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修爲暴漲、飛昇無極神界的一剎。
靠着喧豗天生對信息獨特敏銳的感受力,才接收到這顆五彩晶石傳遞的信息。
而我與華蘭香之間,就臨時地建立起了信息溝通的靈魂通道。
華蘭香要我轉告你,。
冒牌青帝其實是無上尊界不死一族至尊大長老西門虎的一個分身。
這次受西門虎之命,直接被其分身冒牌青帝指派,前來截殺或禁錮主人。
西門虎已然瞭解到主人如今肉身成了一件人煉與天煉、能無限進化的超強神器。
若配以特別的魔法修煉,假以時日,完全可能成爲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逆天神器。
非但如此,華蘭香還讓我告訴你,。
要破去魔焰花這終極魔咒,或許在無極神界,有解去魔咒的可能。
在生命的最後一剎,她通過靈魂印記,終於發現了她兒子華有爲的氣息。
直到這時她才曉得,兒子已經身亡。
不過靠着這一絲靈魂溝通,她與兒子聯手施展了讀心術神通。
最終模模糊糊地發現,終極魔咒的徹底剷除,需得無上尊界的一顆神樹。
但她再也沒有能量支撐讀心術神通的施展了,她只能算到這半明半昧的一步。
她說,只有徹底解除了魔咒,纔有拯救主人親人、終結主人一族千萬年悲劇的可能。
否則,什麼都免談。
她還讓我轉告主人,她說,。
有一個人也就是他親生父親曾經的仙界之主青帝,若是成功解救出的話,。
倚靠着仙界元力,則可以讓魔咒發作的時間壓後至少一百年。
如此就可以爲成功找到解決魔咒之法爭取到更多時間。
她告訴我說,他父親青帝被假青帝禁錮在青木境。
最後,她實在因爲所剩能量不多,只給我傳來了極爲微弱的信息。
大略是說,請你幫着照應十八郎,若有可能,找到她女兒。
解除魔咒還可以試試以趙龍、趙雲、趙飛三人的精血。
也許這是一個可以成功解除的方法。
如此,雖說犧牲了三個兄長,卻能終結趙氏一族千萬年悲劇。
她留下的五彩晶珠,還擁有一次融合雷獸、白鶴這兩種上古獸禽的能量。
其強悍的攻擊力,能夠確保主人脫離一次生命危險……
小心貝玉劍,他馬上就到,他……
所有的信息傳播中斷。
趙翔恍若做夢,疑似頭腦昏沉。
然而,方纔分明就是靈鳥也就是喧豗傳給他的信息。
這種信息波動是那麼強烈,強烈得似乎讓他沒有了任何反應。
趙翔木然地站在琅環星東南方方圓千里的大草原上。
似乎什麼都想起來了,似乎什麼都沒有想起。
他感到一種撕裂般的疼痛。
可是仔細地去分辨,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感到胸口一陣陣驚天駭浪般席捲而來的痛苦。
可極爲奇怪的是,只是眨眼,便風平浪靜,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
其實,從喧豗傳給他信息到信息傳遞完全終止,只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三息工夫。
然而,對趙翔而言,卻仿若過了無數萬年,不,無數個光年。
在所有感覺消失的剎那。
趙翔終於真切體會到了一種撕心裂肺、刻骨銘心般的疼痛。
此時此刻,涌上他心頭的第一個想法,我親手殺死了她,是我親手殺死了她。
是我,是我趙翔,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沒有生育自己卻一直爲自己奉獻的母親。
她一直愛我,一直關注我,一直爲趙家精打細算,出謀劃策,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我趙翔,這個沒心沒肝的傢伙,非但一直誤解她咒罵她怨恨她,而且還親手殺死了她。
我還算人嗎,我的良心呢,我的愛心呢,我的理智呢。
我就是一個弱智,就是一個瘋子,就是一個孽子,就是一個畜生。
我我我……我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無恥的東西。
哥哥哥啊,十八郎啊,我我我……
我親手殺了母親啊,親手殺了母親啊,情何以堪理何以堪義何以堪,。
我我我……一口腥紅的鮮血從趙翔口內激射而出,馬上擴散在豔麗的陽光下。
金色陽光中糅合進了一種悽豔,一種悲哀,一種絕望。
趙翔臉色煞白。
而幾乎同時地,趙翔眉頭一皺而起。
只見遠處天空淡淡金光一閃,一道金色驚虹激射而來。
遁速之快,幾個閃動之後,就到了趙翔得面前。
趙翔瞳孔驟然一縮,強制壓住胸中巨痛。
他看清楚了遁光中的來客。
遁光一斂,面前一下現出了一人來。
貝玉劍目光四下一掃,眉頭微微一皺的問道,。
“先前我到過此地的時候,這裡還是蠻安靜蠻正常的嘛!”
“兄弟,你是不是與什麼人發生了爭鬥!”
“這裡殘留的氣息,似乎十分古怪!”
“你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是不是還吐了一口鮮血!”
聞聽貝玉劍此言,趙翔心中不禁一動地隱隱生出了一些意外。
先前那扇乳白色光門降下的氣息如此可怕,按理說縱然相隔再遠,以貝玉劍的神通也應該能直接感應到一些的,但現在他……既然說出這番話來,難道巨門放出恐怖氣息之時又施展了什麼神通,將氣息禁錮在了一定範圍內,並沒有外放絲毫嗎。
如此的話,那白色巨門的神通明顯比他原先預料的還要更可怕不少的。
心中如此想着,但他口中卻是輕描淡寫地答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
“只是先前,讓一個仇家也就是一個女子暗中追獵了過來!”
“不過,剛纔呢已經被我徹底解決掉了,這個仇家的出身有些奇特!”
“她祭出上古雷獸,又與妖界奇禽白鶴合體,威能蠻大,殘留氣息有些不同尋常!”
貝玉劍大有深意地望了趙翔一眼,便淡淡地說道,。
“原來如此,倒是老哥哥多心了!”
“好了,我們走吧!”
接着他不等趙翔回話,就金光一閃地化爲一道金虹,向遠處破空而去了。
見此情形,趙翔嘴角一翹,再次強壓住錐心之痛,答應一聲地駕起遁光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