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瞭解上官虹身體有恙後，凌老的氣勢也是隨之收回。
客廳當中，一切恢復如常。
如此，上官虹才鬆了口氣。
“如此氣勢，便是在帝國，也少有人可比。”此時他瞅向凌老時滿臉敬畏。
這個老人，比他想象中還強大。
要知道，他獲得的情報是凌老輕易誅殺了秦罡。
那時候，在他看來，凌老或許是天罡圓滿境的強者。
可現在看來，這個老人，深不可測。
縱使上官虹出身不凡，縱使他實力也是不錯。
可此時，他不得不多了幾分顧忌，開口說話，也不得不多斟酌一翻了。
“不瞞凌老，晚生來此，乃是因爲秦府一事，神衛司讓晚生特來了解一翻。”上官虹眸光一閃，瞅向凌來帶着一分笑意說道，如今他的語氣，態度，儼然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這是以後輩自稱，降低身份。
明明是來調查事情，卻是隻說了解。
顯然，他放下了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旁邊的上官青牧此時再也沒有了先前的不忿。
剛纔他叔父的氣息變化，他也是有所感知。
這讓上官青牧震驚無比。
眼前的老人，絕對是一個強者。
縱使上官青牧高傲，卻也知道輕重。
面對強者，絕不可傲慢。
“哦。”凌老眉頭一彎，道，“那上官大人瞭解的怎麼樣了？”
“咳咳。”
上官虹正了正聲，道，“此事完全是秦府之過，那秦罡身爲神衛，卻不盡神衛之職，還助長歪風，禍害一方，此乃我神衛司的敗類，也是我神衛司失察，纔會留下這等禍害，好在凌老出手，爲民除害。”
“在此，晚生先替神衛司向老先生請罪。”
話語落下，上官虹便是起身，向着凌老鞠躬請罪。
見此，旁邊的上官青牧眉頭緊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本來他們是來調查此事，爲高高在上的權貴，掌控着殺伐大權。
可此時，他叔父居然在賠罪？
這算什麼事？
“這還是神衛司的巡查使麼？”他感覺一陣無語，都快看不下去了。
“這些事情，貴司以後還是多多注意得好，可莫要讓一些敗類壞了神衛之名。”只是，凌老卻很平靜，他眸光一閃，淡淡的說的道，在他那語氣當中，還帶着幾分質問，或者是警告的味道。
“是，此事過後，晚生定然會向上稟告，整頓。”凌老態度越是如此，上官虹的心中的敬畏越深。
因爲他可以感覺到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面對凌老，他就如同面對君王。
此老便是在大唐帝國，都絕對是一個強者。
“如此甚好。”凌老微微點頭。
“除此外，也感謝老先生出手，爲民除害。”上官虹說道。
“無奈之舉罷了。”凌老擺了擺手道。
“這都是我等之過。”上官虹一臉歉意，而後落座。
只是此時，他眸光轉動，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本來，聽說凌老能輕易碾壓秦罡，他還想見識見識下此老的手段。
可如今對方氣勢壓來，這還沒有出手了呢，他就感覺不支。
雙方高下，一目瞭然。
所以上官虹也打消了那好奇的念頭。
客廳當中，氣氛略顯尷尬。
“聽說令公子實力不錯，可否有着寒元靈體。”在略微尷尬後上官虹眸光一轉，瞅向了凌飛。
如今，他也只好找個臺階給自己下了。
“呵呵，飛兒天賦的確不錯，算是有寒元靈體吧。”凌老一笑，模棱兩可的說道。
“算是？”上官虹眉頭一彎，不由多瞅了一眼凌飛。
“是就是，哪有算是的？”上官青牧心中嘀咕。
“真有寒元靈體麼？”上官雨柔卻是眼睛一亮，那睫毛眨動時那盯着凌飛的眸子中儼然多了幾分興趣。
靈體……
身具這種體質的人，在修煉一道之上註定要一騎絕塵，成爲人中之傑啊！
“卻不知老先生是打算讓他留在身邊，還是送去學院？”上官虹眸光一動，開口道。
“雛鷹想要翱翔九天，便得離開雄鷹的羽翼，若一直處於長輩的陰影下又怎能成長翱翔了？”
凌老一笑，雖然沒有明說，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老先生說得是，正好晚生自天河郡的天河學院，此行也打算在此選幾個後生入學，不知老先生可願意讓令公子入我天河學院？”上官虹說道，首先，他本來也是想看看凌飛的天賦。
若是這少年真有天賦，他是不打算追究秦府之事的。
畢竟，靈體，便是在天河學院，在大唐帝國，都是極爲少見的存在。
這種人物，自當培養。
如今正好可以憑此緩和雙方的關係。
不然，他就這麼走了，還真有點灰溜溜的感覺。
“呵呵，如此甚好，只是飛兒年少，以後有什麼事情，上官大人還請多多擔待。”凌老笑道。
“寒元靈體，這可是絕佳的天賦，我天河學院能收這等學子，爲學院之福，自然會竭力培養。”
上官虹笑道。
客廳當中，凌老和上官虹談笑風生，儼然沒有了先前那凝重的氣氛。
凌老似乎對於上官虹的態度也還算滿意。
至少，這是一個識趣的人。
“老朽觀上官大人罡氣對衝，似乎修煉出了岔子啊！”驀地，凌老眸光微動，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聞言，上官虹臉色一變。
“罡氣對衝？”旁邊的張權，上官青牧等人都是爲之動容。
對於修者而言，這可是極爲嚴重的事情啊！
“難怪剛纔上官大人會那般。”張權心中一動，想起了剛纔上官虹的模樣。
顯然，那時他竭力運轉了罡氣，卻出了問題。
上官青牧則是眸露詢問，似乎並不知道叔父有這修煉問題。
“呵呵，說來慚愧，晚生爲了凝鍊罡氣，卻不小心吸收了一些煞氣，導致先天罡氣和煞氣同處於體，縱使晚生想盡了辦法，也未能將這煞氣化解，排出。”上官虹苦澀一笑，這已經成爲了他的心病。
若是繼續下去，他很難再進一步。
甚至，與人一戰，也無法竭力出手。
“你這煞氣近乎罡氣，此時只是影響你的修爲精進，若長此下去卻將傷及你的臟腑，累及性命。”
凌老說道。
“這麼嚴重？”聞言，上官青牧皺起了眉頭。
“爹爹！”上官雨柔更是語氣哽咽，那眸子當中有霧氣涌現。
她從沒有想到，平時那剛毅無比的父親，居然處於這種危險當中。
上官虹沉吟，並沒有多言。
似乎，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很糟糕。
“老先生可有解決之法？”在略微沉吟後，上官虹擡頭，那眸光上揚，瞅向了凌老。
他這情況，許多人都不知道。
可這凌老只是一眼，就判斷出了。
由此可見，此老非凡。
或許，他會有什麼辦法。
畢竟這些強者都見多識廣，解決這些困難起來，自然比天罡境強者要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