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民搖搖頭,嘆息道:“如果我們拒絕,歐陽家就會說阿恆用了卑劣的手段暗害了歐陽海,這對我們家族的聲譽很不好,所以爺爺就答應了,讓阿恆出來和歐陽山打一場,不管勝負如何,歐陽家都不得再行滋事,當局對阿恆的搜捕也全部停止,一切恢復平靜。黑+巖+閣”
沈明月面如灰土,她心裡悲哀到了極點,沒想到白雲巔陸家不只之前對不起陸恆,現在還想爲了家族名譽而棄陸恆於不顧。
陸忠民強行擠出笑容:“明月,你不要擔心,爺爺之所以讓阿恆出戰,是想把阿恆身後那個神通廣大的師父逼出來,有這位大神通修道者護佑阿恆,阿恆必然安然無恙。”
沈明月恍然大悟,對啊,此前她媽媽蘇正芳就跟她說過,陸恆是某位大神通修道者的弟子,所以他纔會有那麼驚人的恢復能力,哎,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陸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身上。
陸忠民又道:“明月,你去和阿恆說,如果他真的沒有信心,也可以不上臺,爺爺不想勉強他,他可以繼續躲起來,我們再和歐陽家商談一下。”
沈明月暗歎,以陸恆的脾氣,越這樣說,他越要登臺和歐陽山打上一場。
沈明月用微信給周霞發個文本短信,把陸家的意思傳達給陸恆,並把自己的擔憂發了一個錄音過去。
此時周霞已經回到碧水江南八號別墅,把沈明月發來的文本短信展示給陸恆,又放了沈明月的錄音。
陸恆看了以後,心裡沒底,聽了沈明月的擔憂,知道歐陽海是處於第五階高級,歐陽山的水平比歐陽海只高不低,如果陸恆之前沒有和周霞發生關係,煉化融合體內淤積的千年火蟒存留下來的六千點先天元陽真氣,他可能就拒絕和歐陽山當衆決鬥了,但他現在有六千點先天元陽真氣淬鍊成的純陽真氣,他心裡很有底氣,便對周霞說:“給沈明月說,我去和歐陽山決鬥,讓她把時間地點說一下。”
沈明月收到周霞發回的信息,便問陸忠民。
陸忠民打了一個電話給歐陽海的父親歐陽成,兩人約定,後天晚上,在天南省的省會天馬,在一箇中立世家上官家在天馬開設的地下黑拳場裡,由中立家族上官家、東方家、西門家做裁決。
消息傳到陸恆這裡,他冷然一笑道:“好!應戰!”
周霞擔心地看着陸恆:“你肯定你能打得過歐陽山嗎?”
陸恆大笑道:“你都能打得過他,我怎麼會打不過呢?”
周霞想起來陸恆這樣說的原因,她莞爾一笑道:“殺雞焉用牛刀,我上去替你打吧!”
陸恆呵呵笑道:“別開玩笑了,男人是保護女人的,而不是被女人保護的,再說你要隱匿在我身後,等除掉江家以後你再拋頭露面不遲。”
“你家世背景可是比江家還要強大,滅掉江家易如反掌,爲什麼要這麼費勁呢?”周霞在這麼半天時間裡摸清楚了陸恆所在的白雲巔陸家的勢力,更加堅定了跟隨陸恆的心思,但她還是不太明白陸恆的佈局。
“我們陸家在白雲巔,白雲巔在天馬市,我們陸家爲什麼這麼多年容忍江家在天馬市爲非作歹呢?沈家原來是在天馬,沈明月來天馬市,爲什麼他們沈家要容忍江家呢?嚴家原來是在帝都,嚴廷芳空降碧水,嚴家爲什麼也在容忍着江家呢?”陸恆反問道:“你知道這其中蘊含着什麼問題嗎?”
“什麼問題?”周霞茫然道。
“江家不是孤立存在的小家族,你看看江耀明和十大古武世家歐陽家少主歐陽海、天南政法書記武達昂的兒子武良、天馬市警察局常務副局長劉德彪的兒子劉洪濤一起到粉樓玩,就知道他們這些家族的聯繫,”陸恆眯着眼睛冷笑道:“那個江潤中能夠在天馬市做二十多年的市長、市委書記,貪腐那麼嚴重,還能榮升到天南里做政協主席,成爲高級幹部,江家在帝都肯定有後臺,我們陸家、沈家、嚴家之所以沒有輕易動江家,就是對江家的後臺有些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