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把牆角的黃庭道提起來,放在牀腳,再把那三個警察提過來,也放在這個房間裡。
過了沒多久,傳來了敲門聲。陸恆打開房門,看到外面站着十幾個警察。爲首一個警察三十多歲,身形消瘦,眼神銳利,顯得極爲精明能幹,他向陸恆出示了證件,是天馬市警局刑警隊副隊長姜千里。
姜千里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裡出了強-奸案,什麼黃副市-長的兒子強-奸一個女演員,對嗎?還有三個警察助紂爲虐,幫助黃庭道毆打見義勇爲的市民,對嗎?”
陸恆也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對,不過作爲見義勇爲的市民,被他們毆打時,我奮起反抗,正當防衛,我曾學過一點八極拳,防衛成功,把他們四個打倒在地。”
姜千里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您就是陸少嗎,也許您不想去警局,那您能不能在這裡跟我們詳細說一下事情的經過,方便我們製作完整證據鏈!”
陸恆把他和周雅萍商量好的劇情說了一遍,大意是他很早就跟周雅萍,和周雅萍一起出去玩,周雅萍腳崴了,他就送周雅萍回來,把周雅萍送到房間裡以後,忽然衝進來四個人,是黃庭道和那三個警察,他們用槍對準陸恆,把陸恆打暈,然後黃庭道把周雅萍給那個了,陸恆醒來以後,趁他們不備,把他們打暈過去,然後打電話報警。
這個劇情自然是充滿了破綻,但陸恆相信姜千里他們在做證據鏈的時候會把漏洞補齊的。
陸恆錄完口供以後,黃庭道和那三個警察已經被姜千里帶來的人弄醒,他們茫然地看着眼前這一切,腦海裡空空蕩蕩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黃庭道衝姜千里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羣警察要對我幹什麼!”
姜千里冷冷地說道:“黃庭道,你涉嫌在酒店裡強-奸一名女性,請跟我們走一趟。”
黃庭道啼笑皆非:“你他媽有沒有搞錯,我強-奸女人!我他媽強-奸男人還差不多!”
姜千里拿起周雅萍提供的一條褲子,指着上面沾上的白色物質:“這是你的東西,粘在上面了!”
黃庭道瞪着一旁的周雅萍,他還記得,自己請周雅萍過來對付陸恆,怎麼到頭來變得自己成了甕中之鱉,陸恆反倒成了見義勇爲的好市民。他疾步上前,就要打周雅萍:“賤人,你他媽怎麼倒戈了?”
周雅萍故意裝作驚恐害怕的樣子,往姜千里等人身後退去:“警官,他還恐嚇我!”
姜千里一行人上前把黃庭道四人控制起來,把冰涼的手銬銬住他們。
黃庭道竭力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局勢變成這樣,卻發現自己腦袋空蕩蕩的,最近幾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他全都想不起。黃庭道傻眼了,除了自己的性取向之外,他根本找不到可以辯白的證據。
黃庭道被警察帶走了,周雅萍接受女警察的詢問,錄了口供以後,被女警察送回家裡。
陸恆出了酒店,正要趕往李晴晴家中,接到吳新輝的電話:“談攏了,黃東華屈服了,黃家退出對鎢礦的收購,你就讓那個女演員撤訴吧!”
陸恆笑道:“這個可不好辦,警察已經把黃庭道帶走了,那些警察是跟秦家相熟的,而且黃庭道被判強-奸罪以後,不需要黃東華服軟,黃家也不能繼續對鎢礦進行收購了!”
吳新輝呵呵笑道:“黃東華屈服的話,不只是退出對鎢礦的收購,還會退出對市-長寶座的爭奪,他已經主動提出退居二線了,我們八極拳門一些在政壇上的門人的利益得到了確保……”
陸恆有些鬱悶:“不是應該痛打落水狗嗎?”
吳新輝笑道:“政治就是妥協的藝術,黃家後面還有大人物,過於緊逼,會引出那個大人物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證據,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在假造,栽給黃庭道的,這種事情對你聲譽不是太好,還是不要持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