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宮本一夫居然打電話過來了。
大家心中紛紛一沉,知道這個事情處理不好,可能就會引起宮本一夫的警覺,然後就可能造成宮本一夫的逃脫。
從他手下之人的水平就能看出來,宮本一夫不是一個普通角色,還去了省城,肯定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事情暴露,他就會乘坐飛機從省城逃脫。
不管是王旭東,還是郭隊長,大家都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電話鈴聲顯得非常刺耳,大家都不敢接,但不接也不行,一直沒有接電話,宮本一夫就會警覺。
手機一直在嗡嗡的低聲震動着……
手機已經震動好幾秒了,王旭東的腦海之中轉得飛快,看了看郭隊長,兩人點了點頭,有了主意。
郭隊長走過去,踢了那名扶桑人一腳,警告道:“接電話,記住,老實一點,不然的話……哼!”
哪裡知道,那名扶桑人不怕威脅,囂張得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別做夢,我不會接的,只要我一直不接電話,宮本先生就會發現事情不對,你們就再也無法抓到宮本先生。”
郭隊長氣憤的,又用力的踢了這扶桑人一腳,這人一陣悶哼,但沒有慘叫,悶哼一聲之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王旭東看了看這人一眼,又看了看旁邊張着大嘴,露出一口鋒利尖牙的弗蘭克,馬上就有了主意,“弗蘭克,這一次,又要看你的了。”
弗蘭克很有靈性,居然懂王旭東意思,馬上竄過去,撲到這名扶桑人身上就開咬。
被踢一腳,估計還能忍受得住,但弗蘭克的撕咬就完全不一樣,不但巨疼,而且心裡作用完全不一樣,試想啊,被一條兇猛的大狗撲在地上撕咬,誰受得了,這名扶桑人也一樣。
這名扶桑人慘叫了幾聲之後,馬上就求饒了,哀求道:“別…別咬了,我…我接電話。”
這樣,王旭東一揮手,弗蘭克才停止了撕咬,這名扶桑人才停止了慘叫,心有餘悸,一臉害怕的喘着粗氣。
王旭東警告道:“別耍花樣。”說完,王旭東擺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弗蘭克也非常的聰明,趴在這扶桑人面前,張着大嘴巴,伸出大舌頭,露出一口鋒利的尖牙,瞪着這扶桑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這扶桑人還敢耍花樣那才叫有鬼,拿起他的手機,正要接電話,可惜,電話斷了。
估計是這麼久沒有接電話,宮本一夫感覺道有一點微微不對了。
現在這個時候,宮本一夫剛到省城,想要打電話問一問人質的情況,因爲人質在手,宮本一夫就等着和陳三聯的談判了。
陳光是陳三聯的獨子,宮本一夫有把握,陳光在自己的手上,陳三聯不敢怎麼樣,甚至連警都不敢報,只能乖乖的答應自己的條件,不然,自己就威脅陳三聯要撕票。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接,宮本一夫心中微微一沉,足足等着響了十幾聲也沒有接電話,車內,氣氛有一點壓抑。
見沒有打通電話,宮本一夫臉色微變,旁邊有一人道:“宮本先生,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呢?”
宮本一夫思考起來,這一次綁架,可謂是策劃周密,綁了陳光之後,逃跑路線都是仔細策劃過的,藏身的那處廢棄化工廠也去勘探過,按照道理,應該不會出事啊。
廢棄辦公樓的房間內。
見宮本一夫居然掛了電話,郭隊長首先臉色微微一變,按照他的經驗,搞不好,宮本一夫開始懷疑,已經有一定的警覺了。
萬一宮本一夫警覺,要抓住他,那就很難了,如果讓那傢伙上了飛機,那就別想將他抓回來。
王旭東一揮手,弗蘭克又準備衝上去,那扶桑人嚇得要死,驚恐的道:“這…這不關我的事,宮本先生他自己掛了電話。”
王旭東冷冷一笑,制止住準備衝上去撕咬的弗蘭克,警告道:“放老實,將電話打過去,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弗蘭克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人早就被嚇破膽了,馬上點頭,將電話打了過去,在那邊,宮本一夫確實已經有了一定的警覺,在考慮要不要放棄這次綁架,趕快離開江南省呢。
電話鈴聲響起來之後,一看來電顯示,宮本一夫才悄悄的舒了一口氣,心中一輕,按下了通話鍵,怒氣衝衝的道:“八嘎,怎麼回事,剛纔爲什麼不接電話。”
這扶桑人道:“宮本先生,對不起,我們的手機全部都是靜音或震動模式,暫時沒有發覺您剛纔打過來的電話。”
這是幹見不得人的勾當,電話自然要調成靜音或震動模式,如果是響鈴,萬一有什麼電話打進來,手機鈴聲大作,那還不得暴露啊。
這麼一說,宮本一夫倒沒有懷疑,問道:“人質情況怎麼樣?”
這扶桑人道:“宮本先生,我們帶着人質在1號地點,這裡安全得很,您放心,剛纔我們還教訓了人質一頓,他現在非常的老實。”
“喲西!”宮本一夫高興起來,心中大爲放心,人質在手上,一切順利,沒有半點異常,宮本一夫就開始考慮,等一下陳三聯過來,怎麼樣脅迫陳三聯就範的事情了。
廢棄辦公樓內。
見這扶桑人還比較聽話和聰明,打了這個電話過去之後,成功的消除了宮本一夫的安全,王旭東放心下來。
這個時候,數輛警車過來了,在這棟廢棄辦公樓前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大幫警察,其中還有一隊荷槍實彈的特警,領頭的是五江市公安局長鬍劍波。
此刻,胡劍波大爲高興,帶着一幫人就上了樓,看到房間內三名扶桑人,再看到獲救的陳光,哈哈一笑道:“旭東,你太厲害了,從案發到現在,這纔多久啊,陳光就被你救出來了,幹得太漂亮了。”
王旭東扶着陳光,心中也沒有了擔心,“胡局長,既然你們來了,那這裡就交給你們警方了,我帶着陳光先回去,這個時候,估計老陳急得上吊的心情都有了。”
胡劍波道:“沒有問題,有了這三名扶桑人在手,我們肯定會將宮本一夫抓回來的,放心吧。”
怎麼樣去抓宮本一夫,那就不用王旭東去操心了,警方很快就能從這三名扶桑人口中掌握宮本一夫的行蹤,然後展開抓捕。
王旭東扶着陳光下樓,弗蘭克,林虎跟在後面,胡劍波朗聲的道:“旭東,坐我的車回去。”
知道王旭東沒有開車過來,胡劍波將自己的局長座駕讓給了王旭東,王旭東自然不會客氣,馬上道:“老胡,那謝謝了,這一次,我也能試一試乘坐局長座駕是什麼感覺。”
氣氛輕鬆,兩人暫時道別,甚至都輕鬆的笑了起來。
下了樓,上了胡劍波的這輛局長座駕,倒也不用林虎開車,有一名警察負責駕駛,林虎上副駕駛位置,王旭東和陳光上了後排座位,弗蘭克很機靈,跟着王旭東也竄上了後排座位。
車子啓動,先送陳光回家,王旭東關心的問道:“陳光,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先去醫院。”
陳光感激的道:“東哥,我沒事,看上去比較慘,但只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加上我年輕,休息幾天,然後又能生龍活虎。”
見狀,王旭東也一陣放心,拿出自己的手機道,“我給老陳打一個電話,省得讓他擔心。”
陳家別墅。
自己的兒子被綁架了,陳三聯真的上吊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自己代替陳光,讓那幫扶桑人綁了自己,陳光的母親高紅蓮則一直在傷心的哭泣,眼睛紅腫,哭成了桃子。
陳三聯坐在別墅大廳的沙發上,坐一坐,又站起來,然後又坐下,有時候還在大廳中央來回的走幾步。
在大廳之中,有幾名警察,一方面是負責保護陳三聯的安全,另外一方面是教陳三聯怎麼應付宮本一夫。
這不,宮本一夫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催促道:“陳桑,你出發了沒有,記住,不要妄想報警,你的兒子在我們手上,我們只想要超級不鏽鋼。”
旁邊一名警察朝陳三聯示意,陳三聯點一點頭,然後道:“宮本一夫,你一定要保證我兒子的安全,我馬上動身,馬上來省城。”
宮本一夫說了一個地名,然後又催促加威脅一番,當然,宮本一夫所說的這個地名多半不靠譜,估計等陳三聯到了哪裡,宮本一夫又會說另外一個地方,這樣牽着陳三聯轉一大圈之後,最後確認安全,纔可能會和陳三聯見面。
結束通話之後,高紅蓮紅着眼睛道:“老陳,怎麼樣了,我們只有陳光這麼一個兒子,嗚嗚……”
陳三聯臉上浮現悲切,擔心,看了看旁邊的高警官,徵求意見,高警官道:“陳總,我請示一下我們胡局。”
正要打電話呢,陳三聯的手機又響起來,大家都以爲又是宮本一夫打電話過來了,陳三聯一看來電顯示,頓時驚喜的道:“是旭東打過來了,是旭東的電話!”
語氣驚喜而激動,馬上接通了電話,語無倫次的道:“旭…旭東,你那邊怎麼樣了,陳光怎麼樣了?”
王旭東道:“老陳,我這邊一切順利,我讓陳光和你說話。”
陳光和我說話!
陳三聯彷彿被巨大的驚喜和喜悅砸中,更加激動起來,拿着電話的手微微的顫抖,連連道:“好,好,太好了。”
電話之中,陳光的聲音傳過來,“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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