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大喜,繼續用精神力控制着其他的金屬部件在實驗室裡到處移動,他倒不在乎被實驗室上方的監控拍到,因爲李明瑞存心害他,肯定把監控關了。
他正玩得不亦樂乎,實驗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機修班班長李明瑞帶着兩個機修工走了進來。
李明瑞一個小時前聽到撲通一聲,以爲陸恆已經掉入熔爐裡化身爲渣,卻沒想到,陸恆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頓時嚇了一跳,難道面前這個是陸恆的鬼魂不成!
陸恆注意到李明瑞驚慌的眼神,他又在腦海裡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急速回顧一遍,很明顯,爐子上方腳踏板上的潤滑油是李明瑞放的,爐蓋是李明瑞開啓遠程控制打開的,李明瑞之所以做,是想要謀害自己。
陸恆很想揪着李明瑞的脖子,責問他爲什麼要害自己,但陸恆清楚地知道,這樣問是問不出一個所以然的,畢竟他現在安然無恙,而李明瑞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說他是無理取鬧污衊栽贓。
陸恆很快就把利害關係想清楚了,當場揭穿不了,探察清楚李明瑞謀害自己的真實原因並找機會報復回去纔是王道,便淡淡地說道:“班長,那腳踏板上有油,爐蓋又突然打開了,我擔心掉下去,就沒趕上去,還是您來修吧!”
原來陸恆根本沒有爬上去啊,李明瑞這才鎮定下來,他很想問爲什麼剛纔他聽到裡面傳出撲通一聲,卻擔心引起陸恆的疑心,便陰冷地瞪了陸恆一眼:“都像你這樣貪生怕死,我們的機修工作怎麼開展,我們的設備還怎麼正常運轉!虧你還是一個大學生,這點覺悟都沒有!”
草,擺明要害死老子,還說出這樣的大道理,太他媽無恥了吧,陸恆強行壓住自己的怒火,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李明瑞是怎麼修理溫控裝置的。
李明瑞用遠程控制裝置關了爐蓋,擦掉踏板上的潤滑油,這才慢慢地爬上去,踩着踏板,開始修理溫控裝置。
陸恆距離溫控裝置直線距離一米,能清晰地感覺到溫控裝置裡所有金屬物質的活動,很明顯,這個溫控裝置沒有一點問題,這點發現更驗證了陸恆的判斷,李明瑞是蓄意謀害自己。
李明瑞裝模作樣地打開溫控裝置的罩子,隨便擰了幾個螺絲,又把罩子擰上,低頭衝陸恆冷哼道:“還是大學生呢,這麼容易的事情都幹不好,廢物點心!”
陸恆很想對他爆出粗口,草你母親,轉念一想,李明瑞四十出頭,他母親怕是有六十多歲了吧,這麼老,老子沒胃口啃,還是草他老婆吧!
當李明瑞準備從上面爬下來的時候,陸恆看到桌子上那根鐵釘,這根鐵釘釘身五釐米長,釘尖十分銳利,若是落在李明瑞腳下,想必能替自己出口惡氣了。
陸恆集中精神,凝視着桌上那根鐵釘,那根鐵釘隨他心思而動,在李明瑞即將落地的一霎那,出現在李明瑞腳下。
李明瑞雖然穿着鞋底厚厚的勞保鞋,可他自己是個兩百斤的胖子,當他從爐子上跳下來的時候,地球引力讓他的腳不可逆轉地落在那根釘尖朝上的釘子上,銳利的釘尖刺破勞保鞋,刺破李明瑞的腳掌,鮮血瞬間染紅了勞保鞋。
“好痛!”李明瑞癱坐在地上,哀嚎着。
隨後他怒視着陸恆:“瑪德,誰放的釘子!”同時在場的三個機修工裡面他最懷疑陸恆,但因爲剛纔暗害陸恆不成,他也查無實據,只能用眼神逼迫陸恆。
陸恆無視李明瑞怨毒的眼神,淡淡然道:“這實驗室的人也真是的,三令五申5s整理、整頓、清掃、清潔、素養,他們一點都不當回事,釘子隨便亂放,李班長你要到廠長那裡告他們,讓他們賠你錢!”
其他幾個機修工也紛紛附和:“陸恆說得對,班長你告他們,讓他們賠錢!”
李明瑞怨毒地瞪了陸恆一眼,破口大罵道:“出你媽什麼餿主意啊,這個是集團重點實驗室,裡面隨便一個人地位都比咱們高,告個屁啊!權當自己不小心了,尼瑪,站在那裡幹什麼,趕緊把我扶到醫療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