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黑陽的提示,洪淵很快鎖定了人羣中一身白衣的宋飛,如同貓戲老鼠一般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笑道:“果然是個有膽氣的年輕人,先看看,看他能翻出什麼浪來。
他洪淵老人連白碩都不在乎,又怎麼可能在乎一個小小的年輕人。
更讓洪淵關心的是羅聿的消息,隨之沉聲道:“還沒有羅聿的消息嗎?”
“這個,屬下不知啊。”黑陽連忙道。
洪淵也很快反應過來,他黑陽不是自己的核心人物,又怎麼會了解自己的情報系統,隨之揮揮手讓他退下。
“那小子動了。”就在這個時候,黑陽突然間發現宋飛的身影如同一道流光般射出,身體竟然隱隱呈現出五彩的流光。
他不是修煉金土之道嗎?黑陽看着宋飛的身影暗暗吃驚。
“果然有些膽色。”洪淵卻是漫不經心地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若是再把這天門城最新的核心成員給擒獲,可謂是一舉兩得,不僅僅是天門城的臉面,還有他身上讓自己無限心動的秘密。
白雲從出現開始,便一直在左顧右盼,尋找着心中的那道身影,雖然她堅信自己的意中人一定會來救自己,但是越到了關鍵的時候,白雲越忍不住緊張焦急。
從剛纔開始,她就忍不住浮想聯翩,是不是意中人不喜歡自己,是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被擒,是不是他出了什麼意外。
衆人心中有很多道聲音告訴自己,他一定會來的,但是女人的心裡,就是那麼的琢磨不定。
宋飛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法力波動,所以他的出現頓時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下一刻,宋飛便站在五彩鳳凰所拉的花轎上,站在白雲的身邊。
“嶽師兄!”看着這熟悉的身影,白雲所有的胡思亂想頓時化作濃濃的情誼,幾乎是想都不想地要撲入宋飛的身體中。
“賤人。”遠方的洪淵怒罵了一聲,有人來救白雲那沒什麼,只能給自己製造聲勢,若是擋着衆人的面白雲撲入一個年輕人的懷中,那丟臉的可就是自己了。
這頂花轎是洪淵的寶物,自然不會讓白雲和宋飛那麼輕易地得逞,隨着心念一動,花轎上立刻有一道流光垂下,擋在宋飛和白雲之間。
一道聲音在中間的高臺上響起:“你就是天門城新晉的核心長老,嶽天羽?來者是客,多謝過來捧場,來請來老夫身邊飲幾杯美酒。”
天門城新晉的核心長老?當洪淵老人點出宋飛身份的時候,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天門城附近的人都知道天門城新出來了一個核心長老,身份極爲尊貴,來歷非常神秘。
但是此地的大多數人畢竟遠離天門城,還無法知道關於宋飛的消息,一個如此年輕,修爲如此低下的人竟然成爲了名聲極大的天門城核心長老,不少人顯得極爲詫異。
不是傳聞中,他洪淵老人和天門城是死對頭嗎?這年輕人彷彿也是來者不善啊,竟然直接衝着新娘去,這是要搶親嗎?
而洪
淵老人接着道:“或許大家還不清楚,老夫新納的小妾乃是天門城的小公主,這位嶽長本該早來道賀了,現在這麼晚纔來,理應罰酒三百杯。”
原先不明真相的觀衆們忽然間恍然大悟,原來洪淵老人要娶的是天門城的小公主?可天門城和洪淵老人是死對頭,彷彿事情往越來越有看頭的方向發展了。
高臺數百名權貴大人物倒是饒有興致地看着細,他們是聽說過嶽天羽這個人的,而且也瞭解洪淵老人的用意,只是沒想到白碩沒來,卻來了一個嶽天羽。
而且看白雲剛纔想要飛撲的架勢,兩人的關係彷彿不一般啊。
花轎內,白雲用力地拍打着遍佈轎子的流光,只是以白雲的實力,又如何破的開。
洪淵同樣不着急,自己乃是地仙巔峰的修爲,不僅僅煉丹上極具天賦,他在修煉上同樣不弱於各方天才,只要花轎還在自己的手中,他就可以繼續如同貓戲老鼠一般讓宋飛一步步地被自己逼迫,出醜。
白雲的樣子顯得有些瘋狂,宋飛的人影近在咫尺,一時的被困,讓她芳心大亂。
而看着白雲的架勢,衆人隱隱猜到了什麼,好傢伙,洪淵老人這明明是搶了人家天門城核心長老的心上人。
而洪淵老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此一來,自己以後在和天門城的對抗上,必然能夠佔據更大的上風。
宋飛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冷冷地看着洪淵老人笑道:“老狗,敢搶老子的女人,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一句話,讓白雲聽得心花怒放,他竟然說我是他的女人!
一句話,也讓觀衆們徹底沸騰,他們還期待着事情的進一步發展,卻沒有想到宋飛直接點燃了高潮,進入了戲劇的最佳模式。
一句話,讓洪淵老人勃然大怒,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言語間的爭鬥,更應該如政客一般不動聲色,平靜中蘊含殺機,哪有像個愣頭青一樣,直接撕破臉面,而且還當衆罵他老狗!
多少年了,洪淵老人高高在上,就算是紅騰府的府主看到他,都是客氣地喊一聲老弟,這樣赤裸裸的羞辱,就如同宋飛當着所有人面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般。
越是上位者,越是在乎臉面。
話說主辱臣死,還沒有等洪淵老人發話,下方就有高手怒吼道:“敢辱罵我家大人,小子你找死。”
一道身影沖天而起,這是一位地仙六階的高手,雖然是地仙中期,但也是一位無限接近地仙后期的人物,即便是中央高臺上有些身份高貴的大人物,在實力上也有些不如。
高手手持一柄金槍,地仙器散發着讓散戶們羨慕的光芒,遙遙地刺向宋飛的身軀。
除此之外,下方也有人在蠢蠢欲動,若是此人不敵,自然會有更多的高手站出來誅殺宋飛。
不少散修們勃然變色,他們是來蹭酒的,卻不曾想到原來安排站崗的戰士,一個個都有令他們絕望的修爲。
不愧是洪淵老人啊,這底蘊就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