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怪怪地看着臉色酡紅的沈明月:“好像你沒看過似的。”話雖這樣說,動作上也加快了,穿上內褲,穿上短褲,套上體恤,穿上涼鞋,三十秒鐘一切穿好,然後衝到洗手間,先排毒,再洗臉刷牙,十分鐘一切收拾停頓。
除了丁雲嵐一大早就走了,其他人都是十點左右起來的,斯嘉麗請來的保姆做好了早餐,大家草草吃完,準備前去南海禪寺拜觀音菩薩。
陸恆覺得這個眉邊有顆小痣的保姆有幾分眼熟,寧達麗卻先他一步認得出來:“沈怡君,沈大姐!”
陸恆想起來了,面前這個有幾分姿色的保姆,就是那次陸恆和寧達麗前往西門服裝市場時,在公交車上首先聲援陸恆並提議由她們女人出來擔責的漂亮女人。
沈怡君鵝蛋臉型,眉毛稍粗,杏眼稍大,瓊鼻稍高,嘴巴稍大,嘴脣稍厚,五官裡的每個部分單看都不算很完美,但放在這張白皙的臉蛋上,看起來很舒服,她眉角有一顆細小的黑痣,在她皺眉時,也跟着眉毛一起抖動,顯得甚是俏麗。
沈怡君也認出陸恆和寧達麗:“原來是你們啊!你們是斯嘉麗小姐的朋友吧,斯嘉麗小姐真是一個大好人,原來美國人不全是壞人。”
寧達麗見斯嘉麗臉色有些尷尬,呵呵笑道:“沈姐,不但美國人不全是壞人,美國也不是一個壞的國家,你想啊,要是美國不好的話,那些官僚的老婆子女爲什麼都要跑去美國呢?”
陸恆也笑道:“沈姐,你怎麼會來這裡做保姆呢?你不是開店賣衣服的嗎?”
“一言難盡啊。”沈怡君一臉黯然,哀嘆道:“那天我看你們把白狼那夥人收拾了一頓,心裡很高興,批發了點衣服回去,前腳到家,後腳就有一批人跟了過去,把我的服裝店砸得稀巴爛,我老公還被他們打了一頓,我跑到派出所報案,警察說要處理卻一直找藉口不出警,後來我把服裝店重新裝修起來,那幫人又跑過去把我的店砸了,他們三天兩頭過來砸,追着我和我老公打,我老公被他們打了幾次,他膽小怕事,非要跟我離婚,我沒有辦法,只好跟他離了,店也開不下去了,只好到勞務市場找工作,正碰到斯嘉麗小姐找保姆,要求會點英語,我開服裝店之前在一個老教授家裡做過幾年保姆,跟她學過幾句英語,就去應聘,斯嘉麗小姐對我比較滿意,就把我留下來了。”
“那夥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陸恆臉色一冷:“會不會是那個傻彪的馬仔?”
“就是他們,”沈怡君嘆息道:“我第一個站出來給你分擔責任,估計被他們知道了,就來找我報仇,哎,這些黑-道,我們平頭百姓真得罪不起。”
陸恆暴怒,雖然沈怡君仗義出頭幫他分擔責任並提醒傻彪的威脅,對陸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她畢竟好心好意地幫助他了,算是他的恩人,她幫了自己卻因此遭到了傻彪那些馬仔的報復,陸恆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陸恆當下決定,先把傻彪那羣馬仔打一頓,再送進監獄,他回頭問沈明月:“明月姐,以這些人的罪行,能把他們送進牢裡嗎?”
沈明月點點頭:“他們毀壞他人財物、故意傷人,完全可以判他們坐幾年牢,那個派出所之所以不管不問,應該是顧慮到傻彪是龍虎會的人,不敢插手。那就由我們市局刑警隊的人來處理這個事情,保證把他們送進監獄。”
沈明月又詳細地問了沈怡君一些問題,做了筆錄,最後對大家笑道:“今天我們就不去南海禪寺了,先爲沈姐把這個仇報了!”沈明月跟沈怡君沒有什麼交情,之所以爲她出頭,全是看在陸恆的面上。
大家吃了早餐,感覺很是可口,沈怡君待人接物非常親切,大家對這個保姆印象不錯,想讓她在這裡長久地做下去,就同意了沈明月的提議,爲沈怡君報仇,當然她們更深層的用意是要維護陸恆的尊嚴,傻彪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報復曾幫助過陸恆的人,如果陸恆不替恩人出頭,陸恆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