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去命人查探一下當年的事情!”
杜玉蓮迫不及待的命身邊的侍女白芨,去查自己當年生產的過程。
“是,奴婢這就吩咐人去調查一番。”
很快,白芨找了忠勇侯府的人,令其回忠勇侯府通知管家,查當年侯爺夫人生產時落腳的那戶人家。
衆人圍在這裡,引得不少來往的香客往這裡看,那鬧事的男香客還想說什麼,又覺得今日佔不得便宜。
於是,訕訕的離開,但是他離開之時,眼神狠狠的瞥了杜嫣然一眼。
他心中想着,杜嫣然,別讓老子下次遇見你,否則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於是,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沈傾月卻勾脣一笑。
坐在輪椅上的君墨宸在一旁看到沈傾月的表情,他覺得這女人還真是足夠冷靜。
被人冒名頂替了,差點再一次傳出驚天醜聞,卻能夠隱忍至此,也算是有幾分魄力。
太子君彥歸看到沈傾月和杜嫣然兩人,他開始不確定了,當初沈傾月不承認那遊船上是她,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都不相信,認爲天下絕沒有兩個人還長着同一張臉。
今日,他被啪啪打臉了!
江氏立刻走向沈傾月和杜嫣然兩人,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便默認了杜玉蓮吩咐下去的事情。
“月兒,這是怎麼回事?”
被祖母問道,沈傾月一臉波瀾不驚,溫和回答。
“祖母,這嫣然小姐和月兒長得一模一樣,月兒也是現在才知道,真是稀奇的緊。
今日嫣然小姐受了驚嚇,又孤身一人,若是再被人纏住,看着着實危險,不如我們先帶回府中,待派去的人回了信兒,再做定奪也不遲。”
江氏雖不喜剛剛杜嫣然被那公子纏上,險些讓自己孫女兒被人誤會,可這女子和孫女兒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身高身材都相差無幾,透着幾分古怪,但是她也急於想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依你,可不知這姑娘願不願意。”
江氏帶着幾分試探,看向杜嫣然,這個女子突然出現,被睿王的侍衛捉過來,想必也不一定是巧合。
那杜嫣然做出一臉爲難的模樣,突然又跪下磕頭。
“嫣然多謝老太君搭救,嫣然初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竟有幾分親切,好似找到了親姐姐一般。”
她也沒說願不願意,只說多謝老太君搭救,這回答巧妙的緊,既不會讓人覺得她迫切想要和忠勇侯府沾上關係,還能順利進入忠勇侯府。
沈傾月只覺得有幾分佩服這杜嫣然,一個鄉下長大的女子,無人教導這些手段,竟能夠無師自通!
衆人圍觀了半天,覺得也沒了熱鬧可看,便三三兩兩的離開......
那杜嫣然嘴巴很是甜,三言兩語竟哄得杜玉蓮拿着帕子掩面呵呵直笑。
看着母親,還沒有將杜嫣然認回,便如此喜歡她的模樣,她覺得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那杜嫣然都很能把握住杜玉蓮的心。
她竟有些失落!
衆人散去,沈傾月並沒有跟着祖母和母親離開。
此刻杜嫣然已經現身,加上剛剛那男香客已經說明,勾引他的是杜嫣然,不管男香客說的衆人相不相信,此後,怕是大家也不會第一個將髒水潑在她頭上了。
這一局,她算是搶先了!
看着沈傾月若有所思,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君彥歸,張了張口,他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若是當初遊船上的女人是杜嫣然,可是她又不認得自己和皇兄,一個鄉下女子,怎麼可能買通船家,進了自己的遊船勾引皇兄?
這實在有些說不通!
“沈傾月,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有個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所以才那麼明目張膽的做了不顧顏面的事情,卻又死不承認?”
呵呵?
這君彥歸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今日竟然這般糊塗的厲害,還是沒有眼睛?
“傳聞太子,睿智無雙,怎麼今日問如此沒腦子的話?難道太子和傳聞中竟然不是同一個人!”
她冷冷吐出這番話,根本不想搭理君彥歸。
重活一世,她還怕什麼?
一旁的林晁和江翎忍不住相視一笑,看到對方也在笑,竟然更加憋不住了。
“噗嗤......”
林晁覺得自家太子,平日裡嚴肅又一本正經,爲了維持他良好的儲君形象,如今竟然被沈傾月逼得暴躁如斯。
他只覺得頭上一痛,被自家太子用扇子使勁兒敲了頭。
“太子饒命,屬下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
一股火氣無處發泄的君彥歸,對着林晁冷聲低吼一聲。
林晁立刻退後三丈,遠離自家太子,以免再次捱打。
坐在輪椅上不發一言的君墨宸,卻覺得沈傾月有幾分意思。
世人皆知殘王君墨宸,克己禁慾不近女色,生性冷淡拒人於千里,只以爲他因雙腿有疾,性格古怪不問世事。
卻不知,他看似兩耳不聞窗外事,實則洞察一切!
她根本不想理會君彥歸,也懶得再同他廢話,今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君墨宸她也不需要了。
花遊節的是是非非,只要杜嫣然沒有親自承認,即使君墨宸相信自己,也已經收不回當初的流言蜚語了。
於是,她裙訣翻飛,打算快步離開。
如霜立刻跟上,“小姐,等等奴婢。”
“站住!”
突然,一句令人心寒透冰的聲音傳來。
令沈傾月停了下來,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心驚膽戰的如霜立刻跟在自家小姐身邊,她心想,自家小姐做甚要沾惹上這凍死人不償命的冷麪王爺。
君墨宸轉動輪椅,走到沈傾月前面。
“沈小姐不是自告奮勇的替本王推輪椅的,爲何不堅持到底呢?”
什麼?
衆人皆驚!
君彥歸握着扇子的手,不由得抓緊了幾分,難道,皇兄他對沈傾月有意思?
江翎更是詫異,他從小便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王爺他從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多說一句話,爲何唯獨對沈小姐不同?
“君墨宸,我們貌似已經互不相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