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哥,在你的身上,用一個‘俠’字來形容已經是太小了似你這般的心境,應該用‘仁’字。”柳青青聽了楊丹心的話,感概了起來,“‘俠’,只是在一個義的範疇之內,而你心境,已經不是俠義,比俠義更廣博,更慈悲,更仁愛”
楊丹心聽了柳青青的這些吹捧自己的話,並沒有那種沾沾自喜的表現,而是在想柳青青的這一番話,在從內心深處審視自己。
這火洲本身是全國最熱的地方,火焰山又是火洲最熱之地,葡萄溝內有綠蔭,倒不覺得熱到什麼程度,而呆在褶皺中,卻是有種熱浪襲人之感,雖然已經到了深秋。
楊丹心雖然沒有如此的感覺,而柳青青卻有些受不了啦,雖然有風又怎樣?還是有些汗流浹背,臉上已經被汗水流淌出了道道痕跡。
看在眼裡,一股憐惜之感油然而生,撇開審視之後,仰望着天山博格達峰的皚皚白雪,突然靈機一動,腦海裡幻化出山峰白雪,涼意直吹他們所蹲之褶皺。
先前還感覺酷暑難擋的柳青青,頓時覺得涼風習習,酷熱的感覺蕩然無存,臉上的汗水一會就幹凅了。
這樣一來,呆在火焰山的褶皺之中,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沒有之後,俯視葡萄溝內的美景,還真的別有一番感覺。
這是爲了拖延時間而想出來的辦法,柳青青沒有注意到是楊丹心施展的內功法術在爲她驅除酷熱,目的是等到夕陽西下,等到下邊的人離開院落,以爲是老天在照顧她的心情。
沒有了酷熱,自然感覺時間就過得快多了,柳青青閉上了雙眼,一會便靠在楊丹心的身上睡着了,從上山之時還是偏西的日照,到日落西下,從院落之內的人來人往,到最後一人怕兮兮的離去,感覺就像打了一個盹似的,當柳青青將眼睛睜開之時,葡萄溝內已經被暮靄籠罩,倍顯神秘幽靜。
“青青,這一覺還睡得舒服吧?”楊丹心關心地問道。
柳青青茫然地四下看了一會,不解地道:“我剛纔還看到豔陽高照,怎麼只打了個盹,就已經是晚上了?”
“你已經睡了幾個時辰了也許是睡得太香的緣故,纔有如此的感覺。”楊丹心沒有說出其中自己的緣由,而是輕描淡寫地敷衍着柳青青,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徵求着柳青青的意見,“看樣子,這個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嗯”柳青青點頭答應之後,很自然地挽住了楊丹心的胳膊,“走吧該怎麼做,我聽你的。”
楊丹心和柳青青兩人的身影如鬼魅般躥出了褶皺,落在了院落之內。
此時的院落在秋蟲的鳴叫聲下,倍感寂靜,沒有燈光,沒有其他的人影,這裡的白楊林,果樹,葡萄架,以及假山和離假山不遠的新磊起的麻扎,以及這暮靄,都好像屬於他們兩人。
沒有鬼鬼祟祟,沒有縮手縮腳,而是坦然地走在白楊林中,走在果樹之下,感受着水果帶來的香甜氣息。
兩人來到了新磊起來的麻扎,安慰了一會艾克板爾?沙拉買提等人的在天之靈,就直接來到了有機關的屋內。
屋內的情形在與他們離開之時沒有多大的區別,就是地板之上的屍體沒有了,應該就是被擡出去與艾克板爾?沙拉買提等人葬在了一起。
看了屋內的情形之後,楊丹心施展出內七星燈法,點燃了體內外的七盞神燈,與虛空中的神炁溝通了,頓時屋內大放光明。
準備就緒之後,楊丹心依舊施展出內功法術,將神網接上了,這時柳青青想到了一個問題,是先毀掉房屋或是先打開機關,如果先毀掉房屋,機關該怎麼開啓?如果先打開機關,天絲蟾跑出來了怎麼辦?那時再施展內功法術將其搬運到塔格拉瑪幹沙漠,似乎有些困難,這些天絲蟾一但出來,勢必一鬨而散,而且個個矯健。
楊丹心感覺也是一個問題,只有做到三管齊下,纔沒有天絲蟾跑出四散的可能。
然而要做到三管齊下談何容易?這需要一氣呵成不說,還要讓龍捲風的中心正對這屋內的通道出口,用其強大的吸引力一股腦地將其天絲蟾吸出。
而且這龍捲風一開始就必須強大,強大得來不能讓天絲蟾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要讓其身在空中,四腳無靠之時,才能達到那樣的效果。
想清楚這些問題之後,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需要解決,這龍捲風雖然厲害,可卻不能一下就弄得那麼強大,只能慢慢強大起來,可這樣的強大過程該落實在什麼地方?
只有做到了已經強大了,纔可能打開地板,直截了當地對着通道吸出天絲蟾來。
楊丹心將自己所想到的問題向柳青青說了出來,與柳青青所想到的問題進行了一番中和之後,形成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火洲之地的風沙大是聞名的,如果在某一時刻,將火洲的風集中在一起,而且就集中在一個洞口這麼大,形成的龍捲風,天絲蟾還能不被吸出?
理出這個方案之後,楊丹心當即就施展出了內功法術,將這房頂先行揭開,看見了天上的星斗,感覺到了外面的空氣。
他們已經想通了一個問題,網,可以透風,將龍捲風弄得很強大之後,再開啓機關。
楊丹心在施展這一法術之時,不能分心,開啓機關的任務就只有落在柳青青的身上,而且看見天絲蟾被吸出的那一剎那,一定要破了神網,讓天絲蟾一下衝到空中。
在弄出龍捲風之時,不可能同時幻想金蛟剪,這就需要柳青青手執承影劍,當機立斷地劃破神網。
將所有的細節考慮得差不多之後,楊丹心便開始了龍捲風的培養工作,只見他輕閉雙目,露出一副嚴峻的樣子,額前的神燈一會大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