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翔幻化而出的能量巨口一口吞向西門虎分身及其坐騎的剎那。
西門虎分身臉上一寒目中厲色一閃地沉聲道:“空間跳躍。”
一時之間,兩丈高的空間兇獸黑毛惡犬身形一隱。
到這個時候,惡犬施展出了最爲強勁的神通,空間跳躍。
此惡犬因爲與西門虎分身血脈相連,故而順帶着他一下子跳出了趙翔的能量巨口中。
而趙翔直至能量巨口完全吞噬了一人一犬之時方纔發覺,吞下的竟然是虛影。
一人一犬竟然成功脫離了他精心佈下的能量巨口。
說起來,西門虎分身及其坐騎此時面對的是實力不下於初期至尊的趙翔。
但是身爲至尊存在的西門虎,畢竟在尊神境的至尊初期巔峰之上浸淫了幾十萬年,距離至尊中期也只有一步之遙,再說空間兇獸惡犬一身空間神通出神入化,至少在他看來,藉助此神通成功出逃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看着被惡犬帶着跳出了趙翔佈置的能量巨口,西門虎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靈魂深處的危險示警依然盤踞沒有消散的跡象。
故而西門虎分身在與惡犬溝通後立馬怒吼一聲。
“山嶽。”
十萬大山,重重疊疊、無窮無盡的山嶽出現。
這些山嶽出現的一剎,就形成巨大山脈地同時橫亙在西門虎分身、惡犬與趙翔之間。
於是趙翔看到面前的千萬裡虛空盡皆是層層疊疊、逶迤連綿的嵯峨羣山。
與此同時,羣山另一面,西門虎臀_部之下的黑毛惡犬猛然一動。
不是向着趙翔的方向撲去,而是向着反方向縱身一躍。
主神境與尊神境中的至尊完全是兩個天地。
儘管如此,不過因爲空間兇獸黑毛惡犬嗅出了趙翔一身實力恐怖,遠超主神境,尤其是他那吞噬神通,更是隱隱中難以抗拒,加上融合了空間之力、空間之風,另有莫知名氣息,故而綜合判斷之下,趙翔實力已不下於初期至尊,而且很可能在初期至尊中的翹楚。
一人一犬隻有逃跑方是上上之計,留下很可能是等死。
如果此時不走,說不定想走都走不了了。
“走的了嗎。”
看着迅速遠遁的空間兇獸黑毛惡犬,趙翔眼中五彩之芒一陣流轉,臉上更浮現出一絲莫名的冷笑,心中暗道,若是不清楚你是千萬年前雌雄筒體的空間兇獸黑毛惡犬故意產出的一卵所化,不曉得你就是他不久後發展壯大的最重要養料,那麼我趙翔或許還會放你一馬,但是現在,你,必死無疑。
包括你背上的西門虎分身,也是如此。
剷除了西門虎分身,完全可以大大削弱西門虎本尊的力量。
如此一舉兩得、兩全其美之事,我趙翔若是白白放過去,那豈不愚蠢之極。
趙翔發現那能量巨口吞噬的就是一人一犬虛影之時,就旋即幻化出遮天的能量巨手。
直奔黑毛惡犬一拍而去的巨掌更是見風就長一般,原本只有千里方圓那般大,在向黑毛惡犬拍去的過程中更是一路放大到了萬丈大小。
方圓萬丈的巨掌浩浩蕩蕩,幾乎將這一大片虛空都要捏在手中。
似乎感受到身後的異狀,坐在空間兇獸黑毛惡犬身上的西門虎驟然回頭。
他看着向自己拍來的萬丈巨掌,其瞳孔控制不住地一個伸縮,同時他伸手一指而去。
那原本就橫亙在虛空中的十萬大山在這一指之下齊齊旋轉起來,並以肉眼難察的速度直奔趙翔拍出的萬丈巨掌轟然撞去。
右手化爲萬丈巨掌地衝一人一犬一拍而去。
趙翔雙目一冷地哼了一聲,左手迅疾如風地袖袍一卷。
藍色袖袍捲動之下,直接將西門虎分身之後的虛空仿若畫卷一般掀起。
於是虛空呼啦一下地倒卷,帶着毀滅性的波動向着轟然撞來的十萬大山狂猛地轟去。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震天動地的爆鳴響徹鴻蒙皇宇南部邊緣地帶。
因爲其聲太過響亮,只要修爲達到主神境的鴻蒙皇宇修士,盡皆聽到了這聲音。
由西門虎分身幻化出來的十萬大山在虛空倒卷的剎那轟然崩潰,而萬丈巨掌幾乎沒有絲毫阻攔地一個模糊之下再次地直奔一人一犬狠狠拍去。
身爲尊神境中的後期巔峰聖尊的空間兇獸兇獸,黑毛惡犬速度不可謂不快極。
然而在此時此刻,似乎四周虛空都極爲排斥黑毛惡犬。
一種強大絕倫的禁空之力降臨在它身上。
原本的快如閃電這時候竟然驟然下降了一半之多。
若按照這樣情勢發展下去,西門虎分身很清楚地判定,自己根本就不能成功逃出。
“吼吼,吼吼吼。”
惡犬疾馳的身影驟然停了下來。
黑毛惡犬驟然一轉身,血潭似的雙眸直直盯着不遠處的數萬丈巨掌。
此掌浩浩蕩蕩、氣勢兇悍絕倫地一拍而來,幾乎快要將整個虛空都遮蔽住了。
萬丈巨掌凝實至極,其中掌紋甚至都能清晰可辨,絲毫不像是由純碎能量凝結而成。
不過於是如此,西門虎分身心中愈是凝重、驚駭。
身爲初期巔峰的至尊,距離中期也只有一步之遙,西門虎分身不是沒有遇到過至尊級的對手,但是讓他心頭狂震、心生驚駭的是,身後那拍出萬丈手掌之人的氣息,比自己曾經遇到的初期巔峰至尊似乎還要強大,這種強大令他心生懼意。
所以先前他與其坐騎纔會不戰地直接逃跑。
但是西門虎分身還是小看了趙翔這似乎平常的一擊。
儘管有聖尊後期巔峰級別的空間兇獸黑毛惡犬跑路,卻根本就逃不了。
這就是西門虎分身此時此刻最大最強烈的感受。
不過,畢竟是至尊初期巔峰的強大存在,在一開始驚駭過後,西門虎就冷靜了下來。
他目光中帶着凝重,手中烏光閃過,一柄體表凹凸不平的殘劍出現在他手上。
殘劍通體血紅,整個劍尖已然斷掉,劍身上鏽跡斑斑,貌似殘破罕匹。
就這麼一柄貌不驚人、血色流轉的殘劍,在虛空出現的一剎。
一種恐怖殺氣仿若洶涌海浪般直奔四面八方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