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屋內的吳仁義,疾速思考着對策,心底下瞬間做了決定。
他暗暗咬牙,一把從儲物袋裡拿出四張飛行符,塞到趙翔外衣口袋裡,極爲關切地道:
“趙師弟,以後你回去用得着,即使不用,也可以在我五嶽派弟子或是五年後各宗派弟子的交易會上,換取你想要的東西。呵呵,說句不讓你笑的話,四個月前,對你呢我是一見如故,真恨相逢太晚啊,只是苦於唐長老、楚山掌門的吩咐,才……唉不說了,不說了,嘿嘿,說了更是徒增懊悔,師弟啊,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可要一定收下,若不收……”
趙翔知道再推辭反而不美,一手接過飛行符,笑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我還是去砍材吧,誤了唐彪長老的意思那……沒有好身體怎麼去修煉他賜予我的修煉功法呢?”
吳仁義眼裡滿是笑意,心內卻想,修煉功法?肯定高品級,至少是中品的。
他羨慕地看着趙翔,以一種比誠懇還要誠懇半分的語氣道:
“對對對,師弟,我糊塗、糊塗,怎麼竟然忘記砍材正是長老鍛鍊師弟體能的意思呢?去吧去吧,師弟早點回來哦,師哥我,我等着你吃飯!”
吳仁義卻不知道,趙翔如今已經愛上了砍材,對他而言,砍柴是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
因爲在那荒山,少有人跡,實在方便修煉,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又有大樹、飛禽走獸,這些都可以當做極好的試煉靶子、練藝對手,很能鞏固凝氣期三層的修煉質量,對提升眼力、體力、耐力、韌性、協調性、精準度、攻擊水平等等等等,都大有裨益。
更何況,這次去荒山砍材,趙翔有一部分原因是利用這段時間考慮應付唐彪的對策,隱隱之中,他總是覺得唐彪很可能發現了他的一些秘密。
天大黑之際,月亮從東邊的山坳裡升了起來。
趙翔擔着一捆材,嘎吱嘎吱地往外門弟子管理處挑去。
他遠遠地就聽到內院裡吵鬧摔打的聲音,由聲音的大小判定,吵鬧還很爲激烈。
眉角微微挑動了一下,趙翔就挑着薪材小跑着跨進了內院外門。
是張強,那粗大嗓門,就是他的招牌聲音,外門弟子中,再沒有第二個。
趙翔如今處於凝氣期第三層頂峰,就算一兩裡之外的聲音都能盡收耳內,連他自己也不甚明白,如今自己究竟處於凝氣期第幾層,因爲在感覺中,只要他自己想突破,那就能三進四,四進五,甚而至於五進六,或許還有突破第十層的可能。
但是他不敢,他擔心不已。
如果這麼一路突破、升級下去,出了問題怎麼辦?
在他心中,總有個樸素的認識,決不能貪多求快的,趙翔以爲,做任何事,底子打好了,以後的發展就會方便快捷得多。
他想,既然修真第一步叫做凝氣期,那就該讓這個來自於天地之間的陰|水靈氣,被自己修煉得精純,再精純,不僅能夠隨着自己心意,自由自在地遊走於全身所有經絡、關竅、肌膚、骨骼,還要讓它迅速集合凝聚在丹田之中,並且凝結成密度、強度、硬度愈來愈厲害的氣團,可以瞬間隨着意念凝成一線,衝出食指,化成攻擊力、摧毀力極爲強悍的真氣。
想想今天下午那凝氣一指,一棵手腕粗的柏樹就攔腰而斷,趙翔心中便忍不住一陣激動。
他跳着薪柴走到了緊閉的二門前。
“吳師兄,爲什麼分派我挑那麼多的水?每天挑十五缸水已是我的極限,再多加給我五缸,那是不是不讓我活了?你不要這麼逼我,我張強這麼多年來可沒少孝敬你吧?你非要趕我出了五嶽派才甘心不成?做人要厚道,不要太陰險……”
“你不見如今已經是春天了?哪裡用不着水?你可別說師兄我爲難你,如今這年頭,你以爲我日子就好過嗎?前幾天,內門弟子洗澡水都不夠用,他們看到了我就罵!還有藥園,春天正是瘋長的時候,你說沒水能行嗎?本來每天十五缸水用起來都皺巴巴的,你前一段時間偷工減料,每天少挑了多少水,你以爲我不知道?”
“放你孃的屁,我哪天少挑了?你根本就是捏造事實,藉故生出事端。不就因爲我剛剛從家裡趕回這裡向你報到,不巧碰見你翻看那些偷自藥園的紫仙蘭、五色草麼?還有……”
“張強,閉住你的鳥嘴,你看到什麼了?你鳥眼看到什麼了?你別含血噴人,栽贓陷害!再狡辯再囉嗦也沒有用,再他奶奶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就讓你每天挑二十五缸水!”
“我張強不是呼來喚去的哈巴狗,更不是誰都能來隨便揉捏的爛泥巴,不就是因爲今天你不小心被我看到偷藏了幾株五嶽派藥園內的五色草、紫仙蘭麼?多大的事啊,你還常常勒索同門向你孝敬飛行符、增健丹呢,在我們外門弟子心中,這又不是什麼大秘密,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罷了。哼,你跟我較的什麼真?太他媽操蛋了,你等着,我這就報告唐彪長老去,把這一切都給你抖出來,我們就騎驢看唱本,瞧瞧究竟誰厲害,是你還是我!”
“張強,你個小赤佬,是你逼我的,活該你倒黴,你看了你不該看的東西,今日我就、我就留下你,然後再尋人滅你滿門,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二門內,傳出吳仁義陰狠毒辣的聲音,隨即張強的尖叫聲爆出,而嘩啦一聲,顯然是凳子落地粉身碎骨了!
趙翔心內一驚雙目精芒連閃,一拳衝出砸在門上。
嘭,嘭,兩扇木門先後飛進屋內,落地之時已經碎裂成了無數塊木片。
飛揚的木屑之中,趙翔看見了吳仁義那英俊的白臉上佈滿了猙獰,雙目煞芒狂閃不停。
他手持一支明晃晃的尖刀,飛快地刺向沿着牆壁驚惶遊走的張強。
趙翔眉頭一皺,他剛剛散開神識掃過他倆,吳仁義儘管沒有進入凝氣期一層,但體內竟然已經有了一絲真氣,手中那把尖利雪亮的匕首更讓他如虎添翼。
按理說張強就連吳仁義的一招都招架不了,其結果毫無疑問不是斃命就是重傷。
但是,如今趙翔卻驚詫地發現,張強體內與吳仁義一樣,居然同樣也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真氣,故而能夠比較自如地沿着牆壁遊走,逃過了吳仁義的致命一擊。
趙翔心內暗道,難道張強暗地裡在偷偷修煉什麼功法嗎?
另一邊心中篤定的吳仁義,心中的震驚遠比趙翔更爲強烈,居然失聲脫口:
“好小子,想不到你的確有兩下子,難怪跟我這麼呼來喚去的都要神氣到掌門那兒了!嘿嘿,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手下逃過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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