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松的爸爸廖人定看到兒子領了幾個同學同事過來,心裡挺高興的,可他一想等下那個大混混來了,他要對那大混混鞠躬倒茶認錯,甚至有可能要磕頭認錯,在兒子的同學同事面前如此,連帶着兒子丟臉了,他先是對陸恆幾人表示了感謝,接着對廖青松喝道:“帶你這些朋友去另外一個包房喝酒吧!等下別出來了!”
廖青松愕然:“爸,我們在這裡,他們不敢胡來的!”
廖人定擺擺手:“放心吧,我請的是咱們天馬混混裡面最有聲望的四爺,有四爺出面,料想那傢伙不敢胡來的,你們就不要在這裡添亂了!”
既然爸爸這麼有信心,廖青松只好帶着陸恆他們去另外一個包房喝酒聊天。..n更新最快
過了一會兒,那個大混混帶着一幫小弟來了,作爲和事老的四爺也來了,好像他們相談甚歡似的,一起都很和諧。廖青松放下心,跟陸恆幾個人一起喝酒,陸恆現在酒量深不可測,一個人單挑他們一羣。
謝曉峰不自量力,想要把陸恆灌倒,卻發現自己快要倒了,陸恆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跟喝過似的。
他們喝了半個小時,就聽到外面談事情的那個大包房裡一陣噪雜,噼裡啪啦,稀里嘩啦的。
廖青松大叫不好,趕緊衝了過去,陸恆和其他人也緊隨其後,跑過去看。
有二十多個混混把包房堵住,他們手裡都拎着雪亮的西瓜刀,刀是開刃的,砍到身上就是飆血。
那個六十多歲的老混混四爺,和事老沒做成,還被兩把雪亮的西瓜刀架在脖子上,嚇得面色蒼白,幾十年的老江湖算是白混了。
只有一個絡腮鬍子,戴着寬大的墨鏡,嘴裡叼着一根雪茄,看起來霸氣側漏。
這傢伙身後還站着一個個頭高大通體黝黑有點像姚明的保鏢。
一個頭上一根毛都沒有的傢伙,一腳把廖青松的爸爸廖人定踹翻在地,不停地踢着廖人定,一邊踢打,一邊辱罵:“廖人定,你算哪根蔥,讓你乖乖地遞上五十萬,你還以爲我大哥跟你開玩笑啊!瑪德,你當時不給,現在加倍,一百萬!”
廖人定身形可比這個光頭健壯多了,要是跳起來跟光頭對着打,沒準還能打得過,可旁邊有幾十把西瓜刀對着,他不敢反抗,只能在地上翻滾着,被動挨打,一個勁地向和事老四爺求救:“四爺,救我,四爺,你跟虎哥求求情,饒了我吧!”
身形乾癟不復當年風采的四爺看看夾在脖子上的西瓜刀,低聲向那個霸氣側漏的絡腮鬍子求饒道:“虎哥,看在老哥的面上,饒了他吧,他那洗腳城最近碰上嚴打,沒賺什麼錢啊!”
絡腮鬍子虎哥輕蔑地瞥了四爺一眼:“要是你這個四爺像電視上那個四爺那樣威風,老子還給你幾分薄面,可你現在是個老得沒牙了,空有名氣,沒有實力,老子憑啥給你面子!給我繼續打!”
那個光頭打得越發用力了:“瑪德,虎哥看中的妞,你還敢藏起來不讓虎哥玩,太不把虎哥放在眼裡了,今天非把你扁死不可!”廖人定被他踢得受不了,往包房桌子底下鑽。
光頭讓人把廖人定拉出來,把廖人定按在地上,繼續狂扁。
廖人定一頭血,被打得奄奄一息,可他就是不肯答應拿出一百萬,他的洗腳城最近兩年生意很差,只剩下一百多萬,還想留給兒子廖青松呢,怎麼也不肯交給那個大混混虎哥。
謝曉峰那幾個人都是蜜罐裡面泡大的,那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場嚇壞了,都不敢往前衝。
只有廖青松跑上前,趴在爸爸身上,爲爸爸擋着光頭的毆打。
“草,挺孝順的嘛,老子成全你的孝心!”光頭佬隨手從桌上抄起茶壺,就要往廖青松頭上砸。
“還是讓我來成全你吧!”陸恆閒庭信步,走上前,一把搶過茶壺,隨後狠狠地砸在光頭佬那亮晶晶的腦袋上,滾燙的茶水也澆了光頭佬一頭。
陸恆一腳把哀嚎着的光頭佬踹到包房外面,把那羣提着西瓜刀的混混砸翻好幾個。
絡腮鬍子虎哥身邊那個長得酷似姚明的高大保鏢見狀,竄到陸恆面前,揮舞胳膊,就要給陸恆致命一拳。那個保鏢的個頭很高,遠超一般人,比陸恆高了兩個頭,身形還很健壯,走起路來地板都在搖晃。
廖青松、董金福看到那個保鏢雄偉的身軀,都爲陸恆捏了一把汗。
謝曉峰一臉喜色,最好這個酷似姚明的傢伙一拳把陸恆ko了,好消除他心頭之恨,這個卑鄙小人卻忘了,若是陸恆都被ko了,他這個跟陸恆一起來的也沒有好果子吃。
陸恆輕輕運了真氣,氣灌丹田,飛起一腳,踹在那個酷似姚明的保鏢肚子上,把這個身高兩米一體重二百五的二百五踢到另一羣混混身上,砸翻了七八個混混。那保鏢倒在地上,半響沒起來。
廖青松、董金福一臉喜色,原來陸恆這麼能打。謝曉峰一臉失望,陸恆怎麼這麼能打!
絡腮鬍子虎哥目瞪口呆,墨鏡從鼻樑滑落,雪茄燒到手都兀自不覺,他最爲倚重最能打的保鏢小明竟然被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白臉一腳踹倒了,莫非老子眼花了。
絡腮鬍子揉揉眼睛,放眼看去,小明還是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
那些小弟看魁梧如神的小明都被陸恆一腳踢飛,雖然人人手裡操着西瓜刀,也不敢冒然上前,不過他們勝在人多,人多膽氣足,歷了最初的驚駭之後,就有人悍不畏死,舉着西瓜刀,想要上前劈陸恆。
絡腮鬍子卻連忙舉起手,示意所有混混都往後退,不要輕舉妄動。
那些混混連忙往後倒退幾步,遠離陸恆。
絡腮鬍子看着陸恆,臉上抽搐了一下:“這位大哥,敢問高姓大名?”
陸恆剛纔喝了好多酒,感覺有些口乾,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眉頭緊皺,衝廖人定笑道:“廖叔叔,我喝不慣普洱,有雨前龍井嗎?”
廖人定在廖青松的攙扶下,坐在凳子上,吩咐廖青松:“去拿我珍藏的雨前龍井來!”
廖人定親自爲陸恆斟茶,茶香四溢。
陸恆慢慢地喝着茶,慢條斯理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廖人定指着絡腮鬍子:“虎哥到我們洗腳城玩,看中了一個洗腳妹,非要跟洗腳妹那個,我們提供的是正宗洗腳服務,從來不做那種服務,虎哥很生氣,把我們洗腳城砸了一頓,非要逼我們交出那個洗腳妹,另外還要賠給他五十萬精神損失費,我們實在沒有哪個錢啊!”
陸恆瞥了一眼絡腮鬍子:“你就是虎哥?龍虎會的虎哥?”
絡腮鬍子嚇了一身冷汗:“那可不敢說,我跟那個虎哥差遠了!”
陸恆輕蔑一笑:“哦,看來你不是大老虎,只是一隻病貓嘍。”
絡腮鬍子氣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不是想要廖叔叔給你倒茶賠禮道歉嗎?這事容易,我來替他做,成嗎?”陸恆淡淡一笑。
絡腮鬍子嘿嘿一笑:“您要是肯給我倒茶賠禮道歉,可比他有價值得多!”
陸恆冷冷一笑,端起一杯熱茶,潑在絡腮鬍子臉上:“這杯夠不,不夠我再給你倒一杯!”
滾燙的茶水潑在絡腮鬍子臉上,疼得他嗷嗷直叫,就像一頭豬被殺的時候。
不待絡腮鬍子有所反應,陸恆又笑道:“你是不是想要廖叔叔給你一百萬精神損失費!我給你五百萬!”
絡腮鬍子忍住疼痛,伸手示意手下莫要輕舉妄動,顫聲問道:“你真的能給我五百萬?”
陸恆啪地給了絡腮鬍子一個響亮的耳光:“給你五百萬?白癡!這話你都信啊!老子給你五巴掌!”
絡腮鬍子徹底怒了,慘嚎道:“兄弟們,滅了他!”
他手下那二十多個混混早就忍不住了,聽到大哥一聲令下,揮舞着西瓜刀,砍向陸恆。
歷了上次跟莫光輝手下幾百人的鏖戰之後,陸恆很少遇到這樣的大場面了,他嘿嘿道:“來得好!”
他鼓盪起先天真氣,整個人勢如颶風,穿梭在二十多個混混之間,幾乎是在一瞬間,二十多個混混全都被打擊打在地,手中西瓜刀鏜啷啷落地,陸恆毫髮無損,站在絡腮鬍子面前。
絡腮鬍子嚇尿了,趕緊給他姐夫莫光輝打電話:“姐夫,我是阿貓啊,……”把他被陸恆欺負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他真的是病貓,不是大老虎。
莫光輝連忙問道:“你說的那個很能打的人是不是長得挺白的,笑起來很好看,看起來很好欺負的?”
絡腮鬍子看看陸恆,忙不迭地點頭:“姐夫,你認識他?姐夫,趕緊派過來幾百個兄弟,把這小子亂刀砍死,他把我欺負死了!”
莫光輝聽說小舅子得罪的是陸恆,嚇壞了,連忙大聲怒罵道:“傻貓,你媽個傻逼,腦殘啊,你剛來天馬,就給老子惹出來這麼大的麻煩!你得罪了陸哥,你知不知道,連龍哥、虎哥都不敢得罪的!你趕緊給陸哥跪地磕頭!要是陸哥不原諒你,你媽的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