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哪一位,和我們局長預約了嗎?”這女警表情很嚴肅,語氣卻很溫和。
“你不認識我?”張鳳蘭訝異了,她是商界名人,在整個天馬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都知道江南春餐飲集團的總裁是一個大美女,偏偏這個警察不知道,她笑問道:“小同志,你是新來的?”
“我是新來的,不認識您很正常,這位女士,請您報上您的名字吧!”那女警繼續不卑不亢地說道。
“呃,我是江南春餐飲集團總裁張鳳蘭!”張鳳蘭只好報上自己的身份。
“對不起,您不在我們局長的預約單上!”那女警伸手示意:“您請回吧!”
“啊,是我兒子打電話說他被你們警察抓了,現在就在荷塘區警察局,我是過來看望他的!”張鳳蘭再也不好端着商界名人的架子了。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那女警依然是面無表情地問道,其實她一眼就能看出張鳳蘭這種保養得很好的貴婦人通常都有一個惹禍的兒子,因爲做媽媽的時間都花在保養自己和成就事業上了,花在教育孩子的時間就少了,孩子就很有可能成長爲禍害鄉里的紈絝子弟,對於這樣的母親,她沒有什麼好感。
“汪天飛!”張鳳蘭心裡有點惴惴不安了,她知道雖然她是商界名人,面對不吃她這一套的權力人物,她依然是什麼都不是,連手下都這麼拽,可想那個新來的警察局長更難纏。
“汪天飛?就是那個把人打成植物人的富二代?你是他媽媽,對了,在我們局長的預約單上,就有一個汪天飛的媽媽,好,現在我們局長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這就帶您過去!”
張鳳蘭心裡突然有些明悟了,爲什麼預約單上不寫自己的頭銜光環,而是寫着汪天飛的媽媽,難道是那個警察局局長暗諷自己沒有管教好兒子。
見到了新任的警察局常務副局長秦一菲,張鳳蘭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局長竟然這麼年輕,這麼年輕定然有較強的背景才能坐上這個位置,不過年輕就意味着經驗不足,完全可以糊弄一下,張鳳蘭便趾高氣揚地說道:“秦副局長,您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跟您介紹幾個朋友認識一下,天馬市警察局副局長廖天定是我的老同學,我們關係一直挺不錯的……荷塘區姜副書記是我的老朋友,我們經常一起吃飯……”
“可以啊,你現在就可以給他們打電話,咱們開免提,我跟他們講講你兒子的事情,看他們是什麼樣的態度,好不好?”秦一菲一臉淡然地說道。
張鳳蘭看不懂秦一菲的臉色,以爲秦一菲是不相信自己有這個能量,便拿出手機撥打廖副局長的電話,撥通以後,開了揚聲器:“廖局長,我是張鳳蘭啊,我現在是在荷塘區警察局秦副局長的辦公室,她想認識您一下,您有時間嗎?”
張鳳蘭雖然已近四十歲了,卻保養得像三十出頭,美貌、風情、性感,讓人見而思牀。這個廖副局長一直都想要把張鳳蘭這個美貌寡婦收入囊中,卻因這個美貌寡婦善於玩弄左右逢源的把戲,他和那個姜副書記一直互相制衡,誰都沒法得到張鳳蘭,聽到張鳳蘭嬌媚的聲音,他骨頭都酥了,他纔不想認識什麼區分局的局長,只想和張鳳蘭共進晚餐然後發生一些他夢寐以求卻一直求之不得的事情:“見你我有時間,見其他人我可沒有什麼時間。”
“我是秦一菲,你見我沒時間嗎?”秦一菲冷冷地說道。
“啊,秦副局長,是您啊,你看我這記性,我竟然忘了您在那裡工作,您在荷塘區還習慣嗎?工作上您有那裡不滿意的儘管跟我說,我一定馬上給您解決!”那廖局長一聽是秦一菲,他的聲音從剛纔的趾高氣揚瞬間變得低聲下氣起來,沒辦法,秦一菲的爸爸是省廳副廳,她叔叔即將成爲天馬市二把手。
“廖副局長,我在這裡工作的還挺好,只是你的這位老同學過來給我出了一個難題,讓我有點難辦啊!”秦一菲冷冷地說道:“她兒子當着我的面,故意傷人,致人重傷,變成植物人,你說我是該看在你的面子上從輕發落呢,還是公事公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