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混混原本以爲自己猜對了沈凡的心思,主動替他扛了下來,但是沒想到沈凡似乎絲毫不領情,直接一個耳光扇在了紅毛混混的臉上:“誰讓你自作主張了?我讓你寫這件事情了麼?沒讓你寫你就他媽的別給我瞎寫,我剛纔說的什麼你寫什麼,知道了麼?”
“知道了,知道了!”
紅毛混混趕緊點頭應是,雖然沈凡給了他一個耳光,不過這個時候的紅毛混混卻有些慶幸,沒有了自己動手殺人這一條,就算是父親倒了,自己至少也還能有自由之身不是?
不過紅毛混混依然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這個沈凡爲什麼既不讓自己證明他是正當防衛,甚至連自己願意主動地承擔失手殺人的罪責也不感興趣,那他要怎麼處理隔壁的劉春龍?
紅毛混混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去想這個,趕緊老老實實地寫起剛纔沈凡交代的事情。
“還有你們幾個,給我老實點兒寫,不然別怪我手裡的槍不長眼睛!”
沈凡說話紅毛混混將目光轉向幾個保安,冷冷地說道,幾個保安趕緊點頭應是,哪裡敢有半點兒不聽話的意思。
不一會兒,紅毛混混等幾人都按照沈凡的交代將東西寫好,然後交給了沈凡,沈凡看了一下表示可以,然後讓幾個人都按上手印,這件事情暫時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好了,現在你開始寫你的父親還有劉春龍的父親,以及你剛纔說的劉春龍本人的那幾條人命的事情!”
沈凡交代着,紅毛混混點頭應是,趕緊又提筆寫了起來,爲了活命,他現在真的是什麼都事情都豁出去了,不管是自己的父親的還是劉春龍的,以及劉春龍的父親的,都寫得很是詳細,他心裡想着劉春龍反正都已經死了,自己和他的父親又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所以只要關於劉春龍和他的父親的事情,紅毛混混知道的,都全部寫了出來。
當然,紅毛混混還算是有點兒念及父子之情,也算是爲自己以後的日子考
慮,並沒有完全將自己的父親出賣,反倒是寫出來的關於劉春龍和劉春龍的父親的事情還要多一些。
而沈凡也不介意,讓紅毛混混主要是將劉春龍他的父親的那幾件案子都全部寫出來,特別是涉及到其中發生的時間,地點,哪些人蔘加,還有因爲什麼原因等等,全部都讓紅毛混混在紙上寫得一清二楚,覺得滿意了之後,沈凡再次讓紅毛混混在上邊簽上了名字還有蓋上手印。
“下邊寫你自己的吧!”
沈凡將幾個人剛纔的證詞都放好,然後對着紅毛混混冷冷地說道。
“啊?”
紅毛混混一愣,沒想到沈凡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幫他洗脫了罪名,供出了自己父親,劉春龍父子的很多罪狀,但是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要自己寫出自己的罪狀?那自己剛纔做了這麼多是爲了啥?
自己的事情,如果交代出來,那下半輩子就肯定也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了,那自己這會兒爲了活命而出賣朋友和親人還有什麼意義?
紅毛混混有些傻了,傻了眼一般地看着沈凡,他感覺自己似乎上當了,被這個傢伙給騙了!
“怎麼?不願意交代你自己的事情?既然你都這麼樂於助人,幫助別人交代事情,我想也會有人樂於替你交代的!”
見紅毛混混似乎不願意說,沈凡也不強求,反而是笑眯眯地看着紅毛混混,然後收起槍,拿着紙和筆走向了隔壁。
他幹什麼?
他怎麼去隔壁了?
紅毛混混愣住了,心想難道隔壁還有其他的人?誰會替自己交代?誰又會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
在沈凡走去隔壁的這一段時間裡,紅毛混混感覺自己的整個人腦子裡完全都是一團亂麻,想着的竟是隔壁的人是誰,誰又會出賣自己之類的東西。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紅毛混混無端地就感覺有些害怕,如果那些事情暴露出來,恐怕自己的腦袋能不能夠保住都不一定了!
就在紅毛混混心亂如麻的時候,沈凡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手裡提着的那個傢伙,給了紅毛混混答案。
居然是他?
劉春龍?
他不是死了麼?
他怎麼會還活着?
看到沈凡手裡拎着的劉春龍,紅毛混混一下子傻了!
他終於明白,怪不得沈凡不用自己幫他頂罪說過失殺人,原來劉春龍壓根就沒有死!
可是如果劉春龍沒有死,那剛纔他的慘叫聲是怎麼回事兒?那槍聲又是怎麼回事兒?
劉春龍的突然出現,讓紅毛混混本來就心亂如麻的心神,這個時候更亂了!
自己的事情劉春龍基本上都知道,那他又交代了多少關於自己的事情呢?如果他像自己剛纔出賣他一樣,將所有的事情全都都托盤說出,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自己剛纔的供詞,紅毛混混感覺自己這回是真的完了!
“紅毛,沒有想到啊,你居然敢將我的事情全部出賣,虧我還將你當兄弟,你就是這樣對待兄弟的麼?”
劉春龍冷冷地看着紅毛混混,心裡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雖然知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沈凡造成的,他纔是罪魁禍首,但是如果不是紅毛混混被騙將所有的事情都招出,這個沈凡除了毆打自己兩人外,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對兩人做些什麼,現在可好,什麼都完了,就算沈凡放過自己倆人,出去了也只有在監獄了度過下半輩子了。
想到自己之前和沈凡說的讓他在監獄裡過下半輩子的話,劉春龍就覺得有些好笑,看來有一句話說得很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自己這一輩子做盡了壞事兒,這次終於是招到報應了,這個叫做沈凡的年輕小子,應該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那一報。
這個時候的劉春龍似乎有些悟了,只不過他醒悟得似乎有些晚了,有些事情他已經做了,自然就會受到該有的懲罰,等待他的,只能是法律的判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