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屬下不解道。
“這些人畢竟是因他而死，這樣做無非就是減少心中的愧疚罷了。”攸珏心細如髮，在他眼裡冷殊衍任何動作的目的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剛入羌尺國我們就遭受到了襲擊，我們現在的位置離他們都城還有將近一個月的路要走，我擔心接下來我們會不斷遭受到襲擊。”屬下不明白羌尺人爲什麼會襲擊他們，有了今晚這次，他擔心問題找不出來的話接下來還會有襲擊。
“你的擔心沒有錯，這次我們暫且沒有讓他們得逞，難保不會有下一次，如果我的擔心沒有出錯，今夜的襲擊或許是我們此番的任務泄露了出去。”攸珏神色凝重，如果真是他們的任務泄露了出去，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泄露？”屬下細思極恐，道：“知道此行目的的只有少數幾人，如果羌尺國真的知道了我們的目的，那知道這件事的幾個人中......”
“有通敵叛國的奸細！”攸珏拳頭緊握，道出泄露此行的任務的行徑有多惡劣。
“那......那我們此行豈不是羊入虎口？”屬下站不穩身子，如果一切的擔心成真，那麼按照羌尺陛下的心性，他們完全沒有可能活着離開。
攸珏一言不發，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冷殊衍，屬下從攸珏的舉動中揣摩出了自己的意思，道：“難道五殿下是奸細？”
“你覺得可能嗎？他還指望靠這次機會救出他的兄長呢。”攸珏頓感無話可說，如此淺顯的關係，他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屬下怎麼就看不出來。
“難道是他身旁那個悲明？”屬下立馬轉移目標道。
攸珏先是一愣，後也覺得悲明可能性不大，道：“他可是五殿下的人，看他對五殿下那麼無微不至的付出，他不太可能是奸細。”
排除了這兩個外人，屬下已然沒有可以優先懷疑的對象，道：“那就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
“很有可能。”攸珏的無輕無重，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有一絲的變化。
“那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人揪出來。”屬下義憤填膺，決心要講此人揪出來並且碎屍萬段。
攸珏不予追究道：“還是別找了，避免打草驚蛇，再說了如果此人是陛下身邊的人呢？”
“那我們就這麼不管了？”屬下一臉茫然，不明白攸珏此番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
攸珏不慌不忙道：“如果猜測成真，此人已經把我們此行目的泄露給了羌尺陛下，我們這時候想法子找出此人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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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什麼都不做？”
“我們能做什麼？”攸珏百感交集，對於羌尺陛下的舉措，他實在想不明白，道：“如果羌尺陛下真的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拿到免疫心術控制的辦法，那麼今晚他派人來要東西是幹什麼？純粹是爲了好玩？”
攸珏的疑惑讓屬下更是雲裡霧裡，道：“如果他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那他派人執意要五殿下身上的東西，我覺得不合情理，若不知道，那麼今晚的這些人襲擊我們並索要五殿下身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看到屬下分析的有鼻子有眼，攸珏不忍打斷，道：“繼續。”
得到了讓自己的推測的指令，一番分析過後，屬下突然赫然道：“五殿下的身上一定藏有他們想要的其他東西。”
“他們想要的其他東西？”攸珏並不急着否認，只是一直諱莫如深的看着外面搬運屍體的冷殊衍。
“這個假設如果成立，那麼一切的問題就都說的開了。”
暫且接受了屬下的這個推斷，攸珏轉而又陷入另一個問題，道：“他身上究竟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羌尺人這般無視我們兩國關係......”
相較於攸珏一個人在這裡瞎琢磨，屬下則就乾脆許多，道：“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把他叫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好，你去把他叫來。”
來到五殿下跟前，收益於對悲明的畏懼，屬下恭敬道：“五殿下，攸珏術師有請。”
冷殊衍愣了愣神，道：“好，你告訴他，我稍後過去。”
“好。”
把手中的屍體放好位置，冷殊衍喘了兩口氣，見他轉身要去攸珏的帳篷，悲明及時提醒道：“殿下，攸珏這個時候讓你過去，恐怕別有所圖，我陪殿下一起去吧。”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好吧......那他如果要對你做出什麼逾越的行爲，你一定要叫我。”悲明看出冷殊衍仍在與自己賭氣，但他還是不忘提醒道。
來到攸珏的帳篷內，攸珏揮揮手示意屬下離開，此時帳篷只有他們二人。
把自己叫進來卻遲遲不先開口，冷殊衍只好先行問道：“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今夜，我們北國人死了幾十人，五殿下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攸珏以審犯人的姿態問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
“說說羌尺人爲什麼要襲擊我們？”
“這......這我怎麼知道？”冷殊衍不知所措道。
“那我們北國人死了這麼多，五殿下就沒有什麼話可說嗎？”攸珏氣息沉穩，看不出是受了傷的模樣。
“不是你讓我絕不開口的嗎？”冷殊衍強裝鎮定，將一部分的責任歸咎在了攸珏的身上。
攸珏解釋道：“我是不讓你開口，那個時候我以爲他們是要逼迫你是要問出我們此行的目，後來我仔細一想，愈發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那你說他們爲什麼要襲擊我們？”
“爲首的那個人口口聲聲要你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推測五殿下的身上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攸珏透露半分，眼神也在不斷觀察着冷殊衍面龐上的變化。
“我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而且我的身上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五殿下的矢口否認使攸珏感受出他有了明顯的慌張，攸珏並不急着搜身，道：“我已經派人去搜查五殿下的帳篷了，我勸五殿下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避免到時候事態發展到不能收場的地步。”
“我已經說過了，我這裡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好，那我們就等待結果吧。”攸珏耐心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