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眼苦笑道:“我一個人是無所謂,可我媽媽和好幾個親戚都在黃副市-長分管的工業領域工作,我擔心咱們得罪了黃庭道了,他會讓他爸爸去爲難我媽媽和那些親戚,這點事情又算不上什麼大事,不好麻煩師祖和師叔師伯們。聰明人都反着念::陸師弟,抱歉了,因爲我,影響你發財了!”
陸恆還多靠楊大眼給他普及常識,不然他是兩眼一抹黑,連這個地方都進不來,他連忙擺擺手:“算了,給他,就算給他,他也發不了財。”
楊大眼不明白陸恆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恆走上前,衝黃庭道苦澀一笑:“原來下是黃少,失敬失敬,這個唐王冠我自願讓給下,不過如此割愛,心裡總有一點不捨,在我臨走時,你能讓我再摸摸它嗎?”
黃庭道哪裡知道陸恆心裡打的是讓他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主意,看陸恆做出的一副可憐姿態,便故作寬宏大量狀:“好,就讓你摸摸!”
他示意他那個高大威猛的男朋友把唐王冠遞給陸恆。
陸恆把唐王冠拿在手裡,暗運控金異能,把黃金冠裡的神秘金屬能量吸收殆盡,黃金冠的色彩變得黯淡了一點,但在昏黃煤油燈下,黃庭道和他男朋友那種鼠目寸光又怎麼可能發現到黃金冠的色彩變化呢,他們接過黃金冠,付了帳,喜滋滋地走了。
以黃庭道的脾性,他本來是不想付賬的,但這裡是摸金街,管你是副市-長的公子還是更高級別的衙內,不付帳就休想拿走東西,要是來橫的,以後誰都不跟你做生意了,黃庭道還想一直靠這個撈點橫財,他不得不付賬。
這次是陸恆第一次吸收黃金裡面的金屬能量,要不是黃庭道盛氣凌人地壓制住楊大眼,陸恆還不會這麼果決地把有可能價值一千萬的唐王冠變成廢物。
陸恆不是沒想到利用隔空攝金的異能去遠距離拿走黃庭道手中的唐王冠,可他知道,這種東西很快就會被黃庭道嚴密地包裝起來,隔着那麼層包裝很難攝取走,陸恆能夠讓黃庭道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唯一機會就是剛纔那一刻。
陸恆衝黃庭道的背影大聲喊道:“黃少,不好意思,我剛纔可能看錯了,您要是發不了財,可別怪我!”
黃庭道心裡一顫,喜滋滋的心情頓時變得慌亂起來,瑪德,不會扔在這裡一百萬吧。
他男朋友連忙安慰他:“老婆,別聽那個傢伙亂說,他是得不到了,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是故意這樣說的,故意讓你心煩意亂的!”
黃庭道想想也是的,就沒有把陸恆的話放在心上,帶着那頂唐王冠趕往摸金街盡頭的一個地方,那裡有個很有名的拍賣行,有拍賣業務,當然也有鑑定業務,一般都是先鑑定完畢,才接受拍賣委託。
當黃庭道到達那家拍賣行的時候,發現陸恆和楊大眼已坐在那裡等待鑑定了。
陸恆在惜別那個唐王冠後,又看中了兩件金屬古玩,把錢花得只剩下了十萬塊,看實在沒什麼好買的,就準備去拍賣行。一共買了八件寶貝,攜帶不便,就乾脆僱了一輛專門在摸金街跑的電力車,載着他和楊大眼,載着六件寶貝,趕往拍賣行,反而比步行的黃庭道還早到。
陸恆衝黃庭道笑了笑,笑容非常陽光,人畜無害,很有智商上的優越感。
黃庭道陰沉着臉,他總覺得陸恆那小子的笑容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本來陸恆他們的次序排在黃庭道前面,陸恆很有風度地自願退後,讓黃庭道先拿着唐王冠去做鑑定。
這個拍賣行辦公場所不大,不過鑑定室和外面還是隔着一道合金防盜門。
楊大眼雖然眼睛很大,卻看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
陸恆用隔金透視異能,透過合金防盜門,清楚地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一個白髮蒼蒼的專家拿起黃金冠,點點頭:“遍佈金冠的紋路屬於典型的唐草紋,金冠採用的靈芝雲工藝造型,是唐代所流行的,整體造型吻合唐代金器炫奇鬥彩、富麗奢華的藝術風格,看外觀應該是屬於唐朝某個王爺的王冠,若是有名的王爺,如秦王李世民、臨淄王李隆基,這個唐王冠的價值應在兩千萬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