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達麗看着沈明月全神貫注地玩着三星手機,掏出兜裡的三星s3,笑問陸恆:“老師的手機也需要升級換代了,你送明月手機,爲什麼不送給老師呢?”
陸恆嘿嘿一笑:“畢竟明月姐姐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做她男朋友的我送她一部手機是情理之中的,而寧老師您只是我的老師而已,沒有聽說學生要送老師手機的吧,要是寧老師您肯做我女朋友,我二話不說,肯定送您一部。”
陸恆心中暗想,如果換做這個蘿莉童顏火爆巨-乳的寧老師做自己的女朋友該有多好,總比那個喜怒無常又有嚴重職業病的沈明月好多了。
寧達麗酥胸高聳,輕輕抖動,嘻嘻笑道:“阿恆,既然你親戚們給你那麼多錢,你也是一個小大款了,別那麼小氣嘛!別忘了,我可是你最喜歡的網絡寫手!”
陸恆吸取了這一年被魏琰欺騙的教訓,打定主意,在自己跟女孩的關係沒有任何實質性變化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輕易送女孩禮物,他可不想再做凱子,所以縱然他看出寧達麗是在跟他開玩笑,並不是真的想要他手機,他還是堅持婉言拒絕:“女大神,您可曾記得你有個盟主,名字叫‘笑到最後’?”
寧達麗美眸眨巴,凝視着陸恆:“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笑到最後’?哎,阿恆,你是一個學生,能收藏我的書並能投推薦票,我已經很滿意了,你能堅持訂閱,我已經喜出望外了,你真用不着打賞那一千塊。”
陸恆星眸明亮地凝望着寧達麗:“我寫作文時抓耳撓腮,特別知道寫東西的痛苦之處,你能天天日更萬字還能時不時地爆發,這種敬業精神非常值得我欽敬,特別是你還能在快速更新的同時不灌水,保持着高質量的行文,跟你的大量寫作的艱苦相比,我那區區一千塊不值一提。”
寧達麗低聲感慨道:“如果每個讀者都像你這樣尊重作者的勞動,能投推薦票,能訂閱,能打賞,不去貼吧,不去盜-鏈網站,那我們的網絡文學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樣子,我們絕對有可能養活起上萬個好寫手,進而涌現出數萬部精品,很多有潛質的寫手也不至於因爲收入微薄而太監、爛尾。”
陸恆也深深地嘆了口氣:“華夏的反盜版意識太薄弱了,人人都不尊重別人的勞動,結果自己的勞動也不被人尊重,互相不尊重的社會是沒有前途的!”
沈明月在一旁撇嘴冷笑道:“還不是因爲某些寫手寫得確實很差,如果都像小寧寫得這麼好,大家基於對他作品的尊重,也不會輕易去看盜版吧。”
陸恆頓時想起了頂點網的一個撲街寫手,他的書前面寫得還算湊合,到了後面出現了很多資料堆砌、肆意堆放私貨的行爲,以至於他的收藏訂閱比例是二十比一,一萬六千個收藏他這本書的讀者,只有七百多個願意付費閱讀,可謂撲街到了極點,送他兩個字,活該!希望他能吸取那本書的經驗教訓,以後行文時永遠不要讓資料引用影響了故事性和可讀性。
而寧達麗化身的香水百合的《無限曖昧》因爲行文暢快、無限爽、更新快、文筆好、曖昧情節處理得栩栩如生,收訂比將近七比一,再加上她在無線閱讀上的成績,傳說她一年收入將近八百萬,算是一線網絡女寫手裡面最高的。
陸恆想到這裡,上下打量了寧達麗的穿着打扮,款式很普通卻很修身的ol套裝,估計不超過一千塊,手上的三星s3手機也就三千塊左右,這是一個千萬富婆的做派嗎?
寧達麗聰穎靈動,見陸恆上下打量自己,就知道他從網上的道聽途說中知道了自己的稿酬,灑脫笑道:“我是五年前開始在頂點寫書的,撲街了四五本,直到這本《無限曖昧》纔開始嶄露頭角,這些年所有書的收入加起來,差不多有網上說的那麼多吧。”
陸恆大惑不解地看着寧達麗:“您是千萬富婆了,怎麼還在這個中學做老師呢?怎麼還穿着這麼樸素呢?”
寧達麗淡淡笑道:“我寫書確實是爲了掙錢,不然我不會去寫那些被人譏嘲爲後-宮種-馬文的小說,但我掙錢不是爲了自己,我是爲了幫助我家鄉的孩子們,希望他們有朝一日也能像我一樣走出封閉貧窮的大山,來到城市。”
沈明月在旁補充道:“小寧當年就是靠着我爸爸和其他幾個好心人的資助,才從神龍大山裡面走出來的,小寧這五年來幫助了上千名貧窮兒童走出大山來城裡讀書,八百多萬全花在那些跟她素未平生的兒童身上了。”
陸恆過去一直認爲自己是碩果僅存的活雷鋒,沒想到他面前坐着一個活生生的女雷鋒,陸恆感到自己不如她,至少會給自己留一半錢,而不會像寧達麗一樣把賺來的錢都拿來幫助人。
陸恆眼中的寧達麗,原本皮膚白皙如玉,在淡黃色的燈光掩映下,散發着讓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如在雲霧裡一樣,聖潔得讓人不敢直視,不過轉瞬間,陸恆想到一點,等自己的雲蓮集團賺到錢了,完全可以把一部分利潤撥出來,交給她去做一個慈善基金,就像李連杰的壹基金一樣純公益純良心的好基金。
當陸晨一想到這裡,對寧達麗的那種頂禮膜拜的感覺就消失了幾分,對她的感覺又調整回到一個絕色尤物,畢竟陸恆跟寧達麗一樣都是註定要做慈善的,雖然陸恆做慈善的目的很不單純,是爲了剝奪忘恩負義者的能力、財產,爲了得到感恩者的能力,爲了得到恩德分,但畢竟他做了善事還在繼續做。
就在這時,陸恆的腦海裡響起菲菲的聲音:“溫馨提示,寧達麗是你功德修仙道路上的絕佳伴侶,所以你不能錯過她,請在一年內追求到她!”
陸恆的意識在腦海裡跟菲菲溝通道:“你之前不是安排了一個任務嗎,說讓寧達麗和沈明月這對百合都變成喜歡男人的直女,按照你告訴我的方法,這跟追求到她不是一樣的任務嗎?”
“是嗎?”菲菲恍然大悟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哎,這真的是重複的兩個任務,這樣吧,你還是繼續做之前那個任務,這個當我沒說!”說完,她就消失在陸恆的腦海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陸恆覺得很詫異,這是系統管理員啊,怎麼也會有凡間女子那樣丟三落四的毛病?
寧達麗看陸恆用崇敬的眼光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扭了扭纖細的小蠻腰,端起面前的白開水,一飲而盡,望着寧靜的碧水水,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如果我說,我已經有點厭倦了這種幫助人的生活,你會不會鄙視我?”
陸恆正想跟寧達麗談談以後籌建慈善基金,卻聽到寧達麗說出這樣灰心喪氣的話語,不由得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呆呆地把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當那一瓶啤酒灌入口腔,冰冷刺心,讓陸恆頓時想起自己過去的十八年,他恍然悟道:“寧老師,你是不是被那些忘恩負義的人傷到了?”
寧達麗沒有說話,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八百多萬花了也就花了,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一千多個孩子竟然有那麼多不好學的,五年的時間裡,竟然有兩百多人都陸續輟學,參加了龍虎會,還有一百多個女孩輟學去做那種行當,這一千個孩子,這五年時間裡,過來看我的不足百人,我在想,自己做一切究竟值不值得,爲了這些人犧牲掉自己正常的生活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