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給阿亞圖拉公主沐浴更衣順帶做個SPA,帶着一身的惡臭與污垢,肖儀和李昌秀護送的她直接上了SUV,發動引擎如逃命般的離開了酒店,混合在街道的車流中,隱藏起了自己的行蹤。
車輛在繞過了3個街道後完全沒有停頓,只是按照沈冥的要求打開了車門,沿着人行道向前行駛。60公里的時速讓風呼呼的灌進車廂內。
只見沈冥在路旁半蹲起步,向前衝跑而出,用和車輛近乎勻速的姿勢跳進了車內,隨手關上了車門。
此時已經是夜晚10點,喧鬧的一天已然結束,沈冥這才公佈了休息的地址。竟然是大歌星夢琪所居住的高檔海邊別墅小區。而且更巧的是,連住的別墅也是同一棟。
房子是沈冥找夢琪借來用的,因爲她的房子隱蔽性高,過去的吳能經紀人也幫她把門窗都換成了防彈的,到非常適合作爲臨時保全住所。
恰巧夢琪正在全國巡演不在家,很爽快的就借給沈冥了,不過屋子的密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來。
等沈冥來到別墅時,快速的拉開了門鎖上的鍵盤吧,打了一串中文字,“壞保鏢,我要爲你生猴子……”門就這麼開了。
進入後,沈冥還來不及去處理公主的傷口,就已經開始整個房間的掃描與檢查,避免有人先一步設計了陷阱,或者留有安全漏洞。
阿亞圖拉頭上的傷口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全身惡臭難聞,連忙前往了房間的浴室沖洗。
女孩子不論是高貴的公主,還是醜萌醜萌的宅女都喜歡洗白白吧?
阿亞圖拉站在巨大的花灑淋浴噴頭下,任由熱水沖刷過小麥色的肌膚,洗去粘稠的蛋清與番茄汁液,終於恢復了皮膚的緊緻與光滑。而當熱水噴到額頭上的傷口時,那份刺痛讓堅強的公主也是不由的皺眉強忍。
失血讓阿亞圖拉公主有些頭暈,不敢久洗,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穿着拖鞋,就這麼走了出來。
僅僅點亮了牀頭燈的房間內,燈光曖昧,沈冥此刻正坐在窗臺,場面有種女票客等服務的異樣。
“你幹什麼?”阿亞圖拉公主抓住了腋下的浴巾頭,生怕鬼使神差的浴巾會掉落下來。
“過來吧。”沈冥拍了拍身邊的牀沿。
“沈冥,雖然你是我的貼身保鏢,但你絕不可如此無禮。”阿亞圖拉怒斥道。
“幫你處理傷口而已,你真當我想幹嘛?”沈冥嘆息的從身後拿出了醫藥箱,難道自己的樣子像臭流氓嗎?(像→_→)
阿亞圖拉也大概是腦子被石頭砸了不好使,竟然沒有先換衣服,就這麼坐在了沈冥的身旁,任由他用手指輕觸檢查起了額頭上的傷口。
“傷口有點長,需要縫合。”沈冥拿生理鹽水沖洗了一下傷口,然後酒精擦拭周圍皮膚,從外傷縫合包中取出針線,用鑷子捏住那弧形針頭準備縫合。
“會留疤嗎?”看着那彎鉤銀針,阿亞圖拉害怕的雙色眸子中閃出了淚光。
“真有趣,連死都不怕的暴君娘,居然怕疤痕?你不是想被吊死在國家最高的旗杆上嗎?”沈冥用手輕扶着阿亞圖拉的小臉,居高臨下的爲她處理起傷口來。
“就算被吊死也要美美噠,這是公主的驕傲,你這種只會殺來殺去的臭保鏢,怎麼懂美麗容顏對女子的重要!”阿亞圖拉倔強地嘟着嘴巴,感謝自己天然的小麥色肌膚,哪怕臉紅成蘋果了,在曖昧的燈光下也看不清楚。
“性命對你來說就不重要嗎?爲什麼非要走這麼一條暴君之路,明明知道下場會何等悲慘也要堅持走下去,爲什麼?”沈冥努力讓動作更輕一些,將疼痛感降到了最低,但身嬌肉貴的公主殿下還是痛到身體微顫,不過臉龐上那沈冥粗糙手掌的體溫,卻有着麻醉劑般的效果,讓她在羞澀緊張中也沒那麼疼了。
“這不是我可以選擇的,而是宿命。我生來就是爲了當好阿拉貢國最後一代的暴君,幫助國家從獨裁過渡到民主,然後承受民衆的憤怒被絞死,目送國家走上正軌。
爲了這個夢想,已經有很多人成爲了犧牲品,我的父親也是如此死去的。”阿亞圖拉今年只有25歲,卻已然有了看破生死的覺悟,那份民族大義,讓沈冥也自嘆不如。
“有沒有想過不死的玩法?”沈冥認真縫合着傷口,用說話分散阿亞圖拉公主的痛感。
“沒有,任何貪生的努力都將無法獲得全民的支持,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絕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其實活到現在我已夠本了,我用的全是世界上最貴的名牌,讀書時所用的鋼筆都是包廠訂製的。我享受了作爲人可以享受到的一切,還有什麼遺憾的?”阿亞圖拉略顯炫耀道。
“是嗎?那你體會過愛情嗎?”沈冥一句話問得公主語塞。
“當然體會過!”阿亞圖拉公主嘴硬道,“我愛我的人民,爲了他們我可以去死。”
“呵呵,你還真是博愛。”沈冥笑道。
“別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追求我的人多過撒哈拉的沙子,只不過沒有人我看得上眼的。”阿亞圖拉傲嬌道。
“那你喜歡怎樣的男人?”
“不知道,但我知道絕壁不是你這樣的。”阿亞圖拉反脣相譏。
“眼光別那麼高了,抓緊時間談場戀愛吧,別等你被民衆公審吊死的那天還是處`女,多可惜啊?”
“你相信我所說的那些嗎?”阿亞圖拉一驚,要知道此刻沈冥對自己的敵意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宛若昨天還是亂吠的狼,今天已經變成了溫順能和你相依偎的狗。
“我願意相信你說的那些是真的,雖然野蠻,雖然瘋狂,卻能給國民帶來長久的和平。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沒有之一。
我想哪怕我在你的位置上,也沒有勇氣去請求所有人恨自己,然後把自己活活吊死。”沈冥衷心被折服。
“其實……其實我也很害怕,越是走向最後的階段越是害怕。有時我也想帶着數不完的錢逃到根本沒人可以找到的地方,不管不顧的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或許是腦袋被石頭砸了的關係,阿亞圖拉對這面前的壞保鏢,講了從不曾承認過的自己,“但是,我不能走,腦海裡的每一個受害者的名字將我釘在了阿拉貢國的土地上。
在實現理想前,絕對不能逃避,死也不能逃避。”
“勇敢的公主,或許你的命運有些不堪,但我只能保證,在接下來的5天裡,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你的,用我的性命起誓,好好休息吧,明天也很忙的。”沈冥包紮好了傷口,提着醫藥箱起身向門口走去,出門前又是一頓,轉身道,“你失血不少,把這個喝了補充下血糖吧。”
沈冥說着將一罐可樂拋了過來,阿亞圖拉公主本能的起身雙手去接。好嘛,可樂是接到了,但被作者詛咒了的白色浴巾卻是掉了下來。
“啊!!!!!!!!”阿亞圖拉公主驚聲尖叫着。
沈冥連忙關上了房門,在被分屍前先撤了……看來今夜能做個好夢了,夢中滿是麥田上的兩點殷紅→_→
這一夜所有人都休息得不錯,除了沈冥,扛着10式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沈冥在凌晨2點出門,如猿猴般爬上了不遠處最高的一刻大樹,用麻繩將自己捆在了樹上,看來是要堅守一夜了。
不過這樣的夜裡,卻有人註定無法入眠,遠在林海近海的陳舊貨輪拋錨地。
十幾名端着突擊步槍的潛水員圍繞這貨船冒出了頭來,他們或使用吸附攀爬裝備,或沿着船錨無聲向上攀爬着。
這些天朝軍方的水鬼特戰隊,悄無聲息的摸上了貨輪。
“‘探路犬’上船了,開始潛入作業。”隊長按壓着對講機小聲彙報道。
“探路犬小心,狡兔非常兇殘,注意安全。”此刻,趙局長正站在警用巡邏艇的駕駛艙中,呆在1公里外密切注意着貨船的動向,艇首的25毫米機關炮也是上膛狀態,周圍還有同樣的4艘船,滿載着100名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隨時準備打一場硬仗。
“探路犬明白。”隊長一個手勢,十幾名水鬼特戰隊員貓着身子,向着船艙內部深入,動作輕盈真的如同鬼魅一般。
誰也沒有想到的的是,在水鬼特戰隊員剛剛進入船艙後不久,轟隆一聲巨響,恐怖的爆炸用火光照亮了夜空,那長達40米的貨輪從中端被炸成了兩半,衝擊波在海面掀起了2米的巨浪。
無數燃燒的碎片被拋灑滿了整個海面,不管趙局長如何呼喊,水鬼特戰隊那邊再也沒有任何的應答了。
“天朝警察的動作真夠快的,竟然不過一天就找到了我們的藏身之所。”遠處彼岸的礁石上,魚雷正叼着雪茄欣賞這他們的傑作。好在他們轉移的快,不然現在被包餃子的就是他們了。
“接下來,你想怎麼辦?我們沒有了藏身之處,又襲擊了天朝警方,還有這麼多人和裝備,不可能藏身太久的。”愛麗絲在一旁提醒道。
“我也不想再拖下去,後天之前,解決戰鬥。”魚雷說着丟掉了手中的雪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