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混沌之氣變小的幅度很少,但是已經把混沌之氣視爲囊中之物的大山羊自然是非常不爽。
當幾人高高躍起,踏上山崖之巔的時候,正看到一行二十多人也正打量着宋飛這一行人。
“嶽天羽!”對方驚呼出聲。
“哦,是你們?”宋飛獰獰地笑道,對方竟然是夜無心和白衣塵,一個是夜家的天才,一個是白虎一族的培養的天才,而他們的身後,還跟隨着白虎一族的高手。
宋飛可沒忘記,當初在草地上的時候,夜無心曾經當衆嘲笑自己說:“嶽天羽的狂妄人盡皆知,大家又何必在意,等名額競選結束,他和他所帶的人灰溜溜地回去,那一定是一副非常精彩的畫面。”
早在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若不是宋飛攔着,擎天劍派衆人早就衝上去找他一戰了,如今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
對方一共二十二人,擎天劍派擁有四十二人,人數上就比夜無心等人多了一倍,對方看到宋飛等人後,原本露出笑容的臉突然間沉了下來。
白衣塵陰着臉道:“擎天劍派的人,滾開這裡。”
大山羊朝前撲去,怒道:“去你孃的小白臉,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大山羊大步邁出,揮出鐵拳狠狠地轟向白衣塵。
“找死。”白衣塵陰着臉獰獰地笑道,手中浮現出一柄仙劍朝着大山羊狠狠地劈了過去。
宋飛的瞳孔猛然一縮,做好隨時支援大山羊的準備,白衣塵手中的仙劍,毫不意外竟然是金仙器。
金仙器的加成加上白衣塵本身的力量,兩人竟然各退了三步,呈現出勢均力敵的狀態。
一擊簡單的交鋒,讓白衣塵這一方的人眉頭直皺,雖然勢均力敵,不過白衣塵可是藉助了金仙器的力量,而大山羊只是空手。
夜無心低聲道:“不用在意,他畢竟是體修而已,無法動用法寶,我們的優勢,他沒有。”
白衣塵陰着臉地道:“誰來對付嶽天羽?還有他的一兒女在試煉時也進入了前十的名額。我和你都不曾前十。”
一句話,讓白衣塵身後的人感覺到沉甸甸的沉重。
夜無心道:“若是這麼早使用底牌,實在是不甘心。”
接下來的宋飛的一句話更是讓這些人的心沉入谷底:“使出全力一起上,混沌之氣我們勢在必得。”
“殺!”嶽夏夏大笑着,手上泛起強烈的淡金色光芒,這一道光芒令所有人的臉色爲之突變:“太陽真火。”
但是太陽真火不僅僅只有這些,宋飛的身後,還有三人同樣施展出淡金色的太陽真火,分別是陽夏山,陽達和陽昊。
原本陽族有五人跟隨宋飛進入過混沌之地,但是修煉到天仙后期的只有這三人,同樣的,擎天劍派也有一些人雖然經歷了混沌之地的感悟,但是能夠真正脫穎而出的,卻也只有一部分。
越到後面,天賦的差距也是體現地明顯,有些人哪怕是經歷過混沌之地之中三界難得的天大奇遇,依舊難以彌補天賦上的差距。
當然,會不會在閉關了數百年後突然間扶搖直上,超越他人,誰也說不定,仙界也從不缺乏前期平平而大器晚成之人,只是錯失這一次的龍庭之旅,也着實可惜。
一交手,便呈現出一面倒的形勢,四道太陽真火開路,任何人都不敢小事,更何況這些人的手中每人都有金仙器的仙劍。
夜寒軒越過人羣,直接超着宋飛撲去:“嶽天羽,讓你看看今日和我的差距。”
夜寒軒的一隻腳踏入金仙,實力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加上今日的法寶更勝往昔,面對宋飛時讓他依然保持着巨大的信心。
“就憑你,也敢跟我爹爹廝殺。”嶽夏夏一個縱身擋在夜寒軒的前方,揮舞着燃燒着滾滾烈焰的仙劍,朝着夜寒軒一劍斬出。
金色無堅不摧的光芒跟淡金色的烈焰交相輝映,引得兩人的臉上都變得金燦燦的,異常神聖。
片刻之後,兩人分開,嶽夏夏依然站在原地,目光不屑地看着夜寒軒飛出遙遠的距離,不屑道:“連我都不敵,也配跟我爹爹交手。”
這一副畫面看在白衣塵等人的眼中,讓他們的心變得更加沉重,連嶽天羽的衣角都無法沾到,他們這些人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劣勢。
下一刻,嶽夏夏拖着燃燒的仙劍再次殺向人羣,而此刻的白衣塵等人,在大山羊陽夏山幾人的合力下節節敗退,根本組織不了有效的防禦。
宋飛沉聲道:“看在往日沒有大仇份上,我留你們一命,滾!若再敢與我爲敵,我們九黎部落見。”
一句九黎部落見,讓所有人的臉色突變,夜寒軒的拍賣剛過去沒有幾年,對於擁有漫長生命的仙人來說,如同昨日一般。他們毫不懷疑宋飛會把這些人全部拿到九黎部落去拍賣,若真是那樣,他們白虎一族和夜家的臉也算是丟盡了。
擎天劍派紛紛停手,望着白衣塵等人喝道:“滾!”
白虎一族等人狼狽的後退,紛紛站在白衣塵和夜無心兩人的背後,兩人用陰晴不定的目光看着擎天劍派衆人。
此刻宋飛等人已經進入了混沌之氣的範圍,開始掏出龍珠瘋狂地吸收着混沌之氣,同時冷笑地看着白衣塵等人。
大山羊更是朝着他們吐了一口唾液,罵道:“小畜生們,不服再來,看爺爺如何收拾你們。”
隨後,白衣塵對着夜無心搖搖頭,放棄了使用底牌的打算,幾人緩緩地後退。
遠處,宋飛冷笑道:“還算你們識相,若是你們學那夜寒軒自以爲老子天下第一,敢用底牌和我們拼命,我就把你們全部留下,殺一批賣一批。”
有人扶着夜寒軒回到人羣中,聽到了宋飛的這句話,夜寒軒立刻噴出一口血,氣的肝都快炸了,怒吼道,“嶽天羽,你等着,我一定會找你報仇。”
“哼!”迎接他的,是宋飛不屑的冷笑聲。
白衣塵陰着臉,最後慢慢地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