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陽小丁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表情怪異的扭曲到了一起,內牛滿面。
你妹啊,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勞資好不容易擺脫了守衛,趁機潛進別墅裡,剛邁出一步就被現了,這也太倒黴了吧!
腳步聲這麼輕還隔着門都能被聽到,裡面那位你是屬狗的嘛!
其實這件事只能算是陽小丁倒黴了,他用了隱身技能,再放輕腳步聲,普通人根本無法現他的存在,錯就錯在房間裡的那位白鬍子老頭尼瑪就不是普通人啊!
連養鬼這種高級禁術都能get到的人,身體技能也是一等一的高啊,要是連有人接近都察覺不到,那他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當然,像莫文生那種沒有呼吸心跳,走路都用偏的靈體來說,顯然不在計算的範圍。
像清山道人,他的五感就極其厲害,能在黑衣人進入四合院的瞬間就察覺到,所以纔能有驚無險的度過難關,換作普通人,恐怕到死都是一頭霧水毫無察覺吧!
白鬍子老頭摒住呼吸,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去傾聽門外的動靜。
雖然沒有了腳步聲,但是斷斷續續的呼吸聲,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都是實打實的證據,證明門外的那個人依然存在。
白鬍子老頭將目光移到商然身上,遞給他一個試探性的眼色,商然會意,舉起手中的槍朝着鋼鐵門開了一槍。
他的子彈都是特製的,威力比普通的彈藥高出好幾倍,刺穿鋼鐵神馬的根本就不在話下。
子彈隨着扳機的扣動,激射而出,眼看就要碰觸到鐵門了,門外的陽小丁依然毫無察覺,呆立在原地。
莫文生一邊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個笨蛋,一邊伸出左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形,圓形裡面迸出縷縷黑氣飛快的衝向正在運動的子彈,將其團團包圍,吞噬成了虛無。
白鬍子老頭和商然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射出去的子彈居然憑空消失了,這怎麼可能。
“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商然嚥了一下口水,結結巴巴的問道。
白鬍子老頭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沉聲說道:“什麼人在那裡裝神弄鬼不敢現身,既然來了就露出真面目跟老頭子我一較高下吧,何必躲在暗處藏頭露尾。”
房間裡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靜的只能聽到時輕時緩的呼吸聲,突然,牢籠裡的黑色身影開始狂躁不安的嘶吼,不斷的用它那長着黑色尖銳指甲的利爪去撕扯白色的牢籠,卻一次又一次的被牢籠上的白光所灼傷,疼的他呲牙咧嘴卻仍然不肯放棄。
用i陰狠惡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房間的角落,那裡正是莫文生站立的位置。
他雖然看不到莫文生的身體,但卻能感受到一股讓他不安的氣息。
就像是宿命中專門剋制它的天敵一樣讓他自然而然的產生了恐懼。
“阿力,你怎麼了?”白鬍子老頭被他突然的狀況給嚇了一跳,他養育的鬼王平常都是很安靜聽話的,極少有這樣暴躁的時刻,莫非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或者這個房間裡有什麼讓他感覺到不安的存在。
雖然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卻感應不到有第三者的存在,更何況門外還有一個不知是友是敵的人。
這樣的局面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白鬍子老頭面上神情不變,右手卻悄悄伸進口袋裡,摸出了一把小巧玲瓏的拂塵,差不多有三十釐米長,黑色的手柄上雕刻着奇特的花紋,而拂塵上的長毛竟然是血紅色的。
白鬍子老頭握緊拂塵,將其舉到半空中以自身爲中心,抖動手腕用飄逸的長毛畫了一個圓圈。
血色的光芒迸而出,像是平靜湖面上突起的波紋一樣盪漾向房間各個角落裡。
商然早在白鬍子老頭將拂塵拿出來的時候,就飛快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白底黑字的符紙捏在手裡,口中無聲的念出了幾個字,符紙瞬間爆出一層淡淡的白光將他籠罩在其中。
當血光靠近的時候,從他身上的白光處劃過,沒有對他產生半點影響,被白色牢籠所禁錮的黑影也是如此。
可以說這個血光的攻擊是完全朝着莫文生而去的。
血光緩慢不容抵抗的朝着各個角落分散,被它碰觸到的桌椅擺設都在瞬間被擊碎便成了如散沙狀的東西。
看到眼前的狀況,莫文生的表情頓時認真了起來,這個拂塵的攻擊竟然如此厲害,躲是沒有辦法躲了,只能迎難而上了。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如貝殼狀的物體丟在地上,“嘭”的一聲脆響後,那東西迅膨脹,變成了一件如同盾牌一樣的東西,擋在莫文生身邊。
那紅色的血光在與盾牌相碰撞之後,便消散在了空氣中,莫文生雖然躲過了這次攻擊,卻也將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出來。
白鬍子老頭敏銳的目光已經注意到了血光的行駛軌跡生了變化,飛快的摸出了一張白底黑字得符紙,朝着它消散的地方丟了出去。
右手的拂塵向外抖動了一下,雙手合十,口中唸咒道: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
遇咒有死,遇咒者亡,
吾奉北帝,立斬不祥,
一切鬼怪,皆離吾榜.
何物敢當,水不能溺,水爲能侵,
三界之內,惟吾獨強.
隨着咒語聲的響起,那符紙瞬間幻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長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向了莫文生。
莫文生卻沒有任何動作,依然站立在原地就連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而那黑蛇在與盾牌相接觸後,像是被衝散了一樣,如煙霧般消失在了半空中。
兩次攻擊都毫無作用,白鬍子老頭深刻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人的對手,人家還沒出過手呢,自己就吃了兩次虧了,符紙沒了倒是可以再畫,這接下來的攻擊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還在牢籠裡狂躁不安的鬼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