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冰的樣子,瞬間就會暴走,秦初雪急了,趕緊橫跨一步,攔在了焦翼面前。
之前的是非對錯姑且不論,但剛剛這幾句話,確實是焦翼過了。
也許焦翼對警-察存有某種偏見,但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尤其是凌冰,絕對不能用焦翼剛纔的那個字眼來形容她。
凌冰冷漠,凌冰高傲,這是事實,但凌冰不但是雲州市的警花,也是一個正直無畏的好警-察,這也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
焦翼跟凌冰結怨,這絕對是件不明智的事,凌冰代表了一個國家權力機構,焦翼招惹上了,絕對會麻煩不斷,而且,凌家在天廣省也很有勢力,就是秦初雪也開罪不起的。
所以,秦初雪必須要趕在凌冰暴走之前,阻止事態進一步擴大。
“秦副總裁,有些事我可以忍,有些事,我不能忍。”凌冰看着秦初雪,緩緩說道。
凌冰看上去很冷靜,但秦初雪知道,怒火已經在她心裡燃燒,馬上就會暴發出來,趕緊說道:“凌警官請息怒,焦翼是我招進玉恆公司來的,而我欠了他一個人情,凌警官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爲了自己唯一的朋友溫婉,凌冰不願跟秦初雪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但要她就此放過焦翼,她又心有不甘,冰冷的目光看向了焦翼:“一個大男人,你就這麼躲在女人後面?”
“在女人後面,其實挺好的。”焦翼笑呵呵地道。
焦翼刻意略去了那個躲字,他的話的意思就完全變了。
他的確還是個正品保證假一賠十的處男,但不表示他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至少,男人和女人打架的各種姿勢,他還是通過扶喪片片學習了很多的,只是沒有實戰經驗而已。
在各種各樣的奇葩姿勢中,焦翼還是覺得男人在女人後面的那種姿勢最刺激,至於理由,就不一一列舉了。
當然,無論是秦初雪還是凌冰,都沒有意識到焦翼話裡的齷齪意思。
凌冰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原本她還打算將焦翼激出來,哪知焦翼根本不受激,躲在秦初雪身後,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感覺到凌冰的暴戾情緒有所緩和,秦初雪忙對焦翼道:“焦翼,凌警官是溫總裁的好朋友,剛剛我也聽見了,確實是你不對,趕緊向凌警官道歉。”
“你……你是溫總裁的朋友?”焦翼愣了一下,跟着臉上就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焦翼吃驚,倒不是害怕得罪了玉恆公司最高領導的好朋友,他不理解的是,兩個禍國殃民級別的頂級美女,竟會成爲朋友。
以這位凌警官的姿色,無論走到哪裡,都必定會是人們關注的焦點,但她要是跟完美無缺的溫總裁擺到一起,就有那麼一點淪爲溫總裁的綠葉的意思了。
見到焦翼吃驚,凌冰心裡總算平衡一些了,而看秦初雪的樣子,極其維護這個小保安,爲了溫婉,她不可能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秦初雪,再說,她已經知道這個混蛋保安的名字了,以後要找這個死保安的麻煩,沒什麼太大的難度。
想到溫婉還在等着自己,凌冰不願再在這裡跟焦翼多糾纏,掏出眼鏡戴上,瞬間又化身爲冰山女神,旁若無人向大門裡走去。
本來眼看也就相安無事了,但焦翼偏偏嘀咕了起來:“擦,你早說是去找溫總裁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現在你是沒什麼損失,哥可要破費了……”
焦翼的嘀咕聲不算小,但凌冰也聽見了,沒明白焦翼有什麼破費的,不知不覺放緩了腳步。
卻聽焦翼接着說道:“現在哥找到工作了,三四百塊錢倒是小事,可打針麻煩啊,哥最怕打針了,今天打兩針,七天後有一針,二十一天後還有一針……”
正向裡面走的凌冰,突然轉身,眼鏡後面的眼睛裡,迸出了森寒的殺氣,朝着焦翼衝了過去。
剛纔還不明白是打什麼針,但現在總算明白了,是打狂犬病疫苗,這個王八蛋,還在繞着彎罵她是狗!
罵第一次,凌冰看在秦初雪的面子上,暫時忍了過去,但是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凌冰也不給面子!
衝到焦翼背後兩米處,凌冰突然一個側旋,右腿高高擡起,一個側踢踢向了焦翼的左肩。
凌冰不但有一對傲視羣芳的山峰,還有一雙結實健美的長腿,她的格鬥術的真正威力,正是在她的腿上,半年前抓捕一個拐賣集團的頭目人物,她就是一記鞭腿砸在了那個人渣的後腦,到現在那個垃圾都還是一棵植物人。
雖然對焦翼恨之入骨,但凌冰還是沒想把他變成一棵植物,出腿之時刻意壓低了半尺,沒去踢焦翼的腦袋。
慘叫聲中,焦翼斜斜飛了出去,跌落在溫婉那輛奔馳越野車的車頂,跟着又被彈起,死狗一般躺在了奔馳g65和凌冰的e350跑車的中間。
邊翔他們三人,臉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傳聞市刑警隊的冰山警花凌冰身手過人,但他們一直以爲,那隻不過是是吹出來的,一個女人又會厲害到哪裡去,可現在他們親眼見到了,凌冰的功夫,竟然恐怖如斯!
從焦翼站立的地方到停車場,怎麼也有六米多七米的距,焦翼的身材不算太單薄,竟被踢飛出去這麼遠,這是在拍功夫電影麼?
秦初雪也愣住,剛纔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她還沒反應過來,焦翼就飛出去了。
就連凌冰自己都驚呆了,一腿將人踢飛出去,她不是沒有踢過,可那是又矮又瘦的罪犯,而且最高記錄也就是踢飛出去兩米多點,像現在這種情況,是她從來不曾料到的,難道這就是憤怒的力量?
震驚過後,每個人都在擔心一件事情——焦翼是不是被暴力警花一腳踢死了?
凌冰也不淡定了,給焦翼一個教訓,那沒什麼問題,但焦翼並非十惡不赦的罪犯,她沒想過要焦翼的命。
秦初雪心裡一片冰涼,她跟焦翼認識才不過兩天的時間,感情什麼的談不上,但要是焦翼就這麼死了,絕對會在她的心裡留下永遠無法抹除的陰影。
在這瞬間,她察覺出了,不知什麼時候,焦翼已在她的心裡佔據了一席之地。
就在大家都以爲焦翼生死未卜的時候,像挺屍一樣躺在地上的焦翼,突然坐了起來,伸手在額頭上一摸,看到染紅的手掌,馬上哀嚎起來:“呀!打出血了!又要額外打針,我最怕打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