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再怎麼憤怒,再怎麼挑釁,我也只會一笑而過。因爲我們根本不會在一個層面的生靈,或許我還因爲它憤怒的動作覺得有趣而笑一笑。”宋飛道。
這個比喻和新穎,卻又非常恰當地形容出了宋飛現在的想法,對於如今的年青一代,宋飛真的是連爭鬥的興趣都沒有了。
如果現在的自己進入當初的神帝秘境,面對着唐煜的種種挑釁,也許會笑一笑,然後一巴掌拍飛。
境界差距大了,眼界高了,有些人自然可以不在乎了。之前要殺唐煜,是因爲唐煜一直給他帶來威脅,而現在,就算唐煜活着,在宋飛眼中也是一隻螻蟻而已,最多是當成擎天劍派的磨刀石。
聽到了宋飛的言語,風嫺總算是退後了一步,安靜地站在宋飛的背後。
黑崖大笑道,怒氣全部消失,整個人極爲痛快,大笑道“哈哈哈,螞蟻的憤怒,有趣,太有趣了。夜寒軒,你的臉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啊。笑一笑嘛,或者你現在可以伸出你憤怒的觸角。”
這樣的言語,對於一個自詡爲天之驕子,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夜寒軒來說,是一生以來最大的恥辱,從小到大,每個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稱讚有加,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侮辱自己。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滿腔的怒意即將噴發出來,要把眼前之人燃燒地乾乾淨淨。
“說夠了吧。”夜寒軒低着的頭猛然間仰起,臉色猙獰地看着宋飛,“給你時間讓你逞口舌之利,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我承認你激怒我了,這隻會讓你所受的折磨更加慘痛而已,愚蠢的人,現在就讓你付出代價,我的出現,再也不山中無老虎,你這個猴子稱大王的年代。”
夜寒軒身上的光芒大漲,一步步地逼近宋飛,身上的威勢全面爆發。
夜寒軒對於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彷彿看到宋飛下一刻在他氣勢的衝擊下臉色大變,隨後在感受到自己真正的力量後而臉色蒼白的情景,就是不知道那時的嶽天羽是跪地求饒,還是負隅頑抗。
跨出一步後,夜寒軒看到宋飛依然站在原地,並沒有如同想象中的被自己的氣勢所逼退。
夜寒軒心道“倒是有些實力,不過看你忍受到幾時。”下一刻,夜寒軒再次跨出了一步。
“嗯?”夜寒軒有些驚訝,眼前的宋飛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自己的氣勢如同巨浪拍在礁石一般。
“定力倒是不錯,竟然在我的氣勢衝擊下強行忍住。”夜寒軒冷冷地道,以他的實力,有信心衝擊仙界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哪怕是神山年青一代的第一人霍白,也承受不住自己氣勢的衝擊,信心空前大漲的夜寒軒,根本不信宋飛能夠靠實力擋住自己的氣勢,所以只能歸結於對方的定力不錯。
黑崖和軒轅不克等人倒是饒有興致地看着夜寒軒,他們聽說過宋飛在長觀試煉中的傑出表現,雖然長觀試煉因爲邪神的干擾而讓神山對於試煉
的內容閉口不言,但是宋飛力壓慕青和霍白的事蹟,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
夜寒軒剛剛出關,加上屬下都以爲宋飛已死,自然沒來得及把事情告訴他,不過以他現在的自信心,就算得知宋飛正面擊敗霍白和慕青,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在意。
空前膨脹的信心,勢不可擋。
時間很快過去,當夜寒軒來到宋飛身前的時候,依然沒有看到宋飛在他的氣勢衝擊下後退,反而翹起嘴角,如同看一隻戲耍的猴子一般。
無名火頓時蹭蹭蹭地上冒,夜寒軒的手中金光更是大放光芒,厲聲喝道“不管你用什麼法寶擋抵擋了我的氣勢,都不能扭轉你是廢物的現實,廢物就是廢物,哪怕擁有寶物也是廢物。”
金光凝聚成一柄光劍,朝着宋飛的右臂方向狠狠地斬了下去。
目視着夜寒軒的光劍,宋飛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錯愕,這光劍給宋飛的感覺竟然不僅僅是金之道的法力所化,彷彿是法寶和法力共同凝結而成。
一件特殊的寶物,竟然還有幾分眼熟。
光劍斬下的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是異常豐富,除了十八夜衛無動於衷外,風嫺等人都是一臉看戲的摸樣,遠處的夜寒墨臉上的表情竟然跟風嫺等人有幾分相似,不過多了一分的快意。
宋飛伸出右臂,食指和中指豎起迎着夜寒軒的光劍,竟然用食指去夾這光劍。
夜寒軒獰笑,嘲笑宋飛的自不量力,彷彿下一刻他的整隻手臂在自己的光劍下被整齊地切成兩半。
“叮!”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徹全場,聲音的傳播完全違反了虛空中需要介質的規律,如同閃電般刺破蒼穹,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在夜寒軒等人聽來,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在這一瞬間,夜大和夜二的瞳孔猛然間收縮,反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兩人很快又恢復到冷酷的摸樣,或許此刻在兩人的眼中還不是值得出手的時候。
“怎麼會這樣。”夜寒軒盯着自己的光劍和宋飛的手指,兩者如同凝聚成了一體一般,竟然無法讓自己的光劍前進分毫。
在夜寒軒的心中,自己是最強的天才,這一信心空前的膨脹,而越是信心膨脹,越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的眼中,嶽天羽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怎麼可能接得住自己的一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連竄的問好在腦海中浮現着,怎麼也不肯相信眼中的小丑實力能夠超過自己。
“你給我去死!”夜寒軒猙獰的面孔,發出一聲竭斯底裡的咆哮,左手形成劍指,狠狠地刺向宋飛的額頭,竟然想要一指點碎宋飛的神識,要把關於宋飛的一切都給毀滅。
這一擊,竟然如他所願地點鐘了宋飛的額頭,沒有發生額頭破碎的場景,反而一陣劇痛從手指端傳來,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指時,竟發現兩隻手指全部斷了,化作血肉模糊的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