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入巫山的施毒範圍,我們的弟兄就已經摺損大半,我擔心再追下去,我們都性命難保。”江上望着滿是屍體的四周,心中沒有着落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救公主了?”張初會錯了江上的意思,帶着指責的口吻道。
“怎麼可能,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好好計劃一番,不然的話公主不但沒救出來,就連我們也會搭進去。”認清了巫山的能力,江上當即認爲不能再這麼冒失。
“你說怎麼做,我聽你的。”弟兄們的死觸動了張初,知道自己不如江上有智慧,張初全權聽取江上安排計劃。
江上想了片刻,道:“巫山雖然厲害,但是他們絕對沒有千里眼,我倒是有一個計劃應該可行。”
“什麼計劃,你快說。”聽到有法可行,張初來了勁頭,追問道。
“我打頭陣,沿途我會清除所有毒蟲,並給你留下記好,等到找到巫山一族,我會想辦法消耗他們的實力,最後把他們的毒蟲損耗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再出來殺他們個出其不意。”
江上的法子,張初雖然知道自己比他要笨一些,但是他不難看出這個法子實在幼稚:“江上你這個法子我不看好,他們可是巫山那......”
“我知道他們是巫山,但是眼下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江上反問道。
......
“沒有.......”張初被江上這聲反問,堵的他是無話可說。
“所以這是目前爲止最好的辦法。”江上道。
“那我打頭陣你斷後。”張初建議道,他之所以這麼建議,是不想看到江上出事,因爲在他眼中對於閣主,江上比他更重要。
“不行,你那莽撞性格我不放心,還是我打頭陣。”說着江上先行一步,任憑張初如何阻攔,江上都不退讓半步。
最後,江上帶了兩名屬下繼續往前走,其餘的屬下盡數交給了張初。
“首領......”身後的一位下屬膽戰心驚道。
“幹嗎?”張初不耐煩道。
“首領,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那位下屬繼續問道。
“會。”張初直言不諱道:“但是你怕嗎?”
“怕......”
屬下的怯懦這一次沒有惹怒他,張初回首望了一眼屬下們,他們無不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這一刻張初完全理解他們的反應,不單是他們,就連張初自己都受到了不小的震動:“要永遠記住我們的使命,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我們的仇人仍在逍遙快活。”
原本以爲自己的鼓動會讓他們多少有些動力,不成想一點效果都沒有。
張初只能耐心道:“有我在你們放心,只要我不死,就一定會帶你們安然離開。”
跟了張初首領數年之久,雖然不少捱過他的責罵,但是到了危機時刻,張初還是很在乎他們的人身安全。
張初的這番話雖然簡短,但是份量極重,有了他的這句話,倖存的那些年輕象術師猶如吃了定心丸一樣,無條件的信任着張初。
張初帶領他的屬下把死去的弟兄簡單埋葬在路邊,這個時候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張初覺得與江上錯開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旋即就對屬下命令道:“我們走,要小心四周。”
“是。”
雖然有江上帶頭清除沿途的圖蟲,但是張初仍擔心有漏掉的毒蟲,沿着江上留下的標記,沿途盡是毒蟲的屍體。
每到一處,張初就將四周仔細尋找個遍,生怕江上會躺在哪個角落。
江上帶着兩名屬下將沿途遇到的蟲羣全部冰凍,越往前方遇到的毒蟲越發龐大,他們的象力被耗費了將近一半,仍然沒有遇到巫山的一個人影。
其中一位象術師喘着粗氣,道:“首領,我的象力都快耗完了,還沒有見到巫山一族......我們該怎麼辦?”
江上用雷電在樹幹上刻下印記,隨後道:“我們冰凍了一路的毒蟲,再堅持堅持,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巫山他們。”
目前爲止,江上心裡也沒個底,也就只能這樣安撫他們。
休息片刻,江上帶着他們繼續前行。
自己的毒蟲一批又一批被凍結,族長能感受出它們還活着,但就是無法繼續操控它們:“可惡,他們一定是限制了毒蟲的行動。”
“他們一定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族長我們該怎麼辦?”鶴雲擔憂道。
“雕蟲小技而已。”說着,族長乾脆找一處坐下來,等着他們送上門。
一個時辰後。
江上終於追上了巫山族長,族長笑逐顏開,一股邪魅之氣流露出來:“你們真是讓我好等啊。”
“巫山一脈,你們真是膽大妄爲,敢劫持我們公主。快放了她!”江上手指族長,義正言辭的命令道。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族長不屑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罷,江上擺好姿勢,準備攻擊族長。
他這一舉動非但沒有讓族長畏懼一分,反而讓他狂笑起來:“你要怎麼不客氣?讓我先猜猜看,你們一定帶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都被花粉毒死了吧,然後你們不敢殺死毒蟲,只能選擇冰凍。想必一路上無數的毒蟲被冰凍,定是耗費了你們絕大部分的象力。”
江上不知道族長是怎麼知道他的屬下被花粉毒死,但江上氣勢依舊不弱,道:“族長的毒蟲真是多不勝數,不瞞你說冰凍它們確實耗費了我們不少象力,不過即便是靠我體內剩餘的象力,殺死你們綽綽有餘。”
“你們藏機閣的人都是這般大言不慚嗎?你們閣主要不是我留他有用,那日他早就死在我手裡了。你......我還是勸你快些離開吧,我不想手上沾染太多的鮮血。”族長好言相勸道。
“不想......好一句不想沾染太多的鮮血,短短几日族長殺害我們藏機閣的人還少嗎?”
江上厲聲的質問讓族長感覺自己很是委屈:“這你就冤枉我了,是你們一路追殺我,我逼不得已爲了自保,才殺了你們的人。要論過錯的話,應該是你們藏機閣,你們如果不追上我,我肯定不會動你們的人。”
“哈哈......荒唐至極。”江上不與置辯,用體內所剩無幾的象力化出儘可能多的冰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