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庭院上空的血色魅力隨着甄鉞的大袖一揮,數十條魅力飛速向下射去。
面對甄鉞霸道的進攻,底下的魅術師試圖反控,同爲魅力,他們只有眼睜睜看着自己生出的魅力被甄鉞強行控制的地步。
玄鑑宗屬下上攻的魅力接觸到了甄鉞下墜魅力時,瞬間被同化,他們眼睜睜感受着自己的魅力被甄鉞強行抽乾。
魅力下墜的瞬間,他們本能閉上雙眼以此躲過甄鉞的直接控制,司安賦站在一旁不進攻也不援手,任由甄鉞隨意對待自己的屬下。
“閉上眼就能躲得掉嗎?”甄鉞輕蔑一言,將魅力從他們的鼻孔和耳孔裡鑽了進去。
魅力的強行鑽入讓他們痛苦不堪,僅僅掙扎片刻,他們瞬間安靜下來,就像死屍一樣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甄鉞從房頂一躍而下,手中持着一團紅色魅力淡然走到司安賦身邊,司安賦慈眉善目地看着甄鉞:“隱人可以強行霸佔對方魅力爲己所用,今日一見果然厲害。”
“司安宗主過獎了。”甄鉞敷衍一句,隨後走到洛塵身邊,道:“我們走。”
一盞茶的功夫,隱人就把他們定在原地一動不動,洛塵還處在驚訝中沒有回過神來,樑衡見機碰了碰他,道:“發什麼愣呢,我們該走了。”
“哦......走吧。”洛塵回過神道。
他們三人全然把司安賦當做不存在,在離開的時候,司安賦突然開口道:“就這麼走了?”
甄鉞轉身冷言道:“宗主想......”
“想親身感受下隱人的能力。”
話音剛落,司安賦突然出手,甄鉞立馬回擊,數十條紅色魅力在襲向司安賦的途中,紛紛化成張着血盆大口的紅色骷髏。
司安賦將自己的魅力陡然化作一道堅實的牆壁,一顆顆骷髏頭猛烈撞擊在魅力牆壁上,道道衝擊通過牆壁震擊在司安賦的體內。
切身感受着甄鉞的魅術力道,司安賦面容痛苦的猙笑着:“想不到,隱人的能力如此恐怖。”
甄鉞沒有停手的跡象,直到紅色骷髏將司安賦的牆壁撞個粉碎,司安賦吐了一口鮮血跪在地上,甄鉞用四顆骷髏困住了他後,才緩步走到司安賦跟前:“我不殺你,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司安宗主,我其實很欣賞你,只可惜你投靠錯了主子。”
“我們各爲其主,其實都有着自己的考量,閣下僅憑一人就可屠我玄鑑宗,蛇相公手下隱人的實力,我今日算見識了。”
司安賦不惜作死來查探自己的實力,甄鉞不想再與他恭維下去,瞥眼看了司安賦一眼,轉身對洛塵道:“我們走吧。”
從四周這些玄鑑宗的魅術師身邊穿過,樑衡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好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們,見到他們真的跟石雕似的一動不動。一時間他忽然開始羨慕這些會魅術的術師們了。
安然回到客棧,在甄鉞要離開的時候,洛塵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你真的是隱人嗎?”
面對洛塵,甄鉞沒有刻意隱瞞,道:“是。”
聽到他親口承認,樑衡頓時來了興致,道:“你們隱人真的屠瞭望京城嗎?還有你們究竟是多少人那?”
這兩個問題不僅樑衡關心,就連天下人都想知道,第一次見到隱人,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樑衡就敢提出這兩個問題,洛塵心有餘悸,生怕隱人一怒之下宰了樑衡。
洛塵向甄鉞投入了人畜無害的目光,以此打消甄鉞忽起殺心的可能,道:“他口不擇言,一向自來熟,若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你不要動怒......”
瞧着洛塵一副可謂是低三下四的模樣,樑衡覺得大可不必,他認爲隱人既然都出手救了他們,那就斷然不會因爲幾個問題而起了殺心。
甄鉞沒有打算回答樑衡,注視着他神情肅穆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否則對你沒有好結果。
甄鉞短短一言便堵住了樑衡的嘴,見他安分下來,甄鉞對洛塵安撫道:“洛小公子不用擔心司安賦,有我們在暗中保護你,他們傷不了你分毫的。”
“多謝。”甄鉞提到自己安危時,洛塵不禁想到了蛇相公,雖然蛇相公此人看着陰險無比,但讓洛塵自己不解的是,此時的他竟然對蛇相公擔心起來:“還有一事,蛇相公被抓走了,他不會有事吧......”
樑衡沒有想到洛塵竟然會關心蛇相公的處境,無所謂道:“蛇相公是什麼人,他們北國陛下的人還不敢拿他怎麼樣。”
“他說的沒錯,陛下不敢拿我們蛇相公怎麼樣,抓走他頂多是爲了打壓太后的氣焰,洛小公子不用擔心。”
自己只是隨口一問,到了隱人口中竟然成了關心,洛塵着實有些尷尬:“我只是問問......”
意識到自己是在自作多情,甄鉞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們好生休息。”
送走隱人,樑衡迅速關上門指責洛塵:“你剛纔爲什麼替我說話?”
樑衡這聲質問把洛塵問的目瞪口呆,道:“我不攔着你,你難道想惹怒他,然後把你殺掉?”
“殺什麼殺,要殺他早就殺了,再說了我沾你的福,你現在是蛇相公的座上賓,他斷然也不會拿我怎樣的。”
此時,洛塵覺得樑衡的膽量簡直大的過分,道:“行行行,你要死我不攔着,趁他現在還沒走遠,你趕緊追上去問問。”
“我也纔不要自討沒趣呢,人家都沒打算告訴我,我追什麼追?”樑衡隨後打了一個哈欠,看着窗外逐漸明亮的天色,樑衡伸了伸懶腰,道:“我去睡了,你也快睡吧,折騰了一夜,累死我了。”
關上房門,洛塵開始分析司安賦的所言,從自己知道的信息上來看,洛塵隱隱覺得司安賦說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不過若真是這樣,他又不明白司安賦爲何這樣對待自己,這不是故意讓自己留在北國嗎。
越想洛塵越是不解,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其實已經慢慢捲入了北國的內鬥紛爭中。