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殿堂四周佈滿了神牌,都是天眼宗輝煌時期的傑出弟子的名字。尐說網這裡是天眼宗的祖師堂,正中位置是幾百張祖師畫像,都是爲天眼宗做出重大貢獻的歷代先賢。
整個殿堂裡面只有兩尊雕塑,一尊是一個小眼睛,容貌普通的老者,他就是天眼宗的開山祖師天眼真人。歷代以降的所有天眼宗宗主都以天眼真人爲號,實在是因爲沒有人能化丹爲嬰,成就元嬰。
另一個雕塑,卻是個中年男子,他的相貌極爲英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卻是用一對奇特寶石雕琢而成的。
在這中年男子面前放着一面石頭製成的簡陋法盤,法盤上銘刻着大道神紋,法盤中央有一根豎起小針。這是神降世界遠古洪荒時代,極爲盛行的法盤傳法的器物。
神降世界的洪荒時代,大限已到的修士們想傳功留法,也是很困難的。可供他們選擇的辦法並不多,這個法盤傳法就是其中的一個。
瀕臨死亡的修士,或者後繼無人的修士,可以把自己的神通秘術,大道感悟,封印在法盤之中,留待有緣之人。至於遴選的標準,就需要留法之人自己制定了。而傳承辦法也很簡便,就是伸手過去法盤裡面,讓那一枚小針紮上一下,符合者自然會獲得夢寐以求的大道傳法,不符合者就一無所獲,兩手空空地回去了。
“公子,我們到了。”豢兵頭領的聲音傳來。
“哈哈,讓本公子看一看,這裡究竟有什麼樣寶物等待着我呢。”閭丘惜花神經質的笑聲,又近了一點。
“公子是天地大道,氣運所垂青之人,所有的寶物都等着公子挑選呢。”一個婢女獻媚的嬌柔語聲,又近了一步。
所有人都沒有去談起鄭澤孃,大家都認爲修爲最弱的鄭澤孃,不可能倖免於難。只有閭丘惜花剛纔嘆息了一下,他在後悔自己爲什麼非得玩養成遊戲,虐待調教好了鄭澤孃。自己卻沒有真刀真槍地幹上一次,真是便宜了這個鄭澤孃了,這可是閭丘惜花所不能容忍的一大損失。
一行人走入天眼宗的這個祖師堂,看到密密麻麻的神牌,就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呸!晦氣。”閭丘惜花看到是一個祖師堂,就泄勁了,這裡就是供奉牌位,上上香的地方,一點油水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寶物了。
剛纔獻媚的婢女,正是可以駕駛機甲的那一個婢女。她連忙後退幾步,生怕閭丘惜花又發瘋,自己可不能束手待斃。如果閭丘惜花要殺自己,自己需要趕緊跑,這個迷宮通道就這點好,方便逃跑啊。
至於接下來閭丘惜花對家族的報復什麼的,自己都不管了。既然家族可以將自己當成貨物,送給閭丘惜花這樣的變態,那麼自己也不需要爲家族效死,自己的命纔是最寶貴的。
像不久之前被閭丘惜花虐殺的婢女,真實實力可比自己強多了。就是她顧忌自己的家族,居然被閭丘惜花虐殺致死,太不值得了!
閭丘惜花可不知道這個婢女的心思,他四處看了看,怒吼到:“破爛!垃圾!一堆狗屎!”
一轉身,閭丘惜花就走了出去,離開了殿堂。其他幾個人都沒有走,首先豢兵首領來到傳法法盤前,伸出指頭讓小針狠狠地刺了一下。
感應了一下,一無所獲的豢兵首領搖了搖頭,也不理會其他幾個婢女,轉身走了。
劍修婢女眼神同其他兩個婢女一接觸,悄聲說道:“李玉卿,姚玲玲,我先來吧。”
也不等其他兩女答應,劍修婢女一指點了過去,頓覺手指一痛,一股神魂、血液,同時流失的感覺,升上心頭,居然有一種難言的快感……
“趙紅菱你快點。”李玉卿寒着臉催促趙紅菱,她們都不是閭丘惜花這樣不學無術的變態,所以她們都看出來這個傳法法盤的作用了,大家都很想試一試。如果有收穫,就是難得的機緣啊。
趙紅菱感覺到一股龐大力量,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血脈,她的神魂都已經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存在了。可惜趙紅菱的條件,不符合留法傳功之人的要求,這股力量退縮回去了。這令趙紅菱十分悵然,她幾乎想砸碎這個傳法法盤。但是趙紅菱看了看李玉卿和姚玲玲兩個人,她還是打消了這個損人不利己的念頭。
趙紅菱嘻嘻一笑,對兩女說道:“我先走了,你們快點跟上啊。否則公子發脾氣,我可幫不了你們的。”
看着趙紅菱帶着壞笑,走開的背影,姚玲玲先走了過去,刺破手指試驗了一下,感覺沒有反應,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李玉卿也沒有耽擱時間,刺指試驗,她居然也失敗了。李玉卿可沒有毀壞這個傳功法盤的想法,她生怕其他兩個女人在閭丘惜花面前進讒言,惡意中傷自己。這是要命的危險,所以李玉卿也飛也似的追趕他們去了。
已經封閉數千年的天眼宗祖師堂,又一次歸於沉寂,默默地期待着下一撥訪客。
在天眼宗遺蹟不知道多少光年之外的一處星空之中,一羣修士被一支虛空生物組成的大軍阻住去路。
清麗脫俗的上官婉兒蹙眉道:“神秀,都是你的餿主意!去抓朱殷,我們找了她一年,也沒有看到她的一點影子,徒然耗費我們的時間。神秀,你當我是你這樣的老頭子嗎?時間有都是嗎?”
這個時候的上官婉兒頤指氣使,呼喝連聲,可沒有把神秀當個人物。神秀苦着一張老臉,分辨道:“這可是你問我,現在做什麼事情最划算的。朱殷有鳳凰臺,修爲又不高,背後一個給撐腰的大勢力都沒有,確實是我們當前最好的目標啊。我們只需要一點耐心啊,畢竟想找朱殷發財的人,多了去了。”
“我沒有耐心!”上官婉兒捂住自己吹彈欲破的小臉蛋,傷心地說道:“跟你瞎走了一年,風吹日曬的,我的臉都粗糙了……”
神秀啞然,旁邊的幾個金丹強者也是噤若寒蟬,他們心裡好笑,卻不敢說出來。畢竟他們已經知道了上官婉兒的真正身份,那麼他們就不能不對她報以尊重,否則後果是很恐怖的。
對面的虛空生物數量過千,各個實力強悍,又明顯有組織,有紀律,戰力可不簡單。
爲首的一個人形虛空生物,卻是個身材高挑,胸部豐滿,體態火爆的女子。一張半臉面具戴在她的臉上,遮擋住她的上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妖豔勾魂,神采秋水的大眼睛。如果高世忠在這裡,就會驚奇地發現,這個女人的大眼睛同楚楚的大眼睛十分相似。都是如同會說話的魔眼,挑動人心,善於傳達情緒。
半臉面具下露出精緻如瓷的肌膚,圓潤的下頜,秀挺小巧的鼻子,還有那溼潤嬌嫩的紅脣。如雲的秀髮被高高盤起,越發顯出她的雍容華貴的氣質來。
不過這個女人的背後,生有一雙蝶翼,這雙如同法寶般的蝶翼,明顯不是她天生就有的。透明的蟬翼不斷散發着七彩光芒,虛空中游離的無數靈氣,匯聚成無窮力量在蝶翼的輕微震動中,直接傳導到她的身體裡面。
只看這個女人的眼睛和紅脣,就能讓人想象出她的妖媚之態來。但是她能夠統領上千實力強橫的虛空生物,可不單單是因爲她身體中流動着的北冥血脈,也不是因爲她的地位,而是因爲她的強大。
玉蝶心中清楚的知道,母親已經無法容忍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大到,足以威脅自己地位的女兒在身邊了,所以玉蝶必須自己出來組建自己的家族和國度了。
獍獸星海廣袤無比,卻也是有邊有界的,無數盤踞在那裡的戰鬥種族不能容忍,陌生人的進入。而且玉蝶的心中抱負也是很大的,獍獸星海里面的格局,已經無法容納下她的野心了。
征服神降世界,或者在真正廣袤無垠的神降世界,開闢自己的國度,延續自己的血脈,這纔是玉蝶想做的事情。
神降世界確實廣闊無邊,僅僅是虛空中游蕩的妖魔,無數偏僻星球上的土著生靈,就已經足夠玉蝶手下的吃喝補給了。
面前這羣金丹強者數量雖然少,卻給玉蝶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她並不想在這樣毫無意義的消耗戰中,損失自己的手下。所以,玉蝶命令手下展開了戰鬥隊形,卻沒有下達進攻命令。
就在雙方對峙期間,虛空中一陣激盪,一個身穿劍修衣袍,身材消瘦的男子,如同神王般直虛空中走出來。他惱火無比的說道:“法符標記怎麼如此混亂?一日三變,次次都錯,這是不是閭丘月蟬在玩我呢?”
男子十分強大,一走出來,就被雙方注意到了。神秀面容一整,嚴肅無比地說道:“太虛門神秀在此,向楚天劍君問好!”
楚天劍君看了神秀他們一眼,點了點頭說道:“請你代我向太虛神王問好!”
楚天劍君又看了一眼,虛空中嚴陣以待的虛空妖魔們,怒火就上來了,怒喝道:“楚河秋霜悟大道,一劍光寒戰楚天!邪魔小丑也敢在我楚天劍君面前放肆?”
楚天劍君在楚天地域橫行慣了,無論人妖神魔,都得在他面前退避三舍。玉蝶是外來戶,哪裡知道這個,看到楚天劍君出現,也沒有逃跑,頓時讓楚天劍君心中不爽起來。
楚天劍君看着玉蝶,嘿嘿一笑,說道:“妖女!你是找死啊,我要殺盡你的部屬,將你抓捕,送給閭丘月蟬,相信她可能會喜歡我的這個禮物的。”
楚天劍君拔劍,一道劍光沖天而起,浩浩蕩蕩,如同天神之光,將這片虛空照亮。
楚天劍君一劍斬出,萬千劍光,挾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橫掃而出!
“轟!”
上千虛空生物頃刻之間,便被橫掃,在猛烈劍光中一一化塵,如同齏粉般飄散在虛空之中。
因爲楚天劍君要活捉玉蝶,所以他沒有殺死玉蝶,但是這也讓玉蝶有了逃脫的機會。玉蝶一振蝶翼,就破碎虛空,傳送逃走!
“咦?有點意思。”
楚天劍君也不禁被玉蝶強大的虛空傳送能力所震驚,這個妖魔實力不強,但是這個神通可是非常厲害啊!楚天劍君揮劍斬開面前虛空,也是一步邁了進去,他要抓捕這頭妖魔。這樣神通厲害,潛力無窮的妖魔,必須馴服,或者殺掉,否則楚天地域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