現他們的蹤跡。
皇城不愧是皇城,同時也讓宋飛有種回到前世那種人擠人的感覺。地面是青石板面,兩邊是熱鬧的店鋪,街道兩旁,還有許多小販吆喝,推銷着自己的商品。也有走江湖賣藝,來展示自身的絕技。
各種玲琅滿目的賺錢手段,根本就不比宋飛前世看到的手段差。
宋飛牽着林瑤瑤,樣子倒是顯得有些平常,不大引人注意,倒是身邊的大山羊,心中還壓抑着一股極大的怒火,一塊塊暴‘露’在外如同野獸一般的爆炸肌‘肉’,配上有些猙獰的面孔,明顯寫着一副生人莫近的字樣,讓普通老百姓遠遠地繞着大山羊走。
“二叔,這個地方你熟,你帶路吧,找個跟國師走得比較近的當朝權貴,從他嘴裡撬點東西出來。”
“宰相劉權,是國師一手提拔的重臣,或許,他那裡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秦石虎沉聲道。
“那麼,二叔你帶路吧。”宋飛牽着林瑤瑤的手,示意秦石虎先走。
“好。”秦石虎心中急切,也就不再廢話了,立刻快步朝着熟悉的道路走去。
雖然有了大山羊猙獰的表情作爲震懾,靠近自己的百姓少了許多,但是整條街的人還是太多了,不可避免的,宋飛還是感覺到了擁擠。
而且這裡不比前世,分人行道和機動道,不時還有馬車經過,佔據了大片的道路。
“駕!”隨着一聲聲嬌喝,前方的人羣突然發生了‘騷’動,原本慢悠悠行走的老百姓,如同突然好像受了極大的驚嚇,紛紛地朝着兩邊散去。
宋飛眼尖,很快看到了一個身穿火紅衣服的少‘女’,看上去約十六七歲,騎着一匹火紅‘色’的大馬,身後還跟着一羣同樣年紀的‘女’孩,騎在馬上橫衝直撞,這些馬一看就不是凡品,此刻奔跑起來,如同小型的坦克一般,攜帶着懾人的衝擊力。
怪不得有那麼多人躲避,這要是被撞到,普通人絕對是重傷骨折的下場。一行少‘女’們彷彿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行爲給他人的生命帶來危險,反而一臉興奮地‘抽’打着馬鞭,享受着速度帶來的刺‘激’。
秦石虎回頭看了宋飛一眼,詢問宋飛該怎麼做。
宋飛搖搖頭,此刻兄弟們生死未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是幾個小丫頭而已,不用跟他們計較。
兩人間的眼神‘交’流很快就達成,秦石虎推了頭腦還有些呆滯的大山羊一把,把他推到一邊,隨即宋飛牽着林瑤瑤,看似慢悠悠地朝着旁邊閃去,但是恰恰就避過了第一匹火紅‘色’大馬的衝擊。
“律~”火紅衣服的少‘女’突然在宋飛等人的旁邊勒住了馬繮,大馬吃痛,立刻人立而起。身後的少‘女’們動作出奇地默契,見紅衣少‘女’停止馬蹄,同時也飛快地拉住了馬繮,一批批沙場將軍們夢寐以求的寶馬,如同展覽會一般昂立於大道中央。
“大姐,怎麼停下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身後少‘女’們如同鳥雀一般嘰嘰喳喳,對於紅衣少‘女’的舉動不明所以。
紅衣少‘女’端坐在大馬上,卻用高傲的目光俯視着道路旁邊的宋飛一行人,看着宋飛等人,然後指着林瑤瑤和大山羊,趾高氣揚地喝道:“你,還有你。跟我走。”
身後的人慢慢地騎馬過來,來到紅衣‘女’孩旁邊。其中一個綠衣少‘女’,看上去在少‘女’中地位頗高,她騎着白‘色’駿馬慢慢地踱步到紅衣少‘女’身邊,笑問道:“大姐,你要當衆搶親嗎?”
紅衣少‘女’指着林瑤瑤道:“你看,這個‘女’孩,我想立她爲‘侍’‘女’,還有這個壯漢,看這體格不錯,若是好好訓練,或許能爲我贏不少金子。”
綠衣‘女’子順着紅衣‘女’子的長鞭望去,眼睛微微有些發亮,讚道:“不錯,這個‘女’孩雖然穿得差了些,不過倒是很有靈氣,還有這個壯漢,我們前幾次派出的奴僕比鬥老是輸,這個或許能幫我們搬回一局,大姐不愧是大姐,眼光就是毒辣,連騎馬中都能看到好貨。”
後面的人,聽到了前面兩個人的回答,立刻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突然,綠衣‘女’子叫到:“大姐,他們走了,竟然不理我們。”
她們騎在馬上發現,宋飛牽着林瑤瑤,甩給自己這一行人後腦勺,絲毫沒有平時那些百姓們受寵若驚的神‘色’。
紅衣‘女’子的臉上剛剛因爲姐們的誇獎浮出一絲得意,而此刻,隨着宋飛等人的轉身離去,紅衣少‘女’的神‘色’突然定格,一抹尷尬的神‘色’,悄然爬上紅衣少‘女’的心頭。
“你們,站住。”又羞又怒的紅衣少‘女’大聲喝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個皇城這樣,讓自己忌憚的人,一巴掌都數的過來,自己當着衆位姐妹們的面,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無視過。
“攔住他們。”紅衣少‘女’怒喝道,一聲令下,少‘女’們紛紛嫺熟地‘操’控着身下的名貴馬匹,把走得不快的宋飛一行人團團地用馬圍住。
少‘女’們騎在馬上,昂首俯視着宋飛一行人,如同在審視犯人一般。
街上的異象很快引來了衆多人的圍觀,看來在哪個空間,都永遠不缺乏看熱鬧的人。
“看啊,這些外地人竟然被這些權貴小姐給圍住了。”
“唉,要倒黴了,招惹誰不好,敢招惹她們啊。”
“這些就是皇室的子弟,都不想招惹的存在啊,什麼人會這麼大膽。”
“這幾個人要倒黴了。”
“上個月,有個知府的公子,可能是第一次進京,不知道這些少‘女’們的來歷,出言頂撞了幾句,就被活活打斷了‘腿’,扔出京城去了。”
聽着羣衆們的議論,這些少‘女’們非但沒有感覺害臊,反而如同路人在歌頌着自己的光榮事蹟一般,非常地享受。
宋飛皺了皺眉,對於這些幼稚的‘女’孩,他實在沒心思搭理,只是現在看來,自己不想搭理,人家反而自動貼過來了。
紅衣少‘女’的紅馬慢慢地靠近,隨即右手一揮,二話不說,手上的馬鞭狠狠地朝着宋飛的臉上‘抽’去,冷冷地道:“走,我讓你走了嗎?”
“啪。”鞭子上傳來一聲‘抽’在‘肉’身的聲音,圍觀的人羣們感受着這聲音的強度,眼皮直跳,有股牙齒酸酸的感覺,這力度‘抽’在身上,不死也要褪一層皮啊。
當圍觀者定睛看時,卻看到火紅少‘女’的長鞭,被一隻突然攔截而出的粗壯大手給握住,這隻大手攔在宋飛的側面,如同大鉗子一般,死死地箍住了長鞭。
“放肆。”紅衣少‘女’大喝一聲,頓時變得滿臉寒霜,對着大山羊喝道:“你這奴才,是不想活了?”
大山羊的頭顱微微擡起,一抹戾氣漸漸地從心底浮起,導致大山羊的眼神,猶如一隻兇狠的惡狼一般,攝人心魄。
“你!”紅衣少‘女’打算‘抽’出長鞭,給大山羊的臉上‘抽’上一鞭子,卻被大山羊‘射’出的目光嚇了一跳。
彷彿有一頭兇獸站在她的面前,正準備擇人而噬。
“小小家奴,還不放開大姐的鞭子。”一聲嬌喝聲從一匹白‘色’的大馬上傳來,綠衣少‘女’揮舞着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在大山羊的後背上,傳出了劇烈的響聲。大山羊後背的衣服,被長鞭‘抽’出一條細小的裂縫。
這足以把普通人‘抽’得皮開‘肉’綻的鞭打,綠衣少‘女’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冷冷地笑道:“死奴才,你現在是大姐欽定的奴才,若是以後不聽話,天天長鞭伺候。”
紅衣少‘女’馬鞭被大山羊緊緊地捏在手裡,因爲‘抽’不回馬鞭,臉‘色’漲的通紅,因爲心中的傲氣,慢慢地壓下對大山羊眼神的恐懼,指着大山羊喝道:“打,給我狠狠地‘抽’他們,誰打的最賣力,下個月的脂粉錢,我給她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