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道人嘴巴在抱怨,但動作一點也不慢,冥河祭出玄元控水旗他馬上消失不見。他本體有百丈長短,但他身體可大可小,變小以後與那些普通黑蚊沒什麼區別。這些黑蚊都是他創造,每隻黑蚊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只要漫天黑蚊還剩下一隻他就不可能死亡。
“哈哈哈哈!冥河,我現在打不過你又如何?等到我斬屍成了準聖,我便率領黑蚊搶了你血海之主的寶座。”
蚊道人的聲音從黑蚊羣裡傳了出來,冥河看了不遠處的江浩澤一眼,江浩澤馬上祭出了火系麻將。六足怪鳥忽然出現在黑蚊羣裡,血海被冥河的分水訣分開,金色的太陽真火熊熊燃燒,黑蚊被燒得滋滋作響。
百萬黑蚊被一把火燒掉了大半,剩下的哀嚎着飛向了巨大的血色建築,六足怪鳥不依不饒,太陽真火向着血色建築延伸。狼狽逃竄的黑蚊不斷被燒死,當只剩下最後一隻黑蚊時,血色建築忽然射出一道紅光將其籠罩,黑蚊順着紅光飛回了老窩。
冥河面色一變,準備進入血色建築斬草除根,血色建築向他傳達了一股訊念,讓他放六翅黑蚊一馬。這血色建築是血海誕生的胎盤,冥河和六翅黑蚊都是在裡面孕育,他們就像是胎盤的兒子,無論是誰隕落胎盤都不願看到。
②♀, 冥河有些不甘心,畢竟是六翅黑蚊太過分,他一開始把六翅黑蚊當兄弟,這蚊子卻想取代他成爲血海之主。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因爲誕生他和黑蚊的胎盤。表示會讓六翅黑蚊發下天地大誓。從此以後不再與他爭奪血海。
血色胎盤和冥河有母子之誼。既然蚊道人再也威脅不到他,他也不願意讓胎盤失望。冥河不準備繼續對付蚊道人,他示意江浩澤跟隨自己離開,坐着十二品業火紅蓮向海面飛去。
江浩澤收了火系麻將,滿頭霧水地跟在後面,納悶地道:“冥河道友,那蚊道人只剩下最後一尊分身,正是斬草除根之時。你現在離開卻是爲何?”
冥河搖了搖頭道:“此事就此作罷!我與那蚊子同爲胎盤孕育,只要他不來招惹我,便留他一條生路吧!”
江浩澤一下子急了,他來血海就是爲了搶奪蚊道人的蚊吻,所以才免費當冥河的苦力。冥河不願殺死蚊道人,他就不可能拿到蚊吻,失落之下冷聲道:“冥河道友,說好我幫你殺死蚊道人,你讓我取他身上的一些東西,現在蚊道人對你沒威脅了。你不助我取蚊吻有失道義吧?”
冥河嘆了口氣道:“此事我亦無奈,那血色胎盤與我有母子之誼。她讓我留那黑蚊一條性命,我亦不便斬盡殺絕。這事是我對不住道友,我可以從其他方面彌補,道友代表通天聖人交換玄元控水旗的事我可以答應。”
江浩澤臉上沒有絲毫欣喜,先天五行靈根和先天五行法寶是同級寶物,換到也不值得高興。他最想得到的還是蚊道人的蚊吻,以無堅不摧的蚊吻煉製成傘尖,再想辦法找女媧幫忙化後天爲先天,虛空用來開天后就是超級牛叉的開天至寶。
開天至寶遠非先天靈寶可比,爲了讓天機傘搶佔更多的開天功德,江浩澤不惜推遲進混沌空間。如果這個時候拿到蚊吻,他就可以集中精力討好女媧,女媧答應把天機傘完全化爲先天就大功告成,那樣他就不用繼續穿越神話世界浪費時間,進入混沌空間爭奪太虛大天地的氣運。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蚊道人本來在封神世界纔出現,他突發奇想準備在三皇時代就幹掉蚊道人,最終沒有成功。這時他有了個念頭,蚊道人在封神之戰出場了,自己聯合冥河也沒能把他提前幹掉,會不會是鴻鈞在暗中搗鬼呢?
江浩澤絕對不是異想天開,蚊道人飛進血色胎盤以後,胎盤讓他發下天地大誓,永遠不許與冥河爭奪血海。蚊道人滿臉不甘,面容扭曲地大吼道:“我不服,我和冥河同在血海孕育,爲何只能他做血海之主?”
胎盤的解釋讓蚊道人啞口無言:“當年冥河出世,完全可以將胎盤煉化,增加一個元會的法力,但他沒有那麼做,而是留下胎盤等待新的生命降世。如果沒有冥河的照拂,你還未出世便被阿修羅吞噬,哪能有今日的風光?我讓冥河饒你一命,你若不發下天地大誓我無法對冥河交代,只得任由他將你滅殺。”
蚊道人無奈之下恨恨地發下了天地大誓:“我發誓此生不與冥河爲敵,認他爲血海之主,不與他爭奪幽冥血海。”
蚊道人發下誓言胎盤就開始震動起來,被太陽真火焚燬的百萬血蚊再次出現,這是胎盤給他的幫助。原本生機勃勃的胎盤,忽然之間沒有了任何生氣,只留下了一道神識:“我若繼續存在,還會孕育新的生靈,只怕與你和冥河又有一番爭鬥,便讓我至今日消失吧!黑蚊,你記住今日發下的誓言,今後若修煉有成,你可去洪荒遊歷,莫要在血海與冥河爭鬥。”
血色胎盤變成了死物,成了一座沒有生機的宮殿,蚊道人嚎啕大哭道:“爲何會這樣?我與冥河爭鬥讓您老人家難過了嗎?我一定遵從您的囑咐不再與冥河爭鬥,心甘情願爲他效勞,只求您不要隕落。”
無論蚊道人怎麼哭告,胎盤再沒有任何迴應,胎盤本來就算不上生靈,只是孕育冥河和蚊道人的平臺。她只能與冥河和蚊道人交流,大多時間都是在沉睡,因爲蚊道人和冥河的爭鬥,心灰意冷之下直接泯滅了生機。
蚊道人和胎盤有母子之情,胎盤泯滅靈智他難過異常,趴在血色宮殿裡嚶嚶哭泣。百萬黑蚊被太陽真火焚成灰燼,那些黑蚊是他的分身。百萬黑蚊被殺他的修爲也受到了影響。降到了太乙金仙。
胎盤泯滅靈智前重新幫蚊道人化了百萬血蚊。在他尖叫哭泣時,周圍的血蚊不斷向他靠攏。它們伸出自己的蚊吻插入蚊道人的身體,黑蚊天性噬血,但這些黑蚊卻沒有吸食他的精血,反而把自身的精血注入了他的身體。
黑蚊的精血不斷輸送給蚊道人,一隻黑蚊失去了精血,身體馬上回變得乾癟,一瞬間化爲飛灰。它們彷彿飛蛾撲火一般。不斷地將精血送給蚊道人,一刻鐘過後百萬黑蚊消失不見,蚊道人化爲了一個巨大的血繭不斷蠕動着。
蚊道人獲得了新生,依靠百萬黑蚊的生命精華,他早晚能恢復大羅金仙修爲。這些黑蚊乃是胎盤捨棄精華所化,每隻黑蚊的蚊吻提供了一種神秘能量,全部集中在蚊道人的蚊吻。以前蚊道人的蚊吻雖然尖銳,但達不到無堅不摧的地步,因爲吸收了胎盤化出來的百萬黑蚊,他的蚊吻變得越來越鋒利……
蚊道人在血繭裡不斷蠕動着。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該死的截教,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何要聯合冥河來對付我?正是你們插手,才讓我再也不能爭奪血海之主的寶座,而且連母親也泯滅了神智。此仇不共戴天,他日我恢復了修爲,定當去洪荒尋爾等晦氣,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江浩澤不知道蚊道人的變化,如果知道蚊道人蚊吻是因爲這次的機緣強化,他就不會鬱悶沒能打殺蚊道人了。沒能拿到蚊吻有些遺憾,他本着利益最大化原則,拿出火系靈根扶桑木交換了冥河的玄元控水旗,第一面先天五行旗到手。
冥河拿到扶桑木,馬上將其種在血海中央,整個幽冥血海剎那間沸騰起來。他施展大神通,以扶桑木鎮壓血海氣運,原本只是半米高的扶桑木枝條,短時間生長到了萬丈高下。冥河忽然心有所感,控制十二品業火紅蓮飛到了扶桑樹上,業火紅蓮與扶桑樹忽然有了某種聯繫,顏色也發生了變化。
冥河的十二品業火紅蓮是先天靈寶,與佛教的十二品金蓮同爲混沌蓮臺的一部分,但紅蓮品質始終不如金蓮。天地開闢後混沌蓮臺分開,接引道人拿到了十二品金蓮,佛教一直以功德提升金蓮品質,這才讓功德金蓮成了可以鎮壓氣運的法寶。
十二品業火紅蓮不一樣,就算冥河捨得賺功德注入紅蓮,紅蓮的品質也不可能提升。兩者同爲混沌蓮臺的一部分,金蓮稱之爲功德金蓮,紅蓮卻是業火紅蓮,兩者提升品質所用的方法也不同。功德金蓮需要功德來提升品質,業火紅蓮與火焰有關,冥河也曾嘗試過讓業火紅蓮在火焰裡煉化,可惜沒有任何效果。
鴻蒙未闢前菩提樹與混沌蓮臺伴生,於是有了準提和接引兩位聖人,這兩位是貨真價實的好基友,共同將佛教發揚光大。冥河以先天火靈根鎮壓氣運,十二品業火紅蓮又是他的法寶,所以火靈根和紅蓮也有了基情,在火靈根的作用下業火紅蓮品質更進一步。
冥河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變得更加厲害基友很重要,業火紅蓮只有遇到好基友火靈根纔會產生變化。一個時辰過去,十二品業火紅蓮由暗紅色變成了血紅色,已經進化爲先天極品靈寶,不會比佛教的十二品金蓮遜色。
冥河大喜過望,他雖說沒什麼節操,但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次若不是截教主動來交換,他不可能有這般機緣,讓十二品業火紅蓮品質進一步提升,還讓幽冥血海有了鎮壓的氣運的法寶。大喜之下他對江浩澤非常客氣,看到江浩澤要離開,他依依不捨地道:“這次多虧道友大力相助,今後道友但有所求冥河一定盡力。”
冥河本來只是說句客套話,可惜有些人的臉皮比他想象的厚了許多,江浩澤嘿嘿笑道:“倒是有事要勞煩冥河道友,道友門下一人與我截教有緣,若我教弟子能與道友門下喜結連理誠爲美事。”
冥河因爲心情不錯,無視了某人打蛇隨棍上的厚臉皮行爲,好奇地道:“我門下何人與截教有緣?”
江浩澤指了指冥河身後美豔的羅剎道:“羅剎合該與我截教有一段姻緣。”
“哈哈哈哈”
冥河仰天大笑道:“原來道友看中了羅剎,羅剎聰明伶俐,乃是我門下嫡傳弟子,道友你也是人中龍鳳,卻也配得上羅剎,我便將羅剎許配於你如何?”
羅剎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嬌滴滴的惹人憐愛,哪個少女不懷春?截教青龍道人乃本領高強,與老祖同輩論交,長相也還過得去,若能嫁給他也不枉此生了,她心裡一千個願意。就在她充滿期待時,只見青龍道人搖了搖頭道:“道友誤會了,貧道非貪花好色之輩,羅剎與我截教有一段姻緣,但並非是我。”
“哦?”
冥河老祖露出了詫異神色,羅剎則是滿臉失落,江浩澤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也忍不住吐槽。這羅剎貌美如花,放在前世也是個玉女明星,若是收來暖牀是個不錯的選擇。偏偏西遊世界裡牽扯的因果太大,她生下了紅孩兒,又是牛魔王的老婆,若是收了他西遊世界肯定會崩潰,再不情願也得便宜那頭老牛。
江浩澤正色道:“我與掌管姻緣的嫦娥仙子熟識,羅剎與我教二代弟子奎牛有緣,若是老祖同意,便將羅剎許配給奎牛如何?”他也算煞費苦心了,把牛魔王說成截教二代弟子,而不是通天聖人的坐騎,如果說是坐騎只怕冥河和羅剎都不會答應。
冥河聽說是截教二代弟子,覺得不失爲好姻緣。這次十二品業火紅蓮品質提升,血海有了鎮壓氣運的火靈根,還解決了蚊道人這個心腹大患,他算是欠了截教人情,點了點頭道:“便依道友所言,我爲羅剎定下這樁婚事,道友回去可讓那奎牛來我血海提親。”
羅剎剎那間面如死灰,她確實是少女懷春,但也不想隨便找個人嫁了。青龍說自己與奎牛有緣,奎牛肯定是牛妖,多半是粗魯之人,嫁給他今後日子只怕沒法過。芳心悽苦的羅剎輕咬銀牙,恨恨地看了江浩澤一眼,跪倒在冥河面前道:“羅剎只想留在老祖麾下聽命,不願嫁給任何人,還望老祖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