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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剛閉眼,只見那名男子從袖口裡掏出一把匕首,目光深情的在李明旭身上停留一會兒,隨後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的胸膛,寒光一閃,鮮血蓬勃而出,有姑娘嚇的尖叫一聲,旁邊的夫人立刻捂住了她的嘴,那些姑娘們都是嬌生慣養,府裡的掌上明珠,見到這一幕無不面露恐懼,就連沈幼婉也有些害怕,緊緊拉住沈幼璦的胳膊。
沈幼璦恍惚記出這這個男子叫做阿辰,也是李明旭願意放下皇位,跟他看遍山水的男子,果然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沈幼璦的心情也突然變的傷感起來,再看那個無比悲慟的太子妃,一時不知心中是何種感覺。
“皇上,他殉主了。”祥公公瞧到這一幕,輕聲提醒聖上。
聖上眉間的哀色甚濃,聽到這句話,眼中的哀慼之色並沒有減少,反而雙目極快的閃過一絲厭惡,對於李明旭他是喜愛的,這個嫡子相貌俊雅,才學出衆,頗像他年輕的時候,卻爲了一個男人犯起了糊塗,情願不要太子之位也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這讓他覺得愚蠢,當初對李明旭抱了多大的希望,那一刻就有多失望,現在李明旭中毒死了,聖上的腦海裡卻不斷回憶太子的優秀善良,如果不是因爲一個男人。他又怎麼會提拔另外的皇子,他心中屬意的還是跟他最像的太子啊。
聖上想到這裡,對阿辰越發厭惡。他陰沉着臉不耐煩的說道,“拖出去,別髒了這裡的地,你知道該怎麼辦。”
祥公公目光微閃,透出一絲同情,聖上這意思是讓他葬屍荒野,不過他並沒有等多久。立刻招呼幾個侍衛把阿辰的屍體拖了出去。
地上還殘留的那攤血跡,分外刺目,沈幼璦猜到了結果。心中突然有點唏噓。
“查給我查,太子的酒裡怎麼會有毒。”聖上站起來,氣勢威嚴,就算一個平時再不管事的帝王。面對如此打擊。也拿出了十足逼人的氣勢。
太子妃抱着小郡主癡癡的站着,似不敢相信,她愛的那個男人已經再也不會睜開眼。小郡主扯了扯母親的衣袖,見她沒有反應,她像是感覺什麼,突然“哇”的一聲,大聲的哭了起來,太子妃卻依舊呆呆的站着。雙目無神,如同一尊失了靈魂的雕像。
聖上閉上眼睛。輕輕的嘆一口氣,示意身邊的祥公公把小郡主抱到身邊來。
祥公公上前,俯下身子輕聲安撫小郡主道,“小郡主,奴才領你去你皇祖父那裡去好不好。”
太子妃卻突然回頭,瞪了祥公公一眼,“別碰我的孩子。”
祥公公無奈的看了一眼聖上,聖上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傷痛,他擺擺手,示意祥公公退下。
一羣太醫圍着李明旭坐着的那個位置上,拿出銀針對案几上的那些糕點一一檢查,終於太醫院院判馬大人手中捧着一個白玉酒瓶上前稟告道,“聖上,這酒裡面被人下了砒霜,太子殿下想是中此毒身亡。”
“查,查,把今天伺候的宮女太監,一個個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那麼大膽子敢暗害當朝太子。”聖上怒火攻心,把身邊的一個桌子全都推倒在地,瞬間便狼藉滿地,他讓侍衛下去一個一個盤問,連那些大臣們也遭到了審問,不過沒有人敢露出一絲不滿,一國儲君遭人陷害,這在哪裡都是一件大事,何況是在聖上的眼皮子低下。
而那個綠衣宮女早就嚇的癱軟在地,早有侍衛上前,把她抓住,在聽到傳召的時候,把扔到聖上面前,聖上緩緩把目光移到她身上,道,“可是她給太子倒酒的。”
祥公公上前一步回道,“正是她,全程都是她一個人伺候太子的。”
“那你問問是誰指使她給太子下毒的。”聖上左手揉揉太陽穴還沒從太子逝世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祥公公恭身應了一聲,走了幾步,在離綠衣宮女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氣勢立刻變的凌厲,他拔尖了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宮的。”
那宮女嚇的臉色蒼白,目光也變的呆滯,聽到那尖利的聲音,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道,“公公,不是我,我不知道那酒裡有毒,那酒都在御膳房領的,我怎麼會知道,公公,不是我,不是我。”
她口中斷斷續續的喃喃着不是我。白皙的臉兒拂在地面上,嚶嚶的哭了起來,那哭聲中帶着點絕望。
“你叫什麼,哪個宮的。”祥公公見她不答話,又問了一遍,口氣越加嚴厲。
“我叫巧月,御膳房的。”那綠衣從哭聲中擡起頭,聲音顫顫抖抖。
“御膳房的,是誰指使你下毒的。”祥公公冷聲喝道。
“我不知道那酒有毒啊。”巧月睜着一雙大眼,眼神無辜而迷茫,似對那酒的事情一無所知,“這酒是我從御膳房拿的,我不知道啊,公公。”
“拉下去,打到招爲止。”聖上不耐煩聽她狡辯,揉着眉心,冷冷的開口。
立刻有侍衛聞聲而上,把巧月拖出去,巧月絕望的哭喊道,“聖上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誰,聖上饒命啊。”她尖銳而悲傷的哭叫聲,在殿中迴盪,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憐,但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候沒有人敢衝上前爲巧月求情,尤其她還是一個低賤的宮女。
終於到殿門口的時候,巧月似真的害怕起來,叫道,“聖上,別打我,饒了我吧,奴婢招就是了。”
祥公公聽到了,對那兩個侍衛做了個手勢,那兩個侍衛會意,立刻把巧月拖了回來。
巧月跪在地上,顯然是想通了,神情中帶着點決然,她握緊自己的拳頭,帶着豁出一切的勇氣,一字一句的說道,“奴婢在御膳房的時候,似乎見到德妃娘娘身邊的蓮心姑姑動過這一瓶酒。”
衆人譁然大驚,沈幼璦素來清冷的眸子也染上了一抹着急,這是個陰謀,怎麼會是德妃身邊的蓮心,這個巧月是誰的人,是誰派她來陷害德妃的,是賢妃還是麗妃,沈幼璦迅速的在心中思索起來。
德妃,聖上冷冷的瞥了一眼德妃,聲音也染上了寒意,道,“德妃,你怎麼說。”
正偏殿的水晶簾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德妃走到殿中央,鳳眼冷冷的掃了那丫頭一眼,跪在聖上面前,目光清澈,沒有一絲閃躲,道,“聖上,你怎麼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詞,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所以人這個宴會是我操辦的,若太子出事,第一個就是要懷疑我,我怎麼會自己往絕路上逼,何況,我同太子素日無冤,舊日無仇,怎麼會想置他於死地。”
德妃聲音朗朗,眉目間一片坦蕩道,“這丫頭信口胡說,一定是受人指使,望聖上早日還臣妾一個公道。”
聖上沉嚀一會,德妃說的有道理,沒有人會那麼傻,會在自己操辦的宴會上下毒,這無疑讓衆人都把懷疑的目光對準她,若只憑一個宮女就認定是她,也未免太草率了,他淡淡的說道,“起身吧。”
德妃站起來,對那個宮女施起壓來,還沒有人敢這麼陷害她,若她知道是誰在背後搞的鬼,她一定不會放過。
巧月卻絲毫不懼德妃的威嚴,高聲道,“皇上若不相信奴婢說的,就立刻叫蓮心姑姑當堂與奴婢對質,奴婢若說的是假話,就叫奴婢天打五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時人都畏懼鬼神,一般都不輕易發誓,見巧月說的如此信誓旦旦,聖上的心又動搖的幾分。
蓮心這時走向前,她走的義無反顧,又似閒庭漫步一樣,隔了幾米的距離她突然跪下,眼底突然迸發出奇異的神采,夜明珠的光暈照在她的身上,她緩緩擡起頭,裝扮的容顏在這一刻分外動人。
蓮心的舉止實在是太奇怪了,沈幼璦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掌心的汗已經把她手中的手帕打溼了,這正顯示她內心的焦躁不安。
蓮心上前給德妃娘娘磕了一個頭,嘴角掛着一絲似有若無的淡笑,“娘娘,奴婢完成你的所託,奴婢先走一步。”
沈幼璦心中驟然響起一道驚雷,常年不變的臉色上終於閃過一道裂痕。
她已經猜出了蓮心接下來的動作,她想上前阻止身體卻慢了一拍。卻見從人羣中出現一個錦衣男子,他迅速的衝上前,左手捏住了蓮心的喉嚨,右手抓住蓮心的左手用力一擊,蓮心痛呼一聲,左手滑落一個晶瑩剔透的珍珠耳環。
那名男子正是李暄,他早就注意到這一幕,注意到蓮心的左手有些不對勁,立刻上前制止了她的動作?。
蓮心望着李暄,嘴角輕輕的彎了一下,隨後輕輕的吐出兩字,“晚了。”
只見她嘴角流出黑血,李暄用力一頂她的下巴,蓮心突出另一隻珍珠耳環,原來這對珍珠耳環上早就染上了砒霜劇毒,蓮心在走過來的時候就把一隻耳環塞到嘴裡,她這是報了必死的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