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鄭子諾再次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上前兩步,在衆人不可思議、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下,“啪……”的一掌向着黑痣男子的臉龐扇去。
“啊……”一聲慘叫,黑痣男子直接飄飛出去兩米開外,滿口的牙齒至少被打掉了一半 ,腦海一陣暈乎,愣是半天沒爬起來。
“啊呀,真不好意思,我出手太重了。”鄭子諾大吃一驚,很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由於他平常不是和魔獸搏殺就是和靈隱宗的武修弟子進行對決,對手都不會太弱,而面前這些差官充其量也只是身體強壯點的普通人,連武修者都不是,當然抵受不住鄭子諾那輕描淡寫的一掌,要知道他現在的體魄少說也能趕得上五十級的武王高手,普通人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掌力。
“你!你小子不想活啦,竟敢打差官,抓……抓起來!”另一名差官大驚失色,唰……的一下抽出長刀對着鄭子諾隔空揮舞,面色緊張至極。能夠隨便一掌就將他們的頭頭打翻倒地半天爬不起來,可想而知對手肯定不是普通人,而武修者,即使是最差勁的武徒也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來啊,抓起來吧,我早說讓你們抓嘛,你們不肯,現在吃了苦頭才肯抓,真是奇怪!”鄭子諾一臉無奈地說道,看得身旁衆人一個個目瞪口呆,以爲眼前的少年頭腦有問題,只有水珠兒不停地在那掩嘴偷笑。
“拷……拷上,我懷疑這小子定是那殺人犯的同夥,走,帶回去!”剛剛那差官仍舊有些心驚肉跳,對着身旁一年輕差官揮了揮手道。
“哦,好……好。”年輕差官接到命令急忙拿出枷鎖,小心翼翼地走到鄭子諾身旁,將鄭子諾拷了起來。
“水師姐,大叔、大嬸你們安心在家等着吧,我們去去就來。”鄭子諾面露微笑,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讓老兩口本來一顆失落的心都漸漸充滿了希望,他們此時就好像落水之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草一般,看到鄭子諾能夠搭救他們這唯一的兒子,心中別提有多麼高興。
“師弟,你小心點啊,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水珠兒從來沒有離開過靈隱宗,即使在靈隱宗也都是和千尋等師姐們形影不離,現在突然來到這個陌生之地,身旁沒有一個熟人,難免有些害怕。
“嗯,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鄭子諾對着水珠兒傳遞過一個堅定的眼神,接着拉起還在地上癱軟的男子,說道,“大哥我們走吧,不要害怕,我保你沒事。”
“哦,哦……”男子仍舊驚魂甫定,看到鄭子諾那閃爍着精芒的自信眼神,本來一顆無比慘淡的心也瞬間好了很多。
“老大,你沒事吧,我們回去吧。”兩名差官將仍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黑痣男子扶了起來,擔憂地問道。
“噗噗……”黑痣男子被攙扶起來,還有些站立不穩,吐出幾口帶着碎牙的鮮血,人頓時清醒了很多,看着面前那仍舊一副笑容滿面的鄭子諾惡狠狠地叫道,“媽的!連老子都敢打,這次老子不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牢裡待個十年八年的,老子就不姓牛!”
“不姓牛?那姓什麼?姓馬?還是姓豬?反正都一樣,都是畜生。”鄭子諾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看熱鬧的衆村民頓時大笑起來,水珠兒更是嬌笑的前仰後伏。
“你……你!”黑痣男子聞言臉色大變,舉起手中的長刀就要對鄭子諾砍去,但突然臉部一陣抽搐,似乎想到什麼,驚駭地停住手中下落的長刀,快速地收回刀鞘,憤憤地喝道,“走!將他們給老子帶走!”
“走嘍、走嘍……”鄭子諾彷彿去玩一般,跟着衆差官和男子肩並肩離去。
從漁村到濱江城大約有二十里地,普通人快速行走至少需要兩個時辰,現在乃是正午時分,以這羣差官計算,在天黑之前應該能夠趕到濱江城,於是便馬不停蹄地全力趕路。
“大哥,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說你殺人嗎?”鄭子諾和男子並肩走在最前頭,五名差官跟在身後不停催促着,但有鄭子諾這位高手在這裡,他們也只敢出口不敢動手。
“哎……”男子滿面愁容,深深地嘆了口氣道,“肯定是他們栽贓陷害與我,我乃是陳家布莊的一個打雜的下人,平時非捕魚期,我便到他家打打雜,掙些小錢來補貼家用,而昨天聽說我娘身體不適,於是下午早早地我便向陳老闆告了個假,買了點藥帶回來給我娘服用,誰知道今天上午便來了差官說我殺了呂大員外的小公子,這……這從何說起嘛,哎……”
“哦,原來是這樣。”鄭子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大哥你不要擔心,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胡亂抓人的,那個呂大員外的小公子你認識嗎?”鄭子諾也知道凡事都要講究真憑實據,他雖然不瞭解官場之事,但他明白,只要自己能夠抓住真正的兇手自然就可以讓男子脫險。
“呂公子我見過幾面,他經常到陳家布莊來做衣服,但我跟他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殺他,哎……”男子很是鬱悶地回答。
“哦,那你覺得這個呂公子和陳家布莊的老闆或者他傢什麼其他人有什麼矛盾嗎?”鄭子諾繼續問道,似乎抓住一點線索。
“矛盾?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平常只關注布莊的生意,對於這些人情世故沒有那個心思去注意。”男子搖了搖頭,接着好像想起什麼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對陳小姐有些意思,總是色迷迷地偷看陳小姐,有時候還調侃幾句,陳小姐似乎非常討厭此人。”
“陳小姐?”鄭子諾微微一怔,心中大喜,問道,“這陳小姐是陳老闆的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