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爆炸!爆炸!
整個星球都陷入了狂亂的爆炸。
能源核心、遠程信號基站、船廠、軍火庫···全都遭到了襲擊。
守備軍的抵抗,軟弱無力。
那些原本在封林晩手下,和小貓似的,從異世界人中徵召的民兵,也反叛了大半。
林放成功的完成了他的歷史任務。
他背上了那一口重重的黑鍋。
星天之外,一重重的阻礙,將整個祖星全都重重疊疊的包裹起來。
外面的人別想輕易進來,裡面的人,也不要妄想出去。
整個局勢,從來沒有脫離聯邦政府的掌控。
“戍守在太陽附近的太陽輕騎,月球上的觀月武士,以及超銀河戰士,全都隱藏在祖星,他們早就接到了命令,進行着潛伏。”
“一切都等待着最後。”
“現在從異世界突入過來的各方文明勢力,無法突破祖星,進入星河。面對祖星上現有的龐大利益,他們很快就會發起內訌。”
“即便有人清醒,我們也可以讓他們變得糊塗。”喬五爺永遠在開會,卻似乎永遠看不到切實的行動。
但是這一次,他果斷多了。
一把似刀似劍,充滿了魔性的武器,出現在他的手掌中。
“貪婪魔刃,以情緒爲食,理論上可以無限強大。”說着喬五爺將武器放在桌子上,然後露出一抹冷笑:“雞肋一樣的東西。”
“不受掌控的力量,其實毫無用處。”
“但是有了他,很多人就會像瘋狗一般撲過來,然後扭殺成一團。”
“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有利,封林晩不願意承擔責任,所以他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林放。咱們在背後也幫着出了一把力。”
“現在是時候,讓他自食惡果了。”
“將事件提前引爆,進一步的讓整體,脫離他的掌控。”喬五爺對着周圍的衆人環視說道。
衆人都沒有反對。
於是,剛剛打入祖星,正在瘋狂搶奪地盤的異界強者們,幾乎都同時聽聞了一個消息。
有一把至高之刃,就藏在祖星的某個角落。
它不僅僅是挖掘‘最終防禦’,解鎖祖星封閉,通往無垠星河,佔領整個星河文明的鑰匙。
更是一把舉世無雙的無上利器。
無論是誰擁有了它,都可以稱霸萬界,成爲新的主宰和統治者。
謠言傳播的很快。
而且很粗糙。
但是有時候,越淺薄越粗糙的謠言,越是有人相信。
貪婪撩撥人心。
淺顯易懂的宣傳方式,有助於跨越不同文明的交流、理解障礙。
至於破綻···。
什麼樣的謊言沒有破綻?
有心挖掘的智者眼裡,沒有天衣無縫的謊言。
但是偏偏這世上,自以爲是的愚者更多一些。
喬五爺點了炮。
將原本已經混亂不堪的祖星,變得更加的混亂。
一把貪婪魔刀,在多方勢力的追逐下,不斷易主。
吸食了大量的慾念,這把魔刀的威力不斷的在增強,很快就到了一個令人膽寒的程度。
經過長達一年半的征伐、混戰。
原本一統的祖星,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數千塊地盤。
接下來,就是一個征伐、融合、相互滲透的過程。
這似乎和之前,祖星重啓時的狀態如出一轍。
差別在於,當初祖星重啓,大小勢力骨子裡都源自星河文明。
無論怎麼打,怎麼鬧,都屬於文明內部的細小變化。
生不出什麼新東西來。
但是這一次,要重走這個過程的,是來自萬界的異族。
他們之間的融合會更加的艱難。
文明與文明,種族與種族之間的共通性,幾乎爲零。
那將是一個十分漫長的磨合過程。
很多文明會在這磨合過程中,被征伐、消滅,成爲歷史,甚至留不下什麼具體的,呈脈絡的傳承。
或許只會有一些最精華的部分,被吸收汲取。
“萬界征戰的第一步,就是讓異界人衝入祖星,各自擁有各自的地盤,然後相互從原本結盟的狀態,轉變爲或爲敵對,或爲盟友的曖昧狀態。”隱形在一切視覺之外的別墅裡,封林晩的面前,撐開了一張大大的地圖。
這地圖並非是平面的。
甚至不是單純離體的。
它呈現更多的面,整體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虛幻透明的···海膽。
‘海膽’的核心自然是祖星。
卻有一條條通道,與一個個異世界勾連在一起。
“依照我的推測,聯邦政府很快就會着手,將那些征伐祖星的異世界整體推動,朝着祖星併入。”
“也就是說,祖星就像是一個濃縮、縮小了的開拓區。”說到這裡,封林晩微微一頓。
似乎突然想明白了元始天尊,爲什麼要做開拓區的區議長。
他果然是諸果之因。
這是他立足之根,從未遺忘。
他一直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並且堅定而行。
將心頭的感慨迅速壓下,封林晩繼續對着自己的核心班底,講解着一些必要的基礎‘概念’。
將地圖不斷的在掌心操控,那圍繞着祖星,將一個個的異世界重疊進去。
最後構成一個不規則的,有核心的,多面多元重複體。
“原本在開拓區,需要數千萬,甚至數億年,纔會發生的某些變化。在祖星,在某種強行推動的高壓下,將會在短短數百···甚至數十年間推動出來。“
“會死很多人,會有很多弱小的···或者運氣不好的文明,直接覆滅。”
“但是新的火焰會被點燃,很多真正的‘大思想家’會在這種文明的碰撞中誕生。他們就是我們需要的‘果實’,收集他們,幫助他們,保護他們···還有學習他們,將會是很長一段時間內的主題。”
封林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留給衆人思考和沉澱的時間。
雲浪舉了舉手。
封林晩衝着他點頭示意。
“你說···通過這樣的碰撞和交流,會不會有新的種族誕生?還有一些新的姿勢、體位什麼的。雖然我現在能用的,能玩的,都已經嘗試過了。但是我還是對智慧生靈整體的創造性,抱有期待。”雲浪很認真的說道。
封林晩並沒有嘲笑他的問題。
任何途徑,哪怕是再不堪的,聽起來再不文雅的。
走到了極致,做到了極致,都會令人震撼。
生命之間的‘溝通’和繁衍,本來就是一個永恆的、深奧的,並且值得一直探討的課題。
從這方面來說,其實雲浪的問題,是變相高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