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出五嶽派主峰青雲峰後山各位長老、護法修煉洞府,都是需要專門的通行玉簡的。
趙翔因爲有新拜師傅韓旭所賜的一枚通行玉簡,自然進出自如了。
大致花了十息工夫,趙翔與金一凡就雙手到了淨月洞府前。
手持通行玉簡往面前這麼一晃,一道黃色光霞就一下子從趙翔手中一飛而出,幾乎同時地現出了一個院落門戶,人高的翠綠圓門也隨時吱呀一聲地緩緩開啓。
趙翔領先地一步邁入,金一凡雙眸一掃四周地緊跟而入。
一到淨月長老洞府,金一凡行禮打過招呼後,就馬上對躺在玉榻之上的夏雪把脈診治起來,雙眼微閉,屏氣凝神,完全一副進入診治狀態的樣子。
其實他是在暗暗地施展秘術,在小心而謹慎地催使着殘留於夏雪體內的淫心果餘毒,讓它控制夏雪神智的力度稍微地降低了一些!
如此這般,就會讓夏雪半盞茶工夫後就會恢復一絲清醒。
非但如此,更會因方纔逼出一絲餘毒控制了夏雪識海的某部分信息,如此這般的話,金一凡得意地想到,就會操控夏雪主宰情感的意識,對他金一凡似慢實快地產生好感,用不了多久,也許三五天,也許七八天,但絕不會超過十天半月的時間,夏雪就會非他金一凡莫嫁,唯他金一凡莫從!
嘿嘿,這個冷豔浪|蹄子,就會成爲我金一凡的極品爐鼎!
還會解決我的生命之虞,修爲突破之礙!
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暗暗下一些淫心果氣息,去迷惑這位聞名遐邇的淨月……那那那,那我金一凡就可以將這兩個絕品尤物盡收身下!
過了數十息的工夫,金一凡臉上略顯疲憊地從玉榻前座椅上一站而起,對着淨月微微拱手一禮道:“長老,弟子猜測,夏雪師妹在歸途中也許中了何種奇毒或是邪氣,所以導致目前的生存狀況,雖然無生命之虞,不過若是不能及時找到有效的療治方法,恐怕從此以後,師妹的神智就會保持這個樣子!”
淨月長老一想,連自己都束手無策了,五嶽派還指望誰來治療徒弟夏雪呢?
“那那那,那師侄有什麼方法嗎?”淨月也只能求助於金一凡了!
她曉得,遠水解不了近渴,雖說自己有不少修爲很高的朋友,但一來二去,倒是拖延了夏雪最佳治療時間,作爲醫道高手,淨月長老深知箇中關竅!
再說,那些境界高覺、神通強大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對自己垂涎三尺的?
去求他們,這與羊入虎口又有什麼不同?
若是自己心愛之人倒也罷了,但他們個個不可一世,根本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真的跟他們生活在了一起,我會生不如死的,淨月心裡這般心酸而又無奈地想到。
因而,如今她也只有將幾乎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金一凡身上了!
儘管知道他心懷叵測心懷歹意,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走一步算一步,總不能看着心愛弟子如此下去!
金一凡雖不知淨月心中所想如此之多如此複雜,不過他卻是非常明白一點,對於夏雪的症狀,誇大一點來說,如今青羅星,恐怕再沒有比他更瞭解、更能掌控這種病症的了!
除非是九幽洞府的洞主師尊他老人家前來,也許能夠手到擒來地立即解決問題!
對着淨月長老的問詢,金一凡臉上略微地顯出一絲爲難之色,不過似乎斟酌一番地下決心說道:“回淨月長老的話,弟子並沒有特別的手段,好在我自小就習得一種旁門法術,也許對夏雪師妹的症狀有些效用,若是半盞茶時間後師妹的症狀沒有緩解,那就恕弟子無能爲力了!”
淨月長老大爲失望地“哦”一聲,趙翔雙目中精芒連連閃動,也不知他心裡究竟作何感想,至於龐光,則一會兒看看你一會兒再看看我地左顧右盼,似乎非常着急焦慮的樣子。
室內充滿了壓抑的無形粒子,這種粒子似乎無孔不入地滲入淨月、趙翔、龐光這些極爲關心掛懷夏雪的親人、朋友、戀人!
此時此刻,淨月、趙翔、龐光三人無不全身肌肉緊張,全神貫注地凝視並關注着玉榻之上的夏雪,希望她在半盞茶工夫內症狀有所緩解,若是依然如故,那麼也許就真的像金一凡所說那般的毫無辦法甚至永遠如此神智難醒了!
半盞茶時間,說來很短,但是對心急夏雪病情的人而言,卻又那麼漫長,貌似等待情比煎熬,不下經歷了一場無與倫比的鏖戰,甚至比這些更甚百倍!
當玉榻之上一直沉靜的夏雪終於慵懶了扭了一下腰身並輕“嗯”一聲之時,淨月、趙翔、龐光臉上無不露出了發自肺腑的驚喜!
淨月一個蓮步地走至夏雪牀前,伸開勝似凝霜雪的皓腕,直衝夏雪的玉臉一摸而去!
“雪兒雪兒,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淨月長老喜極而泣,雙手捧住夏雪臉地問道。
夏雪雙目一陣迷離,然後有些不知所措地嬌聲問道:“你是誰?你走開!走開!”
玉手從薄薄錦被內一伸而出,並對淨月長老捧住自己臉龐的雙手一推而去。
淨月長老猝不及防地被夏雪大力的一推,連連後退了數步,隨即檀口張大杏眼圓睜地看向夏雪,渾身禁不住地輕顫起來。
趙翔似乎也被重重的一擊打蒙了,天吶,夏雪怎麼怎麼連她師傅也不認得了?
鑑於淨月長老與夏雪、龐光師徒關係嚴格保密的原因,否則,下一刻趙翔就要對着夏雪這樣大喊:“夏雪,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師傅啊,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你一定是在裝傻,是吧是吧?!”
可惜一旁站着不相干甚至隱藏着無數危險的金一凡,他修爲可是元嬰後期,即便放眼整個青羅星,也絕對不是弱者!他趙翔又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疏忽地泄露與淨月師徒相關的秘密呢?!
此時從外人看來,趙翔臉上青筋暴露,胸口也在劇烈地喘息,似乎忍受着巨大痛苦!
至於龐光,則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只是一個人獨自地在室內打轉,以排遣胸中的鬱悶、煩躁、不安,以及那些隱隱升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