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恆真不知道周霞談這個往事幹什麼。
“有個男人仗着酒醉,想要對我動粗,是你把我救了,把那醉漢打了一頓,卻被跟他一起的一羣人打傷了!”周霞的眼神繼續放着電,她不敢電力全開,因爲她擔心那些疑似陸恆女朋友的女人上來把陸恆拉走。
“我知道!”陸恆疑惑地摸摸腦袋:“你告訴一些我自己都知道的事情幹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周霞俏麗的臉蛋上浮現歉意:“可能你以爲我落荒而逃了,實際上我是找警察幫忙了,我跑到派出所報案,警察跟着我來到培訓中心的門口,發現那幫壞人跑了,你也走了。”
“哦,是這樣啊,我承認我誤會你了,”陸恆淡然一笑道:“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現在又來給我獻血了,咱們誤會全消了。”
“不,這裡面還有很大的問題!”周霞猶豫了一下,然後輕撫自己粉白臉蛋上那被江耀明打得巴掌印,腫脹未消,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當時也以爲那個醉漢是自己倒黴才碰到的,後來在江耀明一次酒醉後,無意間聽到提及,我才知道那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安排的?”陸恆眉毛當時就豎起來了,當時他挨的那頓打很重,險些要了他的命,如果是那醉漢和他的同夥無意間碰到的,還則罷了,如果真是江耀明指使的,自己跟他不死不休。
“他當時追求我,我沒有答應,他就想起一個腦殘的招數,想扮一個英雄救美的橋段,那個醉漢和他身後的人都是江耀明的馬仔,全部混跡在你今晚見到的人裡面,他們本來是想讓那個醉漢耍下流氓,然後江耀明上場,三拳兩腳把那幾個人打倒,然後贏得我的什麼芳心,卻沒想到那個醉漢出場後,江耀明還沒有來得及出場,你就出現了,搶了江耀明的戲碼,他暴怒,就讓他的那些馬仔狠狠大打了你一頓!”周霞歉意地望着陸恆:“我當時聽了很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那時我已經跟他訂婚了,而我當時也找不到你。”
“那我奇怪了,既然他英雄救美的伎倆被我破壞了,那他怎麼又俘獲你了呢?”陸恆疑惑道。
“他開始追求我的時候,裝成一般的上班族,我當時沒理他,後來他的伎倆被你破壞了,實在沒轍了,就把他的家世背景說了,威逼我,”周霞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威脅讓他爸爸把我爸爸雙規起來,我爸爸只是一個副處級幹部,我沒轍,只好答應他的追求。”
實際上,江耀明當時只是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了,並說出求愛的話,根本沒說什麼雙規她爸爸之類的威脅話,周霞是一個典型的女人,虛榮勢利,但她爲了得到陸恆對她的青睞,就不能把自己的虛榮勢利暴露出來,她只能編出一個悽慘的故事出來,好贏得陸恆的同情。
陸恆終究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男生,他看不出周霞這樣的勢利女人厚厚的僞裝,真的以爲周霞是遭到江耀明的脅迫纔跟了江耀明瞭,看到這樣一朵鮮花插到那樣一坨牛糞上,他就扼腕嘆息:“禽獸!暴殄天物!”
“哎,反正我跟他都訂婚了,我說什麼,人家都說我當初爲什麼要跟了他,現在落到這步田地,活該,人家都說我虛榮貪婪勢利,應有此報,我滿腔的心酸該向誰吐訴呢?”周霞跟江耀明之後真的是滿腔心酸,不只是江耀明有很多其他女人,也不只是江耀明有多麼粗俗,更多的是江耀明完全滿足不了她,而且經常夜不歸宿,睡在其他女人那裡。
陸恆看看周霞臉上被江耀明扇出來的巴掌印,相信了周霞的話,憐香惜玉的情結悠然而生,當然更多的是對江耀明一年前讓人打自己一頓而引起的忿恨,還有更多是江耀明父子阻礙自己雲蓮公司開辦,這種斷人財路的仇可是跟殺父殺母大仇一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