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小孩跑了過來,遞給高世忠一張紙條。尐說網遞紙條,這樣原始落後的通訊手段。自從高世忠來到神降世界以後,就不曾看到過,高世忠一時間居然感覺到很是詫異。
高世忠展開紙條,只見上面打印着兩行字,一行寫道:“林桐影在騙你。”另一行寫道:“光海要對你不利。”紙條的底部有一個小黃花的圖紋畫押,代表了通風報信之人的身份。
高世忠也不思量,直接撕下紙條下面的畫押印記,留在手裡。他就將這張紙條遞給了林桐影,說道:“是說你的事情的條子。”
林桐影接過紙條一看,不禁顏色大變,怒罵道:“誹謗!離間!無恥之徒!”
高世忠只用眼睛看了林桐影一眼而已,一眼就足夠了。因爲高世忠的洞察天賦,會讓他清楚地知道林桐影現在是什麼狀態,說沒有說謊……
因爲這次死亡競標賽條件苛刻,參加豢兵的境界修爲最低限度,也需要是築基的武者。
所以嚴北北的隊伍只有他和丁醇夠資格參加,就算高世忠是隊長,沒有築基就參加這次的死亡競標賽,恐怕也是三萬七千名豢兵中的唯一一個了。
幾個人步行穿過人羣,進入眼前這座要塞式的巨大建築裡面。
沿途不斷有人在用瞳術,或者儀器測量高世忠的修爲,彙報給僱主。
參加死亡競標賽的其他三十六支隊伍,不是各大勢力的精銳核心,就是久負盛名的豢兵戰團,各個門閥世家,宗門公司的隊伍,也都有自己信得過的豢兵隊伍。
這樣一來滎陽本地的散修豢兵,大批的豢兵就被冷落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參加死亡競標賽,這樣兇險萬分,收穫卻足夠人受用一輩子的頂級任務。
看到高世忠人手較少,一些消息靈通,修爲強悍的豢兵戰團首領,就紛紛擠過來,開始對高世忠毛遂自薦。這一個手掌發黑,修煉毒功的豢兵武者,大聲介紹自己:“我是毒龍戰團的毒龍,我有一百八十個築基期的兄弟,你要不?”
那一個腰懸飛劍,貌如潘安的劍修強者,對高世忠說道:“我們志同道合的兄弟有三百人,你如果需要就直接拉走,價錢好說……”
更有一個鐵黑臉色的修士,對着高世忠大喊道:“兄弟,這個死亡競標賽萬分危險,你就別做了,把名額讓給哥哥,回頭我把收穫的一半白給你!”
無數豢兵對着高世忠開口,無論是獻媚,遊說,還是大言恐嚇,都表達了他們想參與這個死亡競標賽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高世忠有點摸不着頭腦,於是他悄悄問嚴北北:“這個死亡競標賽不是萬分危險嗎?死亡率更是高達百分之八十嗎?他們怎麼削尖了腦袋,哭着喊着要去啊?”
嚴北北也是一頭霧水,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隊長,我不知道啊。”
事情反常即爲妖。
高世忠心頭升起警戒之意,也不理睬這些別有用心的豢兵頭領,他則在想死亡競標賽接下來的勝利條件和標準。就是不知道做客滎陽,又喧賓奪主的極樂真君和楚天劍君,會如何安排這一次的死亡競標賽。
當高世忠拒絕了豢兵們的加入請求後,馬上就有人跑去告訴閭丘惜花。這讓心懷鬼胎的閭丘惜花很是不爽:“算他明智,否則讓他好看!”
死亡競標賽的出發點在一個要塞式的建築羣裡面,因爲這裡有滎陽對外最便捷的空間傳送陣的所在地。
空間傳送陣就是一柄雙刃劍,能帶來便利和朋友的同時,也能帶來危險和敵人,所以像這樣的空間傳送陣,必須有很好的防護措施。以便應對妖魔的侵襲,敵對勢力的突擊,以及遊蕩在時空風暴中,突然出現的各種強大存在。
巨大的空間傳送陣有幾十座之多,更是有大有小,要塞裡面最大的一個空間傳送陣的面積,居然足夠放下一艘大型越界寶船。
事實上,這裡也真的有整整三十七艘,可以容納一千人的大型越界寶船,停泊在這裡。
空間傳送陣旁邊也有用來貴賓休息的樓宇,極樂真君和楚天劍君就坐在這裡,向面前來領憑證的豢兵隊長,有條不紊地述說着這一次死亡競標賽的規則。
只有參加死亡競標賽的戰隊隊長,和各個幕後勢力的代言人,纔有資格步入這間樓宇,獲得死亡競標賽的最終賽事標準。
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一百個人,裡面居然就有高世忠的老熟人。閭丘惜花一臉奸笑,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對高世忠說道:“高兄,你這築基丹吃了不少,怎麼不見你築基呢?”
高世忠早就在鬼神世界中驗證了自己的實力,知道自己似乎走上了一條絕對不同於神降世界,修士武者的修行之路,貌似高世忠這一輩子也不會築基了。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高世忠打開自己的天葵魔眼,那麼他就具備了神降世界築基修士,這一層次的修爲和力量。而當高世忠沒有使用自己的天葵魔眼,高世忠的氣息就讓人看低了一個層次。
可是,高世忠真實的戰鬥力,仍然維持在天葵魔眼打開的那一層次。因爲這是血脈的力量,無時無刻不與高世忠相連,實力強大,氣息弱小,對高世忠來說確是一件好事。
扮豬吃老虎,是所有人想做到的事情。但是在神降世界這個瞳術遍地,看透別人深淺修爲的法器和寶物也有許多,真想做到這一點,其實是很難的。
本身實力已經相當於築基期程度的高世忠,自然不會對閭丘惜花說什麼,我昨天夜裡,剛剛面對面打跑一個金丹級別的強者,那可是一個鬼神化的金丹強者……那樣的話,會把閭丘惜花嚇跑的,就不好玩了。
其實,高世忠對閭丘惜花還是很感激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爲閭丘惜花大方啊!
鬼神夜宴圖說送就送,整個鬼神世界都送過來了。當然能不能打下這片疆土,就看高世忠的本事了。但是沒有閭丘惜花這樣的好心人,高世忠也就沒有了這個機緣。
高世忠看着閭丘惜花對他說道:“聽說你找光海戰隊的人,要對付我,是也不是啊?”
聽到高世忠這樣說,閭丘惜花就是一皺眉頭,他不知道昨天方纔敲定的消息,爲什麼今天就被高世忠知曉了。
高世忠高深莫測地對着閭丘惜花一笑,神秘地說道:“你小心點,你的身邊已經有了我的人,你可別做什麼傻事啊。否則在死亡競標賽裡面,我會宰了你,而不是割掉你的小雞雞,那麼簡單了。”
閭丘惜花心中狐疑起來,思忖道:“不會吧?這小子居然能收買我們閭丘世家的人?這也太逆天了吧……”
高世忠看着閭丘惜花只是冷笑,他的這個辦法,就是讓閭丘惜花對身邊的人起了疑心。按照閭丘惜花這種行事不經過大腦,完全憑藉自己喜好行事的風格,冤假錯案,必不可少啊!
高世忠心中只能向對自己遞紙條的兄弟,說聲對不起了,誰讓你遮遮掩掩的,也不能怪我把你賣了。畢竟高世忠也不知道這個報訊的人,究竟是誰,是包藏禍心,借刀殺人,還是想同高世忠套套關係。
如果閭丘惜花找出他,也只能說明他的命太不好了。
看着閭丘惜花同高世忠兩個人脣槍舌劍,你來我往的鬥嘴,其他豢兵隊長也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就是事件提及的主角,光海和尚也摸着自己的大光頭,咧着嘴嘿嘿傻笑,似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副沒心沒肺的形象。
但是,光海和尚的這副僞裝並不好使,騙不了猴精似的豢兵戰團的首領們。誰不知道這光海和尚厲害無比,手下殺的金丹強者就有三五十號之多,至於被光海和尚超度的神祇的數量,就沒有辦法統計了。
別看光海和尚厲害無比,他的修爲始終就在築基期,就是無法再上一個臺階。這也導致光海和尚縱橫土著位面,不受世界之力的壓制,簡直就是作弊器一樣的存在。光海和尚在整個楚天地域,一直是最有名的人,因爲他有一個稱號。
金丹之下,天下無敵!
站在光海和尚身邊的人,還有一個眉目如畫,女扮男裝的美人。她眨着眼睛對高世忠的這番舉動,似乎十分的不解。沒有人對她露出惡意,因爲她的衣襟上繡着登仙宗三個字。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不敢在登仙宗這樣大宗門裡面,出來的弟子面前裝逼。
大宗門的築基修士斬殺旁門小派的金丹強者,早就算不上什麼新聞了,沒有那一個金丹強者想用自己的頭顱,來試一試這個小妞的深淺……
這場小風波過後,大家還是走入大廳,聽楚天劍君說明這次死亡競標賽的賽事流程。
混雜在人羣中的高世忠,也發現極樂真君有意無意地,似乎偷偷地看了高世忠一眼,她卻又扭過頭去,不再看高世忠第二眼了……
燕楚狂特有的聲音說道:“這一次死亡競標賽是爲了爭奪璇璣宗,遺留的六處小千世界的歸屬。我,燕楚狂和極樂真君代表楚天劍派和極樂仙宮做裁判……
死亡競標賽的規則很簡單,第一個勝利條件,每一隊豢兵發一面競標法牌,那一支隊伍獲得的競標法牌最多就是勝利者……”
“第二個勝利條件,獲得土著強者的英雄額飾,誰獲得的英雄額飾最多,誰就是勝利者。英雄額飾的外形是這樣的……”
“第三個勝利條件,去土著城市古德爾城,打碎古德爾雕像,拿着當時的影像記錄回來,就行了。”……
簡而言之,比賽失敗者可以投降,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回到滎陽,就看自己的造化了。直到最後,燕楚狂才淡淡地說道:“這次死亡競標賽的賽事地圖,是我們楚天地域的古德爾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