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起,語文老師陳春梅夾着教案,走進高三四班的教室,她皺着眉頭看着板書滿滿的黑板,冷喝道:“值日生!擦黑板!”
下面沒有一個人站起來!
陳春梅又喊了一聲:“到底誰是今天的值日生?”
副班長陳雲濤想起來了,今天輪到陸恆值日了,他回頭一看,陸恆低着頭,神情呆滯。
陸恆正在跟腦海裡的大恩人系統菲菲聊天,表現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副呆滯的神情。
陳雲濤不滿陸恆剛纔對他的女神魏琰的倨傲態度,騰地站起來,走到陸恆的座位前,他本來只需要拉一下陸恆的袖子提醒一下就可以了,心腸歹毒的陳雲濤爲了發泄他的不滿,抓起陸恆的胳膊,猛地一拉,把陷入沉思的陸恆撲通一聲拉倒在地,陸恆的額頭砰地一聲磕在堅硬的地板上。
陸恆意識專注在和菲菲的溝通中,根本沒意識到陳雲濤過來,等他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額頭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意識才回到現實。
陸恆擡起頭,冷冷地看着陳雲濤:“扶我起來!”
陳雲濤本不想攙扶陸恆起來,但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卻也不好拒絕陸恆的要求,而且陸恆冰冷的眼神帶着一種懾人的光彩,陳雲濤有些害怕陸恆,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跟家境平常的草根吊絲陸恆相比,生於權貴之家成績優異的陳雲濤就是穿靴的,他害怕陸恆鋌而走險報復自己。
陳雲濤想了一下,伸手要抓住陸恆的胳膊,將陸恆從地上拉起來。
陸恆十歲之後,心腸變得極爲善良,他日行一善,救過很多人,包括面前這個陳雲濤,半年前,陳雲濤被他爸爸的敵人綁架,要不是陸恆遇到後大聲疾呼,招來警察,陳雲濤恐怕已經被撕票了,陸恆對陳雲濤算是有救命之恩,可陳雲濤對陸恆沒有絲毫感恩之心,繼續對陸恆冷嘲熱諷,甚至還想欺壓陸恆。
對於這樣的賤人,陸恆若是不用大恩人系統來剝奪他的能力和財產,陸恆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他伸出手,抓住陳雲濤伸向他胳膊的手。
雖然陸恆非常討厭跟陳雲濤這樣的人握手,但爲了懲罰這個肆意糟蹋自己尊嚴的爛人,陸恆不得不強忍自己對陳雲濤整個人的厭惡,握緊了陳雲濤的手。
陳雲濤自詡爲貴胄子弟,向來看不起陸恆這樣出身草根屁民的子弟,甚至覺得陸恆這樣的草根子弟很不講衛生很髒,從來不跟他們發生肢體接觸,但這一次他的手被陸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
陳雲濤想要掙脫,卻發現陸恆的手把自己的手抓的緊緊的,一時之間難以掙脫,只好順勢把陸恆從地上拉起來。
而就在陸恆抓住陳雲濤的一瞬間,他腦海裡響起了大恩人系統管理員菲菲清脆悅耳的聲音:“主人,您半年前對陳雲濤有救命之恩,陳雲濤忘恩負義,以怨報德,主人您可以剝奪他的能力、財產、靈氣,先說財產,以陳家家產來論,他一條命至少價值一千萬,所以從陳家剝奪一千萬資產到您的卡里,剝奪他的元陽靈氣,讓他從此做不得男人,現在再說剝奪能力,陳雲濤在英語、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都是二階高級的水平,國語基礎、足球是三階高級的水平,請問您是準備剝奪他哪一種能力呢?”
陳雲濤的國語基礎之所以達到三階高級的水平,那是因爲他外公是天馬大學中文系的教授,從小給他灌輸了很多國學知識。
陸恆想到,現在正是在上語文課,那個語文老師陳春梅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善,等下沒準會通過向自己提問題來羞辱自己,折辱差生的自尊是陳春梅最愛玩的戲碼,便道:“國語基礎吧。”
“主人,他可是您同窗共讀將近三年的同學啊,請問您確定剝奪他的能力嗎?”菲菲很有深意地問道。
陸恆想起跟陳雲濤同窗兩年來,不但沒有因爲救他而得到他的回報,反而一直慘遭他的言語羞辱,剛纔他還接着提醒自己的機會把自己拉倒在地,以前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報仇,這次好不容易纔逮住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陸恆怎會輕饒了這個混蛋玩意,他冷聲道:“確定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