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掛了電話,就衝到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剛把頭髮吹乾,門鈴響起,陸恆裹着浴巾,打開門,是嚴庭瑜。hei/yan/ge
陸恆瞥了一眼嚴庭瑜端莊嬌豔的瓜子臉,心裡一陣茫然,她來我這裡,我到底該不該挽留她呢,要是挽留了她,勢必要跟她發生一些事情,跟她的關係就確定了,那嚴庭瑜的侄女嚴冰冰就永遠跟自己白白了。
這樣一糾結,反應在臉上便是一片冷漠和遲疑。
嚴庭瑜本來到陸恆的房子裡,心裡還在打鼓,還在猶豫,要是陸恆非要挽留自己,自己要不要在他的房子裡住下呢?但看到陸恆冷淡的態度,嚴庭瑜滿腔熱情一片芳心全都冷了,她粉臉如冰,把那個行李箱放下,轉身就要往外走去。陸恆本想也冷淡着不去送她,可一想到兩個人共同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他就沒法淡定下去,把嚴庭瑜送到門口。
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再看看嚴庭瑜美豔的臉蛋,有些擔心這大美女在這漆黑的夜裡遇到什麼不測,便拉住她的小手:“這麼晚了,在我這裡暫住一晚吧!”
嚴庭瑜被陸恆冷淡的態度傷到了,她羞憤地瞪了陸恆一眼:“我不想寄人籬下!”掙扎着離開。
陸恆還要堅持:“天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開車回去,不太安全!”
嚴庭瑜瞪了陸恆一眼:“跟你住在一起纔不安全呢,讓我走!”
陸恆還是拉着她的手,堅持讓她住下來。
就在這時,天邊響起了隆隆的雷聲,過了一小會兒,大雨嘩啦啦地落下來,天馬本就雨水多,這個夏天雨水更加頻繁。雖然下雨了,嚴庭瑜還抹不開面子,衝陸恆冷冷地說道:“放手,我要回去!”
“雨下得這麼大!你拿傘了嗎?”陸恆沉聲問道。
嚴庭瑜還在耍小性子:“拿沒拿也不管你的事情,放手!讓我走!”
陸恆不懂女人心,他看嚴庭瑜是這樣的態度,他心也淡了,鬆開嚴庭瑜的手,拿起行李箱,轉身走回他的屋子。嚴庭瑜心裡實在是太生氣了,不住地嘟囔着,陸恆,你混蛋,還說是人家男朋友呢,一點溫柔都沒有,你剛纔要是再堅持一下,人家就留下了,太無情無義了,哼,我再也不理你了!她卻忘了,她和陸恆那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只是一齣戲,等她跟前夫邵星宇離婚後,她就不能再跟陸恆假扮情侶了。
嚴庭瑜對陸恆寄予很大的希望,一顆芳心曾經牢牢地系在陸恆身上,可陸恆冷淡的反應,讓她很寒心,走向瓢潑的大雨中。
她的寶馬車停在小區門口,要走兩百多米才能找到她的寶馬車,這兩百米足以讓她全身淋得溼漉漉的。
嚴庭瑜心寒徹骨,發誓再也不理陸恆了!
回到屋子裡,陸恆放下行李箱,打開箱子一看,看箱子裡本來凌亂的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的,上面還散發着嚴庭瑜特有的體香,顯然是嚴庭瑜在此之前幫自己整理的。
陸恆的心突然一動,嚴庭瑜貌似還是第一個幫自己整理衣服的女人。
他腦海裡不禁浮現一個畫面,漆黑的雨夜,嚴庭瑜一個人冒着雨,開着車,在崎嶇的陸上行駛。
想到這一幕,陸恆就心裡很不落忍。
想到了嚴庭瑜,他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嚴庭瑜身上似的。
他突然想起,在江濱小區出去不遠,有個立交橋,經常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癮君子、乞丐在橋下棲息,一年前一個夜晚,有個女老闆獨自一人開着車經過那個立交橋,被幾個喝醉酒的流浪漢看中,他們丟了釘子,女老闆的車胎被扎破了,車玻璃被砸破了,那幾個流浪漢一擁而上,把那女老闆輪了,然後把那女老闆殺了,這個事情過後,有關部門對那裡整頓了一番,當時好了一陣子,但過了沒多久,那裡又成了一塊污穢之地。
想起這樁慘事,陸恆心裡一突。想到嚴庭瑜可能遇到的慘劇,陸恆就心急如焚,他急忙拿起一把傘,出了門,往那個立交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